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有王勇那般的本事,一對八輕鬆打贏,要強加給他的防衛過當的罪名一個電話就能煙消雲散,真的濫用私刑了也是有恃無恐,一點都不用緊張。
王勇已經超出了普通人的範疇,這也是我愛他但也有些害怕他的原因,就憑催眠的本事,他已經進入神的範疇了。
普通人,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的普通的你我他,遇到這種事糟心的事都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衛安這幾天都沒睡好,眼圈發黑印堂發暗,讓他等一個小時之後我將他帶到解剖室,“我想你看下死者馮某身上的傷……”
我說着從冷櫃中將屍體拉出來,掀開蓋在屍體上的布,屍體裸着,身上一道道傷痕累累,衛安看了一眼扭過頭,“這是我們……是我打的?”
“誰說不是呢?我聽說天堂和地獄只有一線之隔,佛主的另一面就是羅剎,是吃人肉的惡鬼。”
“不不,我不是惡鬼!我是想做好事啊,我是好人啊……”
“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溫柔笑着安慰他,“對不起我騙了你,其實在你等待的時候我們其他同事帶馮女士和兩位證人分別看了屍體,他們說其實不是你一個人打的,比如背後三處傷痕,你看一下,”我將死者翻過來,“就是這三處,是馮女士打的。”
“他們都說了嗎?”衛安結結巴巴道。
“是的,坦白從抗拒從嚴嘛,我也給你個機會說說當時的真實情況。”
“這個……”他猶豫。
我指一指房間,“看,這裡沒有監控沒有錄音,你跟我說下當時的真實情況,案子都移交檢察院了,你現在說說也沒關係了。現在跟我說說,退,我能算你跟他們一樣坦白從寬;進,也許我能給你庭審方面出點主意,我這方面的經驗肯定比你們豐富,我是專業的。”
衛安不知怎麼辦好,擡頭看向房間四角,指着一角說,“那裡不是有攝像頭?”
“哦,那個啊,”我哄道,“那個監控攝像頭壞了很久了,看,燈都沒亮。”
其實不是所有攝像頭工作時都亮起紅燈的,那就是個不亮燈的攝像頭,24小時在攝像中。
“好,”衛安想了半天,緊張地吞嚥口水,“我說我全是正當防衛,我說謊了……”
搶包黨那天被衛安一自行車壓砸倒,包被搶的馮女士追上來把自己包搶回來,路邊正好有一堆廢棄的裝修材料,見搶包黨被摩托車壓住動不了了,馮女士就從路邊上撿了根木棍打他,還有那兩個路過的人也加入毆打搶包黨的行列。
這條路搶包黨出沒有一陣子了,警察又一直沒有抓到他們,積怨比較大。
衛安本想推回自己的自行車默默離開,深藏功與名,但見他們下手很重,他就上前阻止,他真的是善良,見搶包黨被壓在車下又被揍得直叫饒,他還問這個壞人“有沒有事?”,見他很痛苦的樣子,還幫他把摩托車扶起來,把他救了出來。
萬萬沒想到搶包黨記恨用自行車砸自己導致自己被羣毆的衛安,被救起來之後照衛安臉上就是一拳,這下衛安也生氣了,給他扭打在一起,馮女士和兩位路人也來幫忙。
這時候馮女士用木棒狠狠在搶包黨背後抽了三下。
兩名路人也繼續加入戰團,直到搶包黨被打暈過去。
“後面的事你們都知道了,莫名其妙一轉院就死了,肯定是轉院過程中沒有得到及時的醫療照顧,結果還要算到我頭上,我認爲我一點責任都沒有。”
“只是既然馮女士他們打得比較多,你爲什麼沒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