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已經過完了,該忙活的事情當然要各自忙活起來。
其他人都還在家裡熱熱鬧鬧的四處拜年,王蓮華就得帶着幾個小兔崽子到地裡去。
沒辦法,他們家在這鎮上也沒什麼親戚。
過不了兩天,就得去李老爺家好好的賺一筆。
就王蓮華這小算盤,那自然是把各種蔬菜準備的越多越好。
反正她解決完流水席的事情之後,回來就要自己開火鍋店了。
到時候宴席上用不完的菜,自家店裡接着用,根本就不用擔心浪費。
特別是她那空間,基本可以稱得上是有多少裝多少。
既然這樣,他們也沒必要浪費自己的時間。
很快,就到了約定好的時間。
那天一大早,王蓮華就換上了前兩天光頭大叔專門送過來的衣服。
叮囑了一下,剩下的幾個娃娃,這幾天在家裡要照顧好自己之後。
她就一個人,朝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院子裡還有些菜,是專門備好的,萬一到時候李府帶走的那些不夠用,就得讓人來取。
“小老大,你可記住,到時候要是有人來咱們家拿菜,記得好好數數他們究竟拿走了多少,我可還是要去結賬的。”
臨走之前,王蓮華還不忘回頭又跟吳天賜仔細地囑咐了幾句。
別的都可以忘記,他們家賣出去的菜,該收回來多少銀子,那可是一點都不能忘記。
打折都可以,但要是自家人記錯了,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姐姐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可不要勉強。”吳天賜臉上寫滿了擔憂。
“就兩三天的時間,搞定了之後,姐姐就會回來,到時候帶你們出去吃好吃的!”
“好!”吳勇大聲迴應着。
今天的李府,熱鬧的不成樣子,一進門,看到那麼多來來往往的人,王蓮華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裡走了。
還好之前那個光頭大叔及時走了過來。
不同往常,今天沒有任何客氣的話,看見這個小姑娘之後,光頭大叔領着她就直接往後廚走。
知道今夕不同往昔,她也沒有太多的打擾人家。
不得不說,李老爺的手筆的確是大,竟然給每一個廚師都準備了自己專門的廚房,和幾個打下手。
“小丫頭,今天你就在這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旁邊都有人,菜要是不夠的話,就跟我們說一聲。”
哪怕是寒冬臘月,光頭大叔的額頭上也滿是汗滴。
可以看出來,這次宴席,給所有人帶來的壓力都很大。
但一直到目前爲止,他們都不清楚李老爺究竟是遇見了什麼樣子的喜事,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該問的事情問,不該問的事情就不要問了。
王蓮華直接走到竈臺前,就開始操刀,準備起自己該準備的飯菜。
烤茄子和拍黃瓜這兩個,自然是之前李老爺就已經確定了需要的菜品。
甚至爲了她一次,能多準備一些烤茄子,專門在這邊砌了一個很大的烤爐。
放眼望去,一次往上面丟二十個茄子都沒問題。
派來的那些打雜的,也都是手腳麻利的人,幾人之間沒有任何多餘的話。
王蓮華把手上的大蒜遞給了那些人,僅僅只是做了一遍演示,大家就開始飛快地各司其職。
把茄子都在烤爐上擺放整齊後,她便專心致志的在一邊拍黃瓜。
如此大分量的製作拍黃瓜,哪怕是對於王蓮華這個熟能生巧的人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之前在集市上,雖然每天賣出去的分量也不少,但說到底也只是一份一份的。
外面這流水席可不只是一張桌子,她每次要送上去的分量,自然也不能和往日相比。
每次如此用力地將黃瓜拍碎,哪怕刀柄已經承受了大部分的震動,但對於這個小姑娘來說,也是無法承受的壓力。
可她要做的事情不只是黃瓜和茄子,還有萵苣那些村民們從未嘗試過的蔬菜。
如果一直把時間耽誤在這裡拍黃瓜的話,先不說自己的胳膊能不能承受得住,其他的菜基本上就沒有能出現在桌子上的可能。
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人,她的眼神聚集在一個大叔身上。
王蓮華朝着他招了招手,問:“像我這樣把黃瓜拍碎,你做得到嗎?”
“那是自然。”大叔一拍胸脯。
“那你不要去跟他們一起扒蒜了,在這裡專門的拍黃瓜,拍出來越多越好。”
“好!”
沒有很多疑問,這個大叔就像是一個工具人一樣。
聽到了王蓮華的吩咐後,直接接過了手上的那把刀。
一下又一下,刀身與砧板相接觸,將上面那一截截翠綠的黃瓜,直接拍成不規則的塊狀。
解決了這些事情之後,王蓮華迅速的去準備去其他的飯菜。
整個廚房裡忙活的熱火朝天,沒有任何人有時間在旁邊摸魚。
好在李老爺給的薪水豐厚,而且之前就已經打過招呼了,說好這幾天沒有任何休息。
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而且面前這位廚師還是個小姑娘,雖然沒有跟他們聊天,但派下來的活也不是很累。
跟其他人相比,他們這個房間的人已經算是過得比較舒服的了。
一盤盤的菜被做出來,纔剛剛放到一邊,就有前面的婢女跑過來端走。
整個流程行雲流水,中間沒有半分停頓,就像是前面的人掐好了時間,看到有菜出來就立刻過來端走。
原本就猜到會很累,但根本就沒有想過會這麼累。
這纔過去了半天,王蓮華就忍不住開始活動筋骨。
手腕和肩膀都是前所未有的痠痛,但是任務卻沒有任何完成的意思。
也不知道等天黑之後,那些過來吃飯的人會不會少些。
“也不知道這李老爺得是發生了什麼開心事,纔會如此大手筆。”那位拍黃瓜的大叔忍不住開始抱怨。
最開始拍黃瓜會覺得很簡單,但是時間久了之後,就算是個練家子也會覺得手腕痠痛。
聽到這個問題,王蓮華忍不住豎起了自己的耳朵。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她倒是要聽聽究竟爲什麼?
畢竟這連着三天的流水席,就算是再怎麼家底厚實,也耐不住大家不停歇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