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沒事吧?”巫哈薩身姿挺拔守在門外,見巫長柳捂着胸口他關心地問。
巫長柳的臉色發白,身爲大祭司,她的身子從小就不是很好,每年都是靠着巫氏的秘術而持續生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是爲了還債還是爲了其他,她只知道她是巫族的大祭司,她所做的事情都帶着巫氏的榮耀,所以她切不能出什麼事情。
巫長柳搖搖頭,嘴角已經出了一絲的鮮血道:“我沒事,不必擔心,只不過過了明天只剩下一天了,不知盛月嬌會如何呢?”
巫長柳看着外面朦朧的月色說道,她不知道盛月嬌的命是如何,因爲因果全都掌握在盛月嬌手上,一念之差,便是距離,這條路是對錯,連巫長柳都不知道結果,所以她只能靜靜地看着這最後的結局是如何,連因果都無法看到的人,巫長柳倒有些嫉妒卻也有些同情。
這命本就是天神的,卻偏偏有人敢忤逆神。
“據說今早下午有個男的出現在聽鴿殿中,好像跟南宮楚離認識,都是衝着救盛月嬌來的。”巫哈薩雖然不除外走動,可外面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巫長柳點點頭,不管來多少人,她想看到的都只是結果,只要結果一出,她就有把握判定紫棱石是否在盛月嬌身上。
還有一點,那就是要注意沐姬靈,因爲她也有可能是被紫棱石選中的主人,不說別的,就憑藉沐姬靈這個名字加上她的天賦,足以被紫棱石選中,所以要在這兩者之間找出紫棱石真正的主人,若是沐姬靈,那就算盛月嬌死了也沒關係,若是盛月嬌,那便萬萬不能死!
紫棱石的紫光能夠帶領主人找到其他幾件至寶,那些至寶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只有紫棱石能夠感應得出,而她們的目的就是讓紫棱石帶領她們找到這些至寶然後將其毀滅,若不毀滅,那這些至寶在這個世界只會帶來這個世界的不平衡,還有殺戮,所以她們的任務就是毀掉那些,而這些都要由紫棱石的主人將他們找出來,若主人一死,紫棱石便會沉睡,等到下個有資格有天賦的人出現纔會再次甦醒。
而巫長柳她們一族這一等就是幾百年,許多巫氏族人都在等着,可都沒人知道紫棱石到底遺落在什麼地方,又或者已經消失了?幾千年來,沒有人能夠完全找到那些至寶還有將其消滅,一件至寶就能夠控制整個龍雀國,這樣的存在對於天下蒼生來說都是個威脅。
幾百年又幾百年,多少人爲了搜尋紫棱石而失蹤或身亡,她們巫氏一族尋尋覓覓找了幾百年,損失了多少人力物力,只爲在別人找到紫棱石之前將紫棱石拿到手,誰知都沒下落,當一個月前看到天空泛着紫光,還有水晶球裂開,巫長柳便被詔命到老大祭司面前,老大祭司給她的使命便是找出紫棱石的主人。
可她知道若是對方不願意配合,那她就只有將對方殺掉
了,只有這樣纔不會讓至寶被人發現,可也有些人偶然會誤打誤撞獲得至寶,這纔是巫長柳最擔心的,所以她要儘快找出紫棱石的下落。
那天在皇宮內,她分明感覺到了紫棱石的存在,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沒因果沒未來的盛月嬌,還有天賦異人的沐姬靈!
“無需管他們,我們要看的只有結果。”巫長柳淡淡地說,似乎一條生命在她眼裡是一件小事般,對,她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有天下蒼生,而她卻忘了天下蒼生這四個字卻凝聚了多少條生命。
“那男的似乎也很厲害,若是打起來,恐怕……”巫哈薩犯難中,昨天下午的打鬥他在這殿內都能感受得到,那男人的修爲早就可以跟他平起平坐了。
“不用擔心,他不敢跟我們對立!而他在意的是盛月嬌的生死,我們跟他們的目的一樣,所以他不會找我們麻煩,何況我們什麼都沒做。”巫長柳坦蕩蕩地說,她從不認爲他們會跟什麼人起衝突,除了擁有紫棱石的人外,她們的存在便是這天下的救世主,連南宮皇帝都要敬他們巫氏三分。
巫哈薩不再說話,他只聽從於巫長柳,巫長柳說的話就相當於聖旨,若巫長柳說不用擔心那便不用擔心了,因爲她可是被族內的人號稱女諸葛的,做什麼事該怎麼做她還是有些分寸,她能看到每個人身上的未來跟過去,所以她在族內也是特別的存在,只有她擁有看到那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哈薩,你說盛月嬌真的會被處決麼?”巫長柳心裡有些沒底的問道。
巫哈薩也不知道,可他的心裡總有一股期待,想遇到聽鴿殿內那男子,他是族內的勇者而他居心自傲,見到高手難免總會有些激動。
“一切只等待南宮楚離了,且南宮楚離假受傷都引不出對方,似乎對方也是個高手,並且很聰明。”巫哈薩眸中讚賞地說道,他從不輕易夸人,被誇的人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巫長柳閉眼不再說其他,她知道巫哈薩說的一點都沒錯,他們都在等待南宮楚離跟對方過招,不知怎麼,巫長柳從聽到盛月嬌刺殺沐姬芸這消息開始後就沒相信過會是盛月嬌乾的。
她雖然只見過盛月嬌一面,可她卻知道她不會是那樣的人,巫長柳從心裡有一絲的希望,希望紫棱石的主人會是盛月嬌也不希望是沐姬靈,不知爲什麼,她對沐姬靈總有一種芥蒂。
光是上次宴會中沐姬靈暗中使詐後,巫長柳便不認爲對方光明磊落坦蕩蕩,也並非外界傳聞的那樣溫柔大方賢良淑德,反倒有種小人之心的感覺。
另一邊,雲梔雪坐在南宮楚離對面,燭火搖曳,雖然是半夜三更,可他們卻都沒有睡意,一想到盛月嬌還被關在囚牢內,他們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般,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入睡呢?連南宮楚離都陪着熬着,沐姬靈則早被打發走了,雖有不甘,但終歸是南宮楚離親
自開口趕的,她也不敢正面叫板,只能離去。
整個行宮殿內,只剩下南宮楚離跟雲梔雪,燭火照耀,一地燭淚順着蠟燭滴落延流在地上瞬間凝固,他們兩蹙眉卻沒說過一句話,都在獨立思考着該如何做。
而云梔雪的臉色本是煞白,卻被這燭火照耀得通紅有了些血色,雲梔雪揮動着墨色的袖子,臉上的不悅減少了幾分,擡頭雙眸看着南宮楚離道:“我想到一個好法子,不過需要拼一拼,而關鍵看對方上不上鉤。”
聽到這句話,南宮楚離想到的是盛月嬌當時對他說的那個法子,可被他否定了,因爲他不能拿盛月嬌的安全開玩笑,而倘若真的對方不上鉤那盛月嬌便會喪命,所以他不能冒這個險,只能用最普通的辦法,就是謊稱自己受傷了,試試對方會不會上鉤,而如今一看南宮楚離低估了對方的智商。
然他也不是沒收穫,他將範圍縮小了一大截,而最有嫌疑的還是南宮黎月!
“莫非你說的是那個法子?”南宮楚離問道,他們兩人心照不宣地看着對方,雲梔雪的雙眸堅定,他點點頭,南宮楚離似乎知道了雲梔雪爲何能在盛月嬌身邊了,因爲他懂她想要做的,而且盛月嬌似乎很有把握能夠將對方逼出來一樣。
“這法子月嬌也曾對我說過,可我不贊同!”南宮楚離臉色難堪地說,讓他選擇讓盛月嬌冒險,還不如他現在將整個皇宮翻個遍。
“呵呵,這不僅是我唯一的法子,也是月嬌自己想做的,我們何不試試呢?既然月嬌有把握那就一定會峰迴路轉,因爲她從不打沒把握的仗!”雲梔雪溢彩的雙眸中浮現一絲堅定,每當提起盛月嬌的時候,他的雙眸似乎會說話般自動地彎成了一輪新月。
南宮楚離咬牙,事到如今也只有這個法子能試試了,其他的法子都對對方沒效果,縱然南宮楚離將兇手鎖定爲南宮黎月,可他手上沒證據,依舊無法推到南宮黎月證明盛月嬌的清白,然這法子雖然冒險,但五五分機率各一半。
“太子殿下,若是再考慮下去,除非你能找出比這還好的法子,否則拖下去晚了誰都救不了月嬌。”雲梔雪凌厲的雙眸看着南宮楚離,他也是在賭盛月嬌的運氣不會那麼差,賭對方最後一刻會露出馬腳來,而且他相信盛月嬌一定會好好的!
“我知道了,那就賭一把,我現在就去見父王!”南宮楚離想開了地說,他站起身來想去找南宮皇帝卻被雲梔雪伸手阻止了。
“等一下,若你這個時候去纔會被人懷疑,特別是躲在暗處的老鼠,要去等明天再去,那時候你便有藉口跟南宮皇帝單獨相處,那個時候說最好。”雲梔雪信心十足地說,現在過去打擾南宮皇帝好事那不是更觸發南宮皇帝的脾氣麼?
雲梔雪來的時候看到了,雲貴人隨着小德子入了南宮皇帝的寢宮內,估計也就那回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