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洵川心裡確實是有再補上幾拳的打算,但見刀疤臉都把自己的臉打成這樣了,連那道標誌性的刀疤都不明顯了,他一時間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下手了。
肖若蘭也沒非要謝洵川動手打人,見謝洵川猶豫,便說道:“行了,既然你的手下已經自己動手了,那這事便算一筆勾銷了。”
“好好好……肖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把這些不懂事的下人放在心上……”
一刻鐘後,肖若蘭收了字據,將它藏進袖中。
“肖、肖姑娘……字據都已經給你了,現在你、你可以把這把刀拿開了吧?這抵在脖子上……你說怪、怪滲人的……”
肖若蘭並沒有急着將刀收回,這賭坊裡都是陳山的人,如果陳山突然變卦,那一定會打她一個措手不及,她要來這個字據,也只是爲了多一層保障罷了。
更何況她現在還要帶着兩個孩子。
“肖、肖姑娘?”陳山訕訕一笑,“你不會……是想出爾反爾吧?”
“我在想,萬一我放開了你,你突然讓你的手下圍攻我,那可如何是好?”
陳山否認,“這怎麼會呢?肖姑娘這不是在質疑我陳山的人品嗎?肖姑娘放心好了!我是斷不會做那種背信棄義的事情的!”
“那好吧……”肖若蘭像是信了,慢慢收回了刀。
而就在這時,她突然以手爲刀,一掌劈在了陳山的後頸!
“你!”陳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一個字想被卡在喉嚨裡,說出口都艱難,爾後他兩眼一翻,一頭栽到了桌上,暈了。
刀疤臉見此大叫起來,“賤女人!你竟然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肖若蘭淡淡瞥過去,這一眼卻含着七分的殺意,“你再說一遍?”
刀疤臉一時間竟都被駭得啞語。
如果放在之前,他怎麼可能被人用一個眼神就駭住?但他方纔剛和這個女人交過手,清楚得知道她的身手,那殺意不假,如果她想,她是真的可以將他的命交代在這裡。
“念川。”
謝念川立馬道:“我在!”
肖若蘭語速極快地對他說:“你帶着小洵先從後門出去,我處理完這裡隨後就來。”
謝念川猶豫了一瞬,但一想他們在這裡只會成爲累贅,便拉着謝洵川走了。
謝洵川也沒反抗,乖乖跟着離開了。
不過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謝洵川回頭看了肖若蘭一眼,那一眼中含着太多的情緒,說不清的,道不明的……
兩人走後,肖若蘭不知從懷裡掏出了什麼,給陳山餵了下去。
她對刀疤臉語氣駭然道:“我給他服下了一種慢性毒,這種毒的解藥只有我有,等他醒來以後,你就好好告訴他,如果他要找我們的麻煩,我就立刻將解藥毀掉,沒了解藥的陳山,最多隻能活六個月。”
“你們自己好好掂量吧!”
肖若蘭話音落下,她身形一閃,一腳踩在窗柩之上,飛身跳了下去!
刀疤臉愕然,這裡可是二樓!賭坊的每一層樓層都建得極高,這女人竟然也敢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