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泉驟然使出力氣,即使謝念川已經極力忍耐卻還是發出了不輕的悶痛聲。
“念川!”肖若蘭擔心地對着上面叫了一聲。
沒想到書中的情節還是發生了。
謝念川使出全出掙脫鍾離泉的桎梏,他的手被方纔鍾離泉那麼一折,竟然隱隱扭曲成了畸形的角度,叫人看了都有些心驚。
“我申請比試暫停!”肖若蘭拔高聲量喊道。
“……謝念川的手這是要廢了吧?沒想到這個鍾離泉的手段竟然這麼狠心……”
然而也有人有不同意見,“明明就是謝念川技不如人,怎麼能怪鍾離泉狠心呢?”
裁判長見此,朝高臺上望了一眼,望向的正是今日蒞臨比試現場的太子。
只見太子輕輕點了點頭,裁判長也只能說道:“比試繼續。”
“大哥……”謝洵川第一時間就捂住了謝挽清的眼睛。
謝念川投給肖若蘭一個輕鬆的表情,示意她放心。
由於有太子的示意,比試只能繼續進行。
所有人都知道選武的比試越到後面,就會越來越精彩,所以今日的比試現場來了不少的人,包括江家。
年紀略小的江綃看到這個場面,害怕地半眯着眼睛,好像折斷的是自己的手似的。
“姐,這學生間的比試如今這般兇悍了嗎?”他暗暗倒吸了一口涼氣。
江御春盯着臺上兩人,目不斜視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個鍾離泉何時變成了會耍這種手段的人。”
本來學子之間的切磋講究的是一個點到爲止,選武也是一樣。
但其中有些人爲了出風頭,會不惜用盡一切法子折損對手的實力,以達到擴大自己優勢的目的。
就好比鍾離泉現在在做的事情。
可之前的鐘離泉可沒有這般急功近利。
“嘖嘖……還真是可怕啊,幸好我今年沒有參加……”
江御春白了江綃一眼,“你小子還有臉說?”
前頭的江家家主江鎮年忽然轉過頭來,面露警告地看了一眼二人,示意二人不要多話。
江綃二人只能安靜下來。
江鎮年餘光看着坐在他身邊的太子殿下,又看向臺上的兩人。
這個鍾離泉已經入了太子府,想必今日鍾離泉這樣做,也是太子授意。
但他卻有些想不明白,太子爲何要和一個小小的學子爲難?
……
“系統,現在怎麼辦?當真要按照原書的發展讓謝念川斷一隻手嗎?”肖若蘭面露焦急的神色。
[本系統只負責幾個人物的信任值,如果宿主有什麼辦法能夠讓謝念川儘快就醫,應該就能減少傷害。]
畢竟謝念川手上還戴着系統兌換來的加成手套,有手套的保護,謝念川的傷害應該會被降低,只要醫治得當,後續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肖若蘭咬了咬牙,她做什麼才能夠阻止這場比試呢?
肖若蘭摸到自己放在袖中的硬物,心裡忽然有了主意。
那枚碎玉鐲子她一直帶在身邊,爲的就是找合適的時機將其暴露在江家人面前,讓江家人知道幾個孩子的身世。
現在倒也不算是個很差的時機。
既然如此……
肖若蘭定了定神,起身朝臺下跑去,一邊將一個母親擔憂的神態演繹得淋漓盡致。
“念川!”肖若蘭朝謝念川伸手,喊道:“你別打了!你認輸吧,你的手需要儘快醫治!”
她一邊跑着,身上卻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那鐲子從她身上滾落,在地上滾了一圈後落在了前排太子那幾人的跟前。
夏瑾瑜身邊的孫啓明將地上的碎玉鐲子給撿了起來。
肖若蘭立刻開口說道:“不好意思,驚擾了各位大人。這是臣婦的東西,還請這位大人還給臣婦。”
孫啓明沒理會肖若蘭,而是將東西遞給太子殿下看了一眼,夏瑾瑜看過之後,他點了點頭,示意孫啓明將東西還回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旁的江鎮年卻突然出聲說道:“等下。”
夏瑾瑜也有些意外江鎮年會在這個時候出聲。
他問說:“江大人,可是這東西有什麼名堂不成?”
“非也。”江鎮年搖了搖頭,深邃如幽潭的目光定定望向肖若蘭,沉聲問說:“這鐲子,是你的?”
肖若蘭將鐲子護在懷中,一副不想讓旁人窺見的樣子,她對江鎮年說,“這鐲子自然是我的。”
江鎮年又有些不甘心地繼續反問說:“這鐲子真的是你的?不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肖若蘭愣了一下,咬了咬脣,又搖了搖頭,道:“不是。”
江鎮年的眼神中透着審視,彷彿要將肖若蘭給看穿似的。
他沒再繼續刨根問,反而是換了個說法,“你和臺上那人是什麼關係?”
江鎮年指着謝念川說道。
肖若蘭:“我是他的孃親。”
“那你這手裡的鐲子和臺上那人又是什麼關係?”江鎮年追問說。
肖若蘭頓了一下,“大人爲何這麼問?”
江鎮年沒將視線從那枚鐲子上離開,他的瞳孔中劃過深深地一抹情緒,但叫讓人無法看穿。
“這位夫人,實不相瞞,我與這枚鐲子真正的主人有幾分淵源,我希望夫人能如實告知這枚鐲子的來歷,我找這枚鐲子的主人已經找了很久了,從未放棄過。”
肖若蘭驚訝地捂住了嘴巴,“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請大人找個偏僻的地方……這裡不太方便說話。”
江鎮年沒有多想就同意了。
他與太子招呼了一聲,太子自然也沒多問。
江綃看着兩人的背影,疑惑地出聲問江御春說:“阿姐,這是怎麼回事啊?爹爹怎麼看起來魂不守舍的?就因爲一枚碎了的鐲子。”
江御春也是雲裡霧裡,“我也不知道,不過父親這樣做一定有父親的道理,或許那枚鐲子對父親來說真的很重要,所以父親見到纔會這般激動吧。”
江鎮年向來不喜形於色,方纔卻露出這樣的神情,想來那枚鐲子對他有着很特殊的含義。
“江大人。”
江鎮年尋了個近處且偏僻的地方,“還望夫人能夠如實將自己所知道的盡數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