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月嬌卻始眯着新月般的眼看着沐姬靈生氣的模樣,她道:“我認爲沐二小姐生氣更好看。”
聽完盛月嬌的話,沐姬靈卻不氣了,因爲對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看她生氣的樣子罷了,所以她怎能讓對方得意呢。
“算了,我也只是來看你最後一眼罷了,五天之後就是你的死期了。”沐姬靈肯定地說,她好像已經能預料到盛月嬌五天後的模樣了,而盛月嬌倒也不緊張,不知是因爲相信南宮楚離還是心早已死了,所以不在乎是活着還是死了,沒有人能看出盛月嬌心裡在想什麼,除了她自己。
沐姬靈輕蔑地看着囚牢的盛月嬌,她無時無刻都是這副淡定的樣子卻讓她嫉妒,爲什麼一個人連生死迫在眉睫都不會緊張呢?她開始看不懂了。
沐姬靈見盛月嬌閉眼不語睡着了,她也悄然從囚牢內消失了,今日她來自然不會要了盛月嬌的命,她只是想來看看盛月嬌落魄的樣子,而五天後盛月嬌的生死可就由不得南宮楚離干涉了。
另一殿內,巫長柳聽着巫哈薩的話,心裡的不安感覺終究還是發生了。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巫長柳不信地問道,她真擔憂龍雀國的安危,卻也在害怕那個看不到過去跟未來的盛月嬌,若她就是命中註定那個女子,那麼她便死不了。
“是,現在宮內傳的沸沸揚揚的,這件事恐怕是真的了。”巫哈薩回答道,他也是今天早上聽屋外的丫鬟竊竊私語說的,否則他也不知道這事情。
“若她真的是那註定毀滅龍雀國的女子,那她五天之後必定不會死!”巫長柳淡定地說,若她真的是那女子,那可就要好好提防了。
“少主的意思是靜觀其變?”巫哈薩問道。
巫長柳點點頭,現在這情況不是他們巫氏能夠出手控制的,他們不過是聽從天命,爲龍雀國祈福罷了,這些事不屬於他們分內的事情,所以她們只能當個旁人看着盛月嬌的命運如何。
何況,她需要證實盛月嬌是否是那個註定毀滅龍雀國的女子。
所以盛月嬌的生死,關鍵在於這五天,關鍵在於南宮楚離身上,若他能找出真正的兇手,那盛月嬌就會沒事,若找不出來,則由不得盛月嬌了。
“哈薩,注意這幾天太子的動向,還有盛姑娘的情況。”巫長柳對巫哈薩道,巫哈薩點點頭。
另一邊青銅山上,當雲梔雪醒過來後只發現這裡一切都很陌生,但他在昏睡的同時總能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在他耳邊低吟,雲梔雪看着身上的墨衣,這是青銅山上弟子的衣服,莫非他在青銅山?雲梔雪腦內浮現出這想法。
隨後,山洞的門被打開了,青巧見雲梔雪起牀還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確定自己沒看過才眉開眼笑地握着雲梔雪的雙手道:“雪兒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爲你你。青巧高興地說,連眼眶都變得溼潤了,連說話都有幾分不注意形象了。
雲梔雪溫柔地
眯着眼,伸手撫摸着青巧的柔絲道:“恩,這段時間梔雪多虧青巧姑娘照顧了。”
青巧連忙搖搖頭道:“哪裡哪裡,雪兒醒過來就好了。”
青巧高興地說,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形象呢,她在雲梔雪身邊悉心照顧,看着雲梔雪每天都昏睡,她的心也一點一點下沉,現在看來自己的付出沒有白費。
“這裡是青銅山麼?”雲梔雪問道,青巧道:“是,這裡是青銅山。
青巧看着雲梔雪身上的墨衣,以爲雲梔雪誤會了,她滕紅着臉道:“不過雪兒不要誤會,你這身衣服是我叫打雜的青銅弟子換的,絕非青巧換的!”青巧解釋着,卻惹來雲梔雪輕輕一笑,雲梔雪還如一如既往溫柔,可他的心卻早飄到了遠處去了,月嬌,你怎麼樣了呢?
雲梔雪還記得當時順着那道光亮走去後,不知道走了多久,唯一支撐着他走下去的便是盛月嬌,所以他走啊走,不知走到哪裡了,最後看到了有個人影,便暈倒了。
幸好,他還活着。
幸好,他還可以再保護盛月嬌。
“呵呵,梔雪知道。”雲梔雪客氣地道,但青巧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爲什麼每次看到雲梔雪的溫和笑着的模樣,她總感覺這並不是雲梔雪發自內心地笑呢?
“恩,總之雪兒醒過來就好了,我立刻去給你那些丹藥來,你一定是餓了吧!”青巧細心地說,昏睡了這麼多天不餓纔敢,雲梔雪啞然想拒絕,青巧的身影老早就不見了。
雲梔雪從牀上爬起,穿上鞋子,從洞府內走出,洞府很大,旁邊還有靈泉,這裡實在是修煉的好地方,可他心無暇去旁觀這些東西,他只想恢復身子去找盛月嬌。
當雲梔雪出洞府後,太陽灑落在他身上爲他鍍上了一層淡光,遠遠看去,如同天上下凡的仙子般,可惜了他是個男的。
他白裡透紅,臉上的潤色也慢慢地恢復着,他一身墨衣在他人看來是青銅山的門外弟子,可他走到哪裡都成爲萬衆矚目的焦點,有的是不屑,有的則是兩眼桃花。
雲梔雪走過,周圍都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可當他走過一個地方的時候他卻停下了腳步,不是因爲他喜愛這周圍的山水樹木,而是他聽到了一個日夜都想聽到的名字。
“吉慶師兄你說的都是真的?沐師姐的姐姐真的出被殺死了?”一個青銅山門外弟子問道。
“當然是真的,現在整個龍雀國都知道呢,太子殿下爲了那刺客還跟南宮皇帝鬧翻了,你說這能有假的麼?還有啊,南宮皇帝給了太子的殿下五天的時間,讓他查出兇手,若查不出來,五天後那女的可就小命難保了。”吉慶故弄玄虛地說。
“竟敢刺殺後宮妃子,這男人可真夠膽的。”一青銅弟子不屑說道。
“啊呸,誰跟你說是男人的,那是個女子,聽說比沐師姐還美上幾分呢。”另一青銅弟子懸乎說道,這些事情老早就傳遍整個大江南北了
,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青銅山弟子還在喋喋不休,而一切人則識相地從他們身邊離去,不爲其他,因爲他們看到比八卦還有吸引力的東西,那就是此刻雲梔雪站在他們身邊,他們的視線全都停留在雲梔雪身上,肆意地打量着。
“女子?莫非跟沐姬芸有什麼深仇大恨?還是因爲爭寵不成?”另一青銅弟子問道,雲梔雪的臉色已經不怎麼好看了,他相信能讓南宮楚離出手護着的女子少之又少,所以他認爲盛月嬌出事了。
“呸,那女子跟皇帝哪裡有什麼關係,據說是太子殿下此次從宮外帶回來的。”
“那女的叫什麼?”
“好像是什麼什麼嬌。這個也是我從宮內做官的叔叔嘴裡知道的。”吉慶自豪地說。
聽到這會兒,雲梔雪已經按耐不住了,他能肯定對方說的一定是盛月嬌,而盛月嬌絕非無緣無故殺人,這一定是陷害!
“敢問兩位幾位兄臺說的龍雀皇宮是在那一面?”雲梔雪踏出一小步,插進了幾位青銅弟子之間,眯着眼溫潤問道。
這幾位弟子才反應過來原來身邊還有這麼一位青銅弟子,可這等容顏,他們應該見過纔對啊,可他們卻覺得陌生,似乎第一次見到一樣。
“你是哪門的弟子?”吉慶狐疑地看着雲梔雪問道,這看起來像個柔弱書生,卻又有一股威懾人的氣質,近看卻如飄渺的仙子般,若是沐姬靈是他們遠看而不可褻玩的,那雲梔雪就是應該供奉起來不能褻瀆的。
這青銅山上,第一得寵的是沐姬靈,她不僅天資聰明,身後更有沐家撐腰,所以她是掌門的親傳弟子,這在青銅山上的待遇是非常高的,甚至於以後的掌門位置也極有可能是沐姬靈的,而第二得寵的是拂蟬大師的親傳弟子青巧,她日後也可能會成爲爭奪掌門的人之一。
“我今日才進青銅山拜師,還未曾入門。”雲梔雪眯着眼睛溫和地說,他身上的衣服恰巧是爲入門弟子牀的墨衣。
“哦,原來是師弟,不過看你這樣子恐怕是。嘖嘖。”吉慶看着雲梔雪,遺憾地爲雲梔雪感到惋惜,因爲他們青銅山上有個喜歡男子的師兄,恐怕雲梔雪就算入門了,好日子也到頭了,這等容顏,一定會被萬福師兄看上的。
“呵呵,還請幾位師兄告訴一下,龍雀皇宮往那一面走?”雲梔雪又重複詢問道,吉慶吞了吞口水指着遠處的山峰,遠遠看去遠處是一座高峰,高峰上勝有黃鶴樓之風範。
“從這裡一直往東面去,若是御劍小則一天,多則兩天便能到龍雀皇宮,若是乘馬至少要五六天。”吉慶回答道,他心裡重新打量了雲梔雪一下,發現雲梔雪並不像外表般柔弱,特別是他剛纔笑着的模樣,讓吉慶覺得有些顫抖,所以吉慶的態度變得好些了,生怕雲梔雪生氣。
“多謝師兄了。”雲梔雪拱手感激說道,連忙往山下的方向走去,而身後卻被一男音喊住了:“站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