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
肖若蘭拍了拍手上的髒泥,站起身來看了看自己忙活一天的成果。
不錯不錯,等以後玉米種出來,不僅能賣錢,還能有玉米吃。
小洵他們還沒吃過玉米吧?到時候烤、煎、炒、煮各來一遍。
……等等!
肖若蘭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一個很好的主意。
“系統,我是不是可以把玉米加工一遍再賣出去?”
[可以。]
“那我要是把玉米做成爆米花,這價格豈不是可以翻倍?”
[原則上可行,但你會做爆米花嗎?]
肖若蘭呵呵一笑,“這不是有你嗎?神通廣大的系統吧,你幫我查一查食譜吧?”
她雖然大概知道製作過程,但並不能精準把控用料,幾個關鍵的步驟她也模糊不清。
[5生命值。]
肖若蘭愣了一下,禁不住地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會獅子大開口啊。”
[愛要不要。]
“行行行,”肖若蘭服了,“等到時候我的玉米種出來再說。”
*
李家。
李家在這條街上還是有些名氣的,因着是給鎮長做事的,平日裡不少人上門來求這求那,這門檻就沒冷過。
然而今日卻大不相同。
李父一回到家中,便將門狠狠一關,朝着髮妻劉氏吼道:“李全那小畜生呢?!趕緊讓他給老子滾出來!”
劉氏惶惶然,“哎喲老爺子,你這是怎麼回事?全兒這幾日都在家中,也沒出去玩亂,已經很乖巧了,你這是要做什麼呀?”
“乖巧!”李父勃然大怒,將手裡拿着的碗粗的一捆柳條發狠地抽在地上,“你知道今日田老爺招我過去做什麼嗎?!”
“他革了我的職,讓我捲鋪蓋滾回家去!我一問才知道,都是這個小畜生害的!”
李父怒氣衝衝,“趕緊讓他給我滾出來!今日老子這氣不消是好不了了!平日裡就不學好,還害得老子丟了活計!往日誰養活我們這三張嘴?!”
“真、真丟了?”劉氏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沒了這活計,他們往後可怎麼過活啊?
但這兒子又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
“老、老爺子,活、活計丟了還能再找……可這……可這兒子卻只有一個啊……”
李父氣得吹鬍子瞪眼,“婦人之仁!慈母多敗兒!就是因爲有你這麼個懦弱無能、溺愛孩子的母親,才教出這麼個沒用的廢物來!”
“你……你……”劉氏紅着眼睛拙言難辯,最後只憋出這麼一句話來,“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李父已經很不耐煩,他一把將劉氏推開,“給老子滾開,今日我若是找不到那個小畜生,我就連你一起打!”
劉氏被狠狠推倒在地上,原本藏在屋子裡的李全看到這一幕,立刻跑了出來,擔心地喊道:“娘!”
“娘!你沒事吧?你快起來……”李全上前急忙將劉氏從地上扶起來。
“好你個小畜生,我說去哪兒了?原來是藏在屋子裡了。”李父高高舉起手中的柳條,朝李全的背上狠狠抽過去。
“老子讓你說謊!讓你搗亂!讓你和人在打架還害得田少爺受了傷,老子今天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李父手中的柳條一下一下毫不留情的鞭打在李全的背上。
“啊!啊!”李全倒在地上被打得一抽一抽的,不時發出幾聲慘叫。
他求饒道:“爹……求您別打了,我知道錯了,我已經知道錯了……”
“爹……”
劉氏見此立刻用自己的身體將李全護在身下,“老頭子,你要打就打我吧,你打全而做什麼!全兒還是個孩子啊!”
“你給我讓開!”李父神情暴怒地吼道。
劉氏自然不敢讓開,她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被這老頭子打壞了,那可如何是好?
“別打了……別打了……”
那柳條不知道在兩人身上落了多少下,求饒聲也漸漸的弱了。
直到李父將心中的怒氣完全發泄完之後,他才一扔柳條,狠狠朝母子倆啐了一口,出門去了。
“全兒……全兒……”劉氏見此急忙忍着痛將倒在地上的李全扶起來,“你怎麼樣?”
李全整張臉煞白,背部火辣辣的疼痛一陣陣不間歇地傳來,讓他渾身都不住地顫抖着。
“我……我沒事……娘,你怎麼樣?”
李全忽然覺得手上一陣溼熱黏膩,他攤開手心一看,掌心裡是一片醒目的紅,他震驚,“娘!你流血了!”
劉氏蒼白的笑了笑,“娘沒事……全兒,你以後要好好聽你爹的話,萬不要做這次的傻事了,不要惹你爹生氣……知道了嗎?”
李全急忙哭着點頭,“娘……全兒記住了,全兒再也不會了……”
“你……你記住就好……”
下一瞬,劉氏便整個人朝後栽去,昏迷不醒了。
“娘!”
見劉氏不省人事,李全又驚又恨,如果不是那些人……他爹就不會失去活計,更不會這樣往死裡打他們!
都是那些人害的…… шшш _тt kán _C〇
李全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拳頭,指甲嵌進掌心肉裡都不覺得痛。
他一定要讓那些人和他們付出一樣的代價!
*
“動作快點!將菜挑到後廚,你就可以離開了。”
挑夫低了低頭,沉聲應說:“是……”
那人盯了他一眼後,便繼續和一旁的人聊天去了,“現在這些學堂裡學子的吃食倒是比我們自己家中做的還要好。”
“是啊,不過這些孩子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吃的比我們好像也無可厚非,而且他們的爹孃都是交了銀子的。”
“這麼說來也是……”
那人一轉眼,見那個挑夫還沒有離開,便對他說:“誒誒!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挑完了東西便走吧。廚房重地可不能讓閒雜人等久留。”
“我這就走……這就走……”那挑夫拿起扁擔轉身離開,走到牆角處時,回頭看了一眼,露出布着一條猙獰疤痕的半張臉。
他目光陰鷙,混濁泛着紅血絲的眼睛裡似乎有某種暗質涌動,過了片刻後,他纔拿着挑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