修爲越高越難突破,如今雲梔雪是玄宗七層,每要進一層要花費多少年多少時間去吸收靈力,付出的代價可不少,甚至有的人爲了更上一層,可以將妻子家人變賣換的銀子賣丹藥,可想而知一層的修爲是多麼重要,而且還是玄宗境界的修爲更是讓千萬人垂涎,可這男人卻毫不在乎。
雲梔雪似乎知道盛月嬌在想寫什麼一樣,他如沐浴春風般笑道:“月嬌,沒事的,修爲沒了還可以再重練,何況才一層,不礙事。”
由始至終他都不曾對盛月嬌說過一句狠話,不曾對她抱怨過一句,盛月嬌又怎捨得他爲她再付出呢?
盛月嬌抿嘴,咬着粉色慾滴的脣角,銳利的雙眸看着雲梔雪,看得雲梔雪發慌,這樣的盛月嬌他從沒見過。
盛月嬌伸出修長的手,撫摸着雲梔雪的臉頰,雲梔雪臉色緋紅不再說其他,他貪婪地允吸着盛月嬌身上的芬香,已經有多久沒有聞到過了呢?
雲梔雪自問,已經很久很久了,從她那天離開房間到現在,可這味道還是那麼熟悉,只要聞一次他就一直記得,就算天涯海角,他也能順着香味找到盛月嬌的存在。
盛月嬌靠在了雲梔雪的身上,三千墨發垂落,她踮起腳尖附在雲梔雪耳邊嘀咕了幾句,等她離開,雲梔雪的臉早就變得煞白。
她,在說什麼?
爲什麼?要讓他離開呢?
“月嬌,爲什麼呢?”雲梔雪看着盛月嬌的背影自問道,他的手腳已經不住顫抖,可那道身影還是沒回過頭來看他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呢?爲什麼要讓他離開?是不再需要他了麼?
雲梔雪就像白色的蓮花越發白了幾番,他氣急攻心,嘴角一絲殷紅流出,天地之間唯獨他那道鮮豔的紅色引人注目,撩人心絃。
他看起來很是可憐,可可憐他的人很多唯獨沒有盛月嬌。
雲梔雪後退幾步,暈倒在地上,可他已經沒了目標了,活着又有什麼意思呢?
月嬌,爲什麼要讓我離開呢?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呢?
。
盛月嬌忙完了調製解藥的事後,就讓肖勇跟王虎他們趕往瘟疫區,將藥分給村民們,期間王小二來過一次跟她說了雲梔雪暈倒的事,這讓盛月嬌擔心,可她不能去!
雲梔雪幾次爲了她險些喪命,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雲梔雪離開她!只要離得遠遠的,他就不會爲了他出事了,這樣就不會發生像前天那樣的事情了。
盛月嬌手緊揣,她在藥房內心卻早不在了。
“月嬌還在發惱怎麼甩掉雲梔雪嗎?”南宮楚離不知何時倚靠在門前,一臉得意洋洋地看着盛月嬌道。
“月嬌自能解決,不勞太子殿下關心!”盛月嬌冷冷地說,她的心已經給了某個在異國的人,而且她也沒有多餘的心分給其他人了。
“月嬌這話可傷楚離的心了,若是月嬌不想跟雲梔雪在一起,不如跟我回宮如
何?”南宮楚離狡猾地看着盛月嬌道,他多麼希望盛月嬌點頭答應,然後明日啓程回宮內。
“月嬌可不想成爲第二個大皇子,還有太子殿下應該查過月嬌,莫非太子殿下不怕月嬌對你動手?”盛月嬌冷聲反問道,她自認光明磊落,所以不怕南宮楚離去查,就算查到她是軒轅雲霄的妃子又如何?她相信南宮楚離不會蠢得把這消息告訴軒轅雲霄。
“月嬌要是肯對我動手,我巴不得,月嬌快來對我動手吧!”南宮楚離拍了拍手高興地說,隨即雙眸犀利地盯着眼前的盛月嬌,臉色陰森極爲恐怖:“何況大皇子也不是我想要剷除,而是父王,可他欠缺一個理由,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無中生有罷了。”南宮楚離嘴角輕翹,恢復了原來的模樣,雙眼炙熱地看着盛月嬌。
只要看到盛月嬌,連心情都變得好了。
“太子殿下這一招下的可真好,既得民心有剷除了威脅。”盛月嬌不顧南宮楚離顏面說道,何況若她是南宮皇帝,她也寧願將這江山交給一個有野心的人,有野心的人才會吞噬別人保護自己的國土,這樣的人或許做不了一個好皇帝,可比軟弱無能的君王強!
“多謝月嬌誇獎了,若非月嬌的幫忙,我也沒有這本事。”南宮楚離兩三句話將功勞推給了盛月嬌,意思是現在他們是綁在一條線上的螞蚱,他若失敗了大皇子也不會放過盛月嬌的。
當然,南宮楚離不捨得傷害盛月嬌,捧在手心內寵着都來不及呢!
“太子殿下說笑了,醫者父母心,月嬌只是在做着大夫該做的事情。”盛月嬌手裡拿着一碗藥說道,藥內盛月嬌再加入了一點白糖,顯然這是爲雲梔雪熬的,因爲他怕苦所以要加糖。
南宮楚離看着盛月嬌的動作,略微有些不滿,本來親自給雲梔雪熬藥他就不滿了,如今還爲他加了白糖,內心更爲不滿。
兩人的對話停住了,南宮楚離板着臉看着盛月嬌的動作卻不再說話,而盛月嬌也沒那個閒工夫說話,雲梔雪的傷還沒好加上新傷,這藥要熬幾次才能行,而且不能馬虎大意,一旦成分弄錯了一丁點就要重新熬製了。
“神醫神醫,你還是快去看看雲神醫吧,從醒來到現在一滴水都不喝一句話都不肯開口了。”王小二緊張地說,要不是他今天突發奇想想去看看雲梔雪,指不定到現在他們都還沒發現雲梔雪暈倒了呢。
那院子本來就沒什麼人進去,何況裡面還住着兩個高人,更沒人敢走近,所以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沒人知道。
盛月嬌蹙眉,沒想到雲梔雪回執着到這地步。
“哎呀,神醫你就快去看看吧,雲神醫真的很可憐,他現在不僅連話都不說,還連眼都不肯閉不肯休息,雙目無神呆泄着呢,我怕要這樣下去,雲神醫熬不到明天了。”王小二慌張地說,心裡迫切地希望盛月嬌能夠去看一眼。
盛月嬌慢慢地打開了藥蓋子,將抹布裹在藥柄上,將裡面的藥倒出來,再加上一勺白
糖,藥味瀰漫整個藥房,可在這時卻沒人敢出聲,生怕打擾了這仙子的步伐。
連王小二都看呆了,連話都說不出口,他不知道盛月嬌在搗鼓什麼,他只見到了眼前一個仙子在藥房內輕輕跳着舞步般輕快。
她邁着小步,又拿出了個碗,再將另一服藥倒入碗內,同剛纔一樣加了一勺白糖,再將兩幅藥混在了一起,放在托盤上,遞給了王小二:“你將這藥拿給雪兒吧,讓他喝下。”
王小二失了神地點點頭,接過盛月嬌手上的托盤,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了,他拍了拍頭,又將藥放在了竈臺上道:“哎喲神醫,你就不要捉弄小二我了,你也知道雲神醫若不見到你是不會喝藥的!還是您自己去吧,算我小二求你了!”王小二跪在盛月嬌眼前,生怕盛月嬌真鐵了心不去。
“不相見便不相念,快去吧,別讓藥涼了。”盛月嬌淡淡地說,王小二卻將這句話記載了心頭,感情兒他們兩個感情破裂了?上次還同個屋內睡一起呢,才一轉眼就變成這模樣了,連他都沒反應過來。
一個如墨畫人一個如仙子,這本就該一對纔是啊。
王小二又不禁看向門邊的南宮楚離,腦洞又打開,想象着盛月嬌爲何跟雲梔雪不合的原因。
王小二半懵半懂地拿起托盤,往雲梔雪房間的路徑去了。
南宮楚離似乎還不想走的樣子,手玩弄這摺扇,心裡卻記着盛月嬌說的話,不相見便不相念,爲何他會覺得是在說別人呢?
“當真不去看看?”南宮楚離再次問道,他相信盛月嬌不是心狠的人,何況雲梔雪在她身邊代表什麼,連他都知道,他不信盛月嬌那麼聰明會不知道。
“他若在因爲我而受傷,那纔是我此生活着最大的不幸。”盛月嬌看着外頭的月色說道,她沒有資格傷害其他人,包括雲梔雪。
南宮楚離合起摺扇,對着盛月嬌輕輕笑着,笑得有些失了身份:“哈哈,月嬌你可知道有些人心甘情願付出,哪怕生命他們也絕不會眨一眼,在這裡倒是挺同情雲兄的。”
“可我回報不了。”盛月嬌回答道,她只覺得很冷,彷彿身在冰譚一樣發冷。
“有些人只希望呆在想守護的人身邊而已,不曾打算對方會回報什麼,只要讓他呆在你身邊就行,罷了,說得再多你若不想懂誰都強迫不了,不過既然是你的選擇,我會無條件支持,既然跟雲梔雪分了,不如跟我回宮裡吧!”南宮楚離笑的更狡猾,他現在連同說話都讓人覺得是一隻老奸巨猾的狐狸。
可惜盛月嬌偏偏不着他道,她在思考着雲梔雪的事情,看來他還是要跟雲梔雪說清楚才行。
“今天多謝太子殿下了,承蒙太子殿下錯愛,我盛月嬌這輩子都不會跟你回宮的!”盛月嬌拱手道,身上的流蘇搖曳,她跨過南宮楚離身邊的門欄,往雲梔雪的房間內走去,她需要將一切都結束掉,而且只有她知道紫幽冥的厲害,他一定不會罷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