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若玉意味不明地說了這麼兩個字,她沒拒絕也沒點頭地移開了目光,不知道像是在思考什麼。
徐傾玉道:“師父,你到底有沒有解救謝念川的方法?”
他怕再多耽誤一陣功夫的話,謝念川就真的救不回來了,那他這一趟豈不就是白來了嗎?
若玉聽言嘆了一口氣說道:“也不是師父不想去救謝念川,但是師父在上山之前已經答應了,先帝此生都不會再下山,所以師父恐怕想救也無能爲力。”
徐傾玉皺眉,“那現在可如何是好?”
若玉見徐傾玉這般焦急的樣子,看來她這個徒兒確實是十分欣賞謝念川,不然那個謝念川也不至於讓她這個徒兒如此變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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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急。”若玉安慰說道:“我沒辦法下山,但是你可以下山啊。我將我這些年練的丹藥都交給你,你看情況給謝念川補着就是了,反正那些藥都是大補的藥也吃不死人的。要是中了什麼毒,你拿一顆解百毒的藥丸爲他吃下就是了。”
徐傾玉:“……”
他怎麼越聽自家師父的話就越覺得不靠譜呢?好像在他師父的口中,那些藥就是尋常孩子吃的糖丸一般,可以隨意亂吃。
“怎麼?你信不過師父?”若蘭看見徐傾玉的表情,說道:“我告訴你,這些藥的來歷可大着呢,你要是不要,你就自己想辦法吧!”
徐傾玉忙說:“師父,我可沒說過我不要啊,那我現在就去拿了?”
若蘭點了點頭:“嗯,去吧,藥在藥架的最上面一層,哦,對了,但是角落裡的紅瓶子你可千萬別拿去。”
她叮囑徐傾玉說道。
徐傾玉對若玉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夫人,你爲何不跟着公子一起下山?”身邊伺候的小丫鬟問說。
若蘭擺了擺手說道:“我已經隱居快二十餘年了若是此時下山的話一定會驚動一些老東西的,我可不想在花裡去對付那些老東西了,有我這個徒兒一人下山便足夠了。而且我將那些好藥都讓他帶走了,還怕治不好一個謝念川嗎?恐怕他就是半隻腳已經進了閻王殿,我都能給他撈回來。”
小丫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但她知道若玉夫人從來沒有說過什麼騙人的大話,她說能將謝念川治回來,那就一定是能夠治回來。
而且在若玉夫人年輕的時候,她可是做過太多在常人眼中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也治好過太多離奇的病症,想必謝公子的那點傷在若玉夫人的眼裡,應該還是不夠看的吧。
若玉眯起眼睛,看來她徒兒這次確實是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對手,沒準將來她能看到一出好戲了。不過這次就算不是爲了徐傾玉,這謝念川她也是會舊的,如果她不出手相救的話,那個老頭子說不定要氣得上山來和她大打一場了。
……
徐傾玉拿了自家師父的藥之後,便一路奔下了山去。
在路上他一刻也不敢耽誤,生怕去晚了一時,便錯過了最佳的醫治時間。
……
“系統,你說過初級治療劑可以治療致命傷口,想念恐怕就是因爲他胸口的那道致命上損害了他的經脈,所以遲遲醒不過來吧,我可不可以用初級治療劑將他治好?”肖若蘭問系統說道。
雖然她這枚初級治療劑,可是花費了好大的功夫纔得到的,但是如果是用在謝念川的身上的話,她就一點兒也不會心疼。
治療劑可以再花功夫去得到,但是如果謝念川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她恐怕原諒不了自己。
系統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初級治療劑對謝念川受的這點小傷來說,還算是大材小用了。]
雖然謝念川在這個時空的人看來很是嚴重,但是初級治療劑的治療威力可是不容小覷的。
肖若蘭聽到系統的肯定回答,她立刻安心了下來,初級治療劑能夠治好謝念川的傷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謝念川現在遲遲不肯醒過來,她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也不能再冒這個險。
折損一瓶初級治療劑又算什麼呢?如果是爲了謝念川的話,哪怕是十瓶,百瓶,她都得豁出命去尋過來。
此時肖若蘭才意識到她如今已經和謝念川形成了很深的羈絆,就好像謝念川真的與她血脈相連一般。
她對那幾個孩子也是,她本以爲自己是個冷清冷血的人,可未曾料到她竟然將自己的心淪陷在了一本異世書中。
如果這幾個孩子能一生一世平安順遂的話,那她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
正當肖若蘭做好決定朝着謝念川的房間走去的時候,她卻見到了一個本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的人。
“徐傾玉?”肖若蘭一眼就認出了他。
她心下疑惑,徐傾玉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只是巧遇嗎?還是說徐傾玉知道了謝念川受傷的消息特地從京城裡趕過來的。
“謝夫人。”徐傾玉朝着肖若蘭躬了躬身子便迫不及待的問說:“請問謝夫人,在下可以見一見謝念川嗎?”
肖若蘭心道,難道這徐傾玉還真的是爲了謝念川過來的不成?
“你見他做什麼?你是聽到了消息特地趕過來的?”他只記得二人應當只是玄武中的對手罷了,徐傾玉何須掛念謝念川到不惜從京城裡趕到這裡來?
徐傾玉點了點頭說道:“徐某慚愧,徐某是愛才之人,如今聽到謝念川受了如此重傷,自然不能坐以待斃,而且家師也聽說了謝念川的傷勢,有心幫一幫,便讓徐某帶着一些丹藥前來看一看謝公子的傷勢。”
肖若蘭見徐傾玉的態度如此恭敬,倒是不好將人趕走了。
她聽說徐傾玉的師父和江家裡有一些淵源,按照江老的態度,他的師父應該不至於害他們。
而且見他這樣的態度,確實難以拒絕。
她想了想便點了點頭說道,“你和我一起進來吧,小念就在裡面。”
徐傾玉高興道:“多謝謝夫人。”
肖若蘭領着人進去了。
徐傾玉看向牀上的謝念川,光看傷勢便知道他傷的不輕,不然也不至於現在還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