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見過秦雲,可他告訴我的是小心你們還有那些黑色東西!"說話時間,盛月嬌的臉色拉黑,她看着在啊花跟河童身後那些黑色成羣結隊的黑色東西,身後又不少人到了下去。
就如秦雲所說的一樣,凡是被那黑色物體碰到的人都變成一灘屍水,這讓盛月嬌想到了唐門的鬼奴。
他的銀針射出來若是沾染到人的皮膚那人也會變成一灘屍水,可這些黑色東西明顯比銀針還厲害,至少銀針還需要人去控制,而這黑色東西好似有自己的思想般衝着他們而來。
"這下子可真的小心了!"盛月嬌咬牙有些困難地說,果然如他們所說的一樣,看着這黑色物體她也不知該叫他們什麼。
盛月嬌說完便往其他地方跑去,運動丹田內的玄氣往其他地方飛去,而啊花跟河童的聽覺也很好,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同回首而看,在她們面前的那裡還有人呢?分明是一灘黑色屍水,還發出了噁心臭味。
那些黑色東西似乎很喜歡人的屍體般,在屍水上停留不肯離去,直到沒了興趣才離開攻擊下一個目標。
而身後的孩童能逃則逃,遇見秦雲不可怕,至少還能留着全屍,可遇見那些黑色東西的,連屍體都不用了留了,直接化成了屍水入了雪地中。
啊花跟河童追着盛月嬌的方向跑,而白巖躲在了山洞內不肯死死地握着匕首捲縮不離去。
盛月嬌腳步加快,身後兩人也加快了幾分,任由雪在下落,任由風在阻擋,盛月嬌也沒放棄,她的目標是雪峰山山頂,只有這條路可以逃了,周圍是敵人,山腰上還有那些黑色東西,現在她只想白巖能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啊花跟河童兩人不肯放棄,一人腳下一躍便追上了盛月嬌,她一隻手釋放着藍色光芒想盛月嬌的方向而去,盛月嬌身子稍微一慢躲開隨後又用盡全力而躍上,盛月嬌見對方追上又運用玄氣往山上飛去。
河童卻在這時候已到了盛月嬌眼前,河童在前啊花在後前後夾擊,盛月嬌停下看着兩人勢在必得的模樣,雪依舊在下,落在盛月嬌的黑髮上,盛月嬌看着兩人冷眼一哼。
"月嬌姐姐,是時候該將那東西交出來了吧?"一直沉默不語的河童冷眼問道,而盛月嬌怕的不是啊花而是河童,一向沉靜不說話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盛月嬌是這樣想的,所以要防備的人是河童纔對。
"不知說的是什麼東西呢?"盛月嬌故意問道,她退後幾步,手中也在暗自用力,一旦啊花還是河童一出手她也能抵擋住幾招。
河童伸出小手對衝着盛月嬌的方向去,手一揮如蛇般犀利有勁又一動立即到了盛月嬌眼前,盛月嬌躲開了一下,墨發卻有幾根落下,掉落在白雪中很是顯眼。
河童狂笑不止,手卻隨着笑容而更爲快了幾分,河童伸手一把勾住了盛月嬌的衣裳,手一用力,盛月嬌的胳膊便露出一片白皙,連盛月嬌都沒想到河童會這樣。
"
香味迷人,難怪白巖大哥跟許楓會喜歡你。"河童聞着那帶着盛月嬌體香的衣裳道,手一鬆,衣裳便隨着風邁入了雪中。
"許楓是你殺的吧?還有那些無辜死去的人。"盛月嬌冷聲問,她本也不相信河童對許風明顯有感情,爲何下得了殺手呢?但隨即一想,或許還有比感情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生命,自己的生命。
人都是自私的,若是讓盛月嬌在軒轅雲霄與她自己的命中選擇,她會怎麼選擇呢?若是以前她會毫不猶豫地殺掉軒轅雲霄讓自己活着,可如今真到了這時候,盛月嬌連她自己也迷茫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我本不想要許楓的命,要怪就怪他不該有好奇心不該跟上來。"河童回憶地說,她想起了當日許楓跟在她身後拉着她的模樣,若是他沒那麼多嘴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又怎會那麼快死呢?
怎麼說她對許楓也不是沒感覺的,可比起對別人還是自己較爲重要,這便是盛月嬌的想法。
"你還是乘早投降把!把秦雲給你的東西交出來!"河童衝着盛月嬌喊,然盛月嬌根本沒從秦雲手上拿到東西又如何將他們所說的東西拿出來呢?
"你們口口聲聲說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們這麼在意?又或者說是無價之寶?"盛月嬌反問道,她倒想知道能有什麼東西能引起這麼多門派窩在這地方這麼多年,就爲守着一個秦雲。
"你不知道?哈哈,這天下還有人不知道百年之時的事。"阿花笑的極爲諷刺,似乎看盛月嬌就是個無知女子般。
百年之前,青衣曾爲一男子而找盡天下人愛棋之人,最終跟秦雲下了一盤棋,秦雲最後還是輸給了青衣,但他請求青衣給他時間讓他呢過破解下一步棋,青衣答應了,他僥倖活着,而那時候青衣確實丟了一樣東西,他們不知是什麼東西,但可以確定一定是上等好東西!
"就爲這麼個理由在這裡幾十年,你們真認爲值得?"盛月嬌問道,似乎覺得啊花所說的有些可笑,爲的就是一個不知名的東西,甚至還不確定秦雲身上是不是有那東西,爲了這種機率而在這裡幾十年,說來也是一種可悲。
"值不值得你我說了都不算,所以乖乖將東西交出來吧!"啊花冷哼一聲道,手一鬆,手上的劍便往盛月嬌的方向刺去,盛月嬌難免要陷入一場惡戰了。
而白巖捂着鼻子看着發臭的屍水而有些皺眉,他手裡依舊死死地拿着匕首,而那些黑色的東西卻都消失不見了,白巖才探出頭來往盛月嬌的方向而去。
他怎能看着盛月嬌出事呢?何況他是個男人怎會這麼做?
白巖咬牙一步一步往山上的方向去,就算前方的雪下得再大,他的身子顫抖着卻也不放棄:"盛月嬌,你最好等我到了你再倒下。"白巖冷呼出一口氣,腳下滑溜一聲碰倒在了雪地中,連臉都被埋入了雪地內,他只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似乎他以前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白巖身上就好似被一股
電流給電到一樣,他覺得全身經脈被打通了連大腦的記憶都被打通了般。
他終於想起了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哪裡,他又是誰?
"男嬰,始終是不祥之物,若留着定會讓長柳分心的!"
"所以老大祭司的意見莫非是?"
站在祭壇上的老大祭司手上抱着一個男嬰,男嬰雖才幾歲但他的智卻超越了常人,他能知道對方說話,他也能看到對方的模樣。
"可他到底是卓雅的孩子,不如等他長大了再做決定吧。"老大祭司有些不捨地說,卓雅是巫長柳的娘也是白巖的娘,但她卻在生下這對雙胞胎的時候死了。
可巫族內規定不能有男嬰出現,所以白巖是個奇蹟也還是個不幸。
從此他能看到的天空只有一小片,那是透過鐵窗戶才能看到的天空卻成爲了他的奢侈,他只見過巫長柳一面,那是她墊着腳尖透過窗戶對他微笑那一刻。
轉眼他看到的便是巫長柳成爲祭品的模樣,她的身上綁滿了符咒坐在鼎中,手腕上的血延流不絕……
又是這可怕的夢,白巖從雪地中將頭拔出,最後呆呆地看着雪峰山周圍,他什麼都想起來了,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還是巫族的地方,然這天空上方是巫族。
通天河哪裡通天呢?這裡就是巫族!
"盛月嬌,盛月嬌!"白巖從雪地中上起來,他的身子早就凍成了冰了,可他卻不能這樣放任盛月嬌的生死不管,盛月嬌好歹也救過他,他怎能忘恩負義呢?
白巖從雪地上勉強站起,現在只希望盛月嬌別出事就行了,他全部都想起來了,包括這裡是哪裡,他又怎麼來這裡的,這些事他都想起來了。
"盛月嬌你可要等我!"白巖咬牙支撐着身子,一步一步往雪峰山山頂走去,一個腳印下又一個腳印,他手中依舊死死地握着盛月嬌送給他防身的匕首,他心裡念着:盛月嬌你可以不能死啊。
而雪峰山上,盛月嬌前後被夾攻,看着啊花跟河童氣喘吁吁的樣子,她們顯然也沒佔到什麼便宜,三人僵持誰也不肯先讓開。
雪還在下,盛月嬌對付兩人也有些吃力,她看着河童身後的的山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河童抹掉嘴角的血,吐了口血在雪地上,染紅了白雪。
"區區一個玄靈境界竟有這樣的功力,到底是我太小看玄靈了麼?"河童冷笑說道,她在這裡呆了幾十年,早已過了玄王了,沒想到會在這一個小丫頭片子面前丟臉。
"因爲你的世界太小了,能看到的只不過是一片天。"盛月嬌冷聲道,事到如今只能拼盡全力跟他麼一拼到底了。
"哈哈,從幾十年到現在被我師傅關在這裡,所見到的天空只不過是一片,從我十四歲開始可就不知外面的世界了。"河童似乎還在回憶着以前的場景,當她知道山鬼給她這任務的時候也有些驚訝,最終她還是接受了,到最後一住就是幾十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