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改行算命啦,”看我在紙上寫寫畫畫,不知何時出現的莫莉冷嘲熱諷,“不過道士算命不都是掐指一算就行了嗎,你這道行還不夠啊。”
忽然我被拎着脖領子拎起來了,腳離地了,王勇把我拎到他旁邊,兇巴巴道,“你給我喝口水。”又對莫莉客氣道,“不好意思,請你不要打擾她,最好能離她遠點。”
我沒有看到莫莉是用什麼臉色離開的,沒去注意,我去幫餘姐將屍體裝袋,碎屍如果一塊塊擡出去外面等着的記者又要沸騰了。
餘姐很細緻地將每塊屍體都單獨裝袋,然後再在一個運屍袋中拼好,我拿了一個擔架,把碎屍在擔架上擺好。
餘姐又哭了。
我真怕她解剖時會哭暈過去,想開口說我來主檢,但沒說出口。
我們將屍體擡出來的時候外面很騷亂,偵查員帶過來一名焦急的母親,“我兒子找不到了!他說晚上在郭健家玩!死的是誰?我要看一眼,我兒子還在裡面嗎?我兒子呢?”
郭健是死者的名字。
另有一名男孩失蹤!我們腦袋“嗡”一下炸開了。
“你兒子哪天出生的?”我走上前問。
“7月4號,這有關係嗎?”
“03年麼?你說的是陽曆?”
她顧不上回答我,要衝上去看屍體,“這是誰?讓我看一眼!我兒子呢?我兒子呢?不是我兒子,這一定不是……”
好幾個民警上去攔她才攔住,她急得連撓帶咬的,還摳人眼珠,很是兇悍。
既然一起玩八成是同班同學,現在人們說陽曆,我上網查一下,03年7月4號,癸未年、壬戌月、辛巳日,命格並非全陰,或許這個小男孩能平安無事。
失蹤的男孩叫鄭馮晞辰,四字名,名字中有一個太陽,辰是地支第五位,屬陽,這孩子陽氣挺重的,應該肯定沒事,我希望。
我現在就是個小神棍,不管嘛事都用陰陽五行掐指算算,其實回過頭想想哪用這麼玄乎,找監控錄像不就行了,早有偵查員到小區監控室調錄像了。
但監控錄像偏偏今天壞掉了。
我跟王勇過去監控室看的時候,偵查員和小區保安都呆愣,小區保安顫抖着手端起茶杯灑出很多茶,“鬼……”
從中午開始到七點多,監控上全是雪花點。
“世上哪有鬼?你再說一遍怎麼回事,從早上開始說,不要漏掉細節。”偵查員問。
當班保安道:“中午我們監控忽然變成雪花了,時好是壞,我們就打電話叫廠家派人來維修,他們說明天來看看,我們就讓它去了,誰知道……”
小區很安全,平日裡連個小偷都沒有,發生的最大的事情就是一年前有家的狗走丟了,所以監控不穩定保安並不着急修,也沒有意識到任何危險。
“現在想起來,今天早上監控閃了幾下,我看到了。”另一個五六十歲的保安道。
“我們監控不是經常閃?難道……一直有鬼魂作怪?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