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刀疤臉現在已經來不及管肖若蘭了,他衝上前將倒在桌上的陳山扶了起來,掐着他的人中道:“大哥!大哥!”
“呃……”許久之後,陳山纔有了反應,他幽幽轉醒。
刀疤臉立刻說道:“大哥!怎麼辦!肖若蘭已經逃走了!”
陳山登時清醒,猛地一打挺,對刀疤臉粗聲罵道:“你說怎麼辦?還不趕緊把人給我追回來!給肖若蘭的那張抵押必須毀掉!”
“是!”但刀疤臉又想到一事,“大哥,剛纔肖若蘭給你餵了一種毒藥,是一種慢性毒,她說這毒藥的解藥只有她那裡纔有。如果我們之後對付他們,她就會把解藥毀掉……”
“毒藥?”陳山掐了掐自己的喉嚨,砸吧了一下嘴,他方纔還沒決定有什麼,聽了刀疤臉的話後忽然感覺喉嚨裡好像堵了什麼東西。
他用力抻了抻氣,猛地把什麼東西給咳了出來!
滾落在桌上的,是一枚沾着不明液體的紙球。
陳山立刻恍然大悟。
什麼毒藥!分明就是用紙揉搓成的紙球罷了!
陳山感覺到了極大的侮辱,竟然敢用這種小把戲來愚弄他!實在是太看不起人了!
“趕緊給我去追!不把人帶回來,你也別回來了!”陳山面色黑如鍋底。
“我這就去!”刀疤臉立刻帶人風風火火地追了過去。
肖若蘭的速度很快,不多時就將謝洵川兩人給追上了。
但陳山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識破她“毒藥”的小把戲後,陳山立刻派人追了上來。
“你們兩個先回家去,不要回頭,一直往前跑,我去將那些人引來!”肖若蘭語速極快地對二人說道。
“嗯!”
肖若蘭見兩人走遠,極速朝偏僻之地奔去,她對付刀疤臉一個人還可以,但如果那些人追了上來,那情況可就懸了。
“肖若蘭!別跑了!你先看看這是誰?!”身後傳來刀疤臉高聲的喊叫聲。
肖若蘭嗤之以鼻,用這種拙劣的手段想讓她停下,這一招老孃八輩子前就不用了!
她一回頭速度就會減慢,被他們追上的概率就更大了。
就在此時,身後緊接着響起一道清脆的哭喊聲:“孃親!嗚嗚嗚……”
肖若蘭頓時身影一僵,急急停下來逃命的步子。
她轉身,看見被刀疤臉緊緊掐着脖子懸在半空中的謝挽清,瞳孔綻出危險的光芒。
刀疤臉得意地收緊掐着謝挽清脆弱脖頸的手,“怎麼樣?還跑嗎?”
也是巧了,他們去追肖若蘭的路上,半路竟然遇到了謝家那個三女兒,這真是老天都幫助他們。
有了這個謝挽清,他們不怕肖若蘭能跑的到那裡去。
肖若蘭有些頭疼,抓了謝洵川和謝念川,現下又輪到了謝挽清,這還真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送啊。
她無奈攤了攤手,謝挽清她不能不救。
“說罷,要怎麼樣才能放過她。”
刀疤臉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拿着一捆粗繩,扔到了肖若蘭的腳下。
“把自己綁起來。”
肖若蘭撿起繩子,看了謝挽清一眼,謝挽清現在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整個人被害怕和恐懼填滿,窒息感讓她有一瞬以爲自己可能會像自己的親生爹孃一樣死去。
她驚懼的哭着,掙扎間用手指將刀疤臉撓傷,刀疤臉狠狠制住她,恐嚇她不要亂動。
就在這時,肖若蘭的腦海中突然傳出一道聲音。
[宿主,我有個辦法可以幫你擺脫眼下的困境,你可以試一試。]
肖若蘭不動聲色地問說:“什麼辦法?”
[人物:謝念川
信任值:15↑4
人物:謝洵川
信任值:-15↑3
人物:謝挽清
信任值:18↑2]
謝挽清的那一項被着重加粗了。
[人物謝挽清的信任值已快到達20,就差臨門一腳,到達後,宿主就能解鎖利兵雪銀刃。]
下面一行顯示的就是雪銀刃的性則:[初級金屬性武器,攻擊力+200。]
看到“攻擊力+200”這一行字,肖若蘭深深眯起了眼。
她之前聽系統提起過,一隻喪屍的攻擊力是500,但一個普通成年人的攻擊力只有100。
也就是說,用雪銀刃來對付刀疤臉他們,簡直戳戳有餘,因爲肖若蘭自己也是一把鋒利的武器,兩者相加,只有相成,沒有相敗!
……
刀疤臉擡頭,看見肖若蘭站在原地還沒有什麼動作,他喝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按我說的去做,你還想不想讓她活下來了!?”
肖若蘭道:“你讓我自己動手,就不怕我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趁你們不備將繩子解開?”
刀疤臉聽言想了想,覺得這女人說的有些道理。
從方纔發生了一系列事情來看,這女人生性狡猾的很,連用紙團裝作毒藥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在繩子上動點手腳,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於是,他指着身邊的一個人說道:“你!去把她綁上!”
“是!”
那人依言上前,先前動作間還有些躊躇,但見肖若蘭似乎沒有什麼要反抗的意思,就大膽將人粗暴地捆了起來。
隨後那人將肖若蘭重重推搡到刀疤臉面前。
刀疤臉猙獰一笑,一腳猛踹在肖若蘭腹部,他高高睨了肖若蘭一眼,冷聲下命令說道:“帶走!”
“嗚嗚嗚……娘、孃親!”
謝挽清見肖若蘭被踹倒在地上,神色痛苦地抽搐了幾下,但她卻從沙土裡擡起臉,對謝挽清極輕極輕地笑了一下。
“小妹,放心……我會讓你再次見到你的哥哥們的……別怕……”
謝挽清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連串落下。
她掙扎着要撲向肖若蘭,卻被刀疤臉猛地一下摜到地上。
刀疤臉暗罵了一聲,擡腳就要踩謝挽清身上。
謝挽清害怕地閉上了眼睛,但下一刻,她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
她緩緩睜開眼,便看見肖若蘭正趴在她的身上,替她挨下了那一腳。
肖若蘭咬着牙,方纔由於動作太猛,她的牙齒磕到了脣肉上,一抹血絲從嘴角溢出。
“孃親!”
謝挽清哭着喊道,她隱隱約約又聞到了那股香味,是女人身上獨有的令人安心的氣味,那次她發熱的時候,她也聞到過一次。
肖若蘭虛弱地朝挽清笑了笑,示意她不用爲自己當心。
而與此同時肖若蘭的腦海中響起了一道聲音。
[人物謝挽清,信任值已到達20,解鎖利兵:雪銀刃,攻擊力+200。]
“媽的,趕緊給老子……”
什麼?!
刀疤臉混濁的眼珠微震,急急向後退去,然而已經來不及了,肖若蘭已經一刀劃破刀疤臉的手臂,快的幾乎看不清刀影子。
刀疤臉手上傳來鑽心的劇痛,血流如注,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女人是什麼時候掙脫了繩子的?難道那個人根本沒給她綁上?
不可能!他明明看到肖若蘭已經被綁上了!
最關鍵的是這女人手上拿着的刀究竟是從哪裡來的?方纔他明明沒有看到!
可是任刀疤臉想破腦袋都不會想到,肖若蘭手裡的那把刀削鐵如泥,就是砍喪屍的頭骨都不在話下,更何況是一根粗繩了,如同削紙一樣簡單。
“孃親,你沒事吧!”謝挽清小臉煞白的急急撲上去。
“沒事,”肖若蘭安撫住她,“你在這裡等我,我處理好他們,就帶你回去見哥哥們,好嗎?”
謝挽清小雞搗蒜似的用力點了點頭,“嗯!”
肖若蘭一步一步逼近幾人,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盯着他們,語氣森冷地問說:“你們想好遺言了嗎?”
“你、你……”刀疤臉戒備地看着她不斷地後退。
他受傷的手不知道爲何從一開始的血流如注,現下竟然有一種透入骨髓的寒意正通過那道傷口傳遞到他的四肢百骸中。
他彷彿是墜落到了冰窟中,渾身上下似乎都使不出什麼力氣了。
“你不敢殺我,你不敢殺我的……”刀疤臉早已沒了方纔的鎮定,臉上盡是慌亂,“殺人是要償命的!”
“是嗎?”肖若蘭眸含冷霜,直直逼問說:“可你剛纔對我的小女兒下手的時候,可是一點力道也沒收着啊。”
“你說的沒錯,我是不會殺你,但是你傷了我的小女兒,不讓你付出一點代價,我這心裡頭的火氣可是怎麼都壓不下去的……”
說罷,肖若蘭眯了眯眼,她手起刀落,將刀疤臉兩隻手的手筋都盡數挑了去。
變故發生的太快,幾乎只在一瞬間,等刀疤臉反應過來,爆發出一聲慘叫時,那兩條血淋淋的手筋已經落在地上滾了一圈,沾滿了塵灰。
“啊!”
肖若蘭看着飲了血的雪銀刃,刀身沒有沾一絲髒物,反倒變得更加鋒利駭人,像是鍍上了一層由寒霜錘鍊的光澤一般。
這是飲血開鞘了。
連初級的武器都這麼厲害,那高級的豈不是要昇天了?
“回去告訴陳山,如果今後還敢來找我的麻煩,那麼他的下場只會比你現在更慘,知道了嗎?”肖若蘭面如閻羅。
“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