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一直沒有說話,用饒有興趣的眼神默默看着我,我勉強回過神來跟他說現在形勢,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想辦法和解是最好的途徑,他不喜歡求和解的我也沒辦法。
“因爲我跟那三個人的‘友好交流’讓你不安了,是麼?”他問。
我嘆氣,“現在多拖一分鐘,他們就多一分鐘時間去查清楚,他們有的是招數對付我們,僅僅過失傷人這條就能耗我們很久,”我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道,“王勇,重傷的三人很可能會提出民事訴訟的,我不想面對一份刑事訴訟,三份民事訴訟,雖然最後我們會贏,但太耗時間和精力了,有限的時間,我不想花在這種糟心的地方,我一分鐘都不想跟他們耗了,跟他們呼吸一個城市的空氣我都嫌髒。”
當然也不是一味的忍讓,一味忍讓我們會死得非常難看,我會想辦法抓住那個方副隊長的小辮子作爲談判的籌碼,一個絕對乾淨的人是更可疑的,我邪惡的內心已經在考慮他跟弟媳通姦的可能性。
“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做我的女人應該學會肆無忌憚。”
“我就是這個樣子,不會改。”
所以呢,你會提出分手麼,我沒提,你敢提我就打斷你的三條腿!
王勇靠近親吻我,吻得很溫柔,用脣輕觸我的額頭,臉頰,脣,舌尖輕輕安撫着我的脣,慢慢撫摸我的頭髮,“我跟你說事情已經解決了,你似乎沒聽到。”
“哦,啊……”
“你的魂去哪了?你的那個學長到底有多特別?”
我不想談學長的事,“你剛剛說解決了,是事件平息了的意思麼?你說的事情是被偷襲這件事麼?”
“是的。”
“怎麼可能解決呢?這個笑話不好笑。”
我們的飛機一再改簽,不知道歸期何期,我趴在王勇膝上,他一下下撫摸着我的頭髮,今天茶真喝衝了,暈乎乎的似乎什麼都思考不了,只有一股悵然在胸。
我睡了很久,醒來時都是第二天早上了,“早啊!太陽曬屁屁了,你怎麼睡得比我還晚?”我去推王勇。
他懶洋洋翻個身,慵懶隨意,“今天不起牀。”
病房門口傳來敲門聲,三聲“咚咚咚”規規矩矩,聲音不大不小也控制地規矩,“領導醒了麼?”
領導?我眨眨眼睛,“找你的?爲什麼不讓人家進來呢?”
“方副支隊長,我的小玗兒想讓他進來麼?”
忽然想起王勇昨天說事情已經解決了,原來這是真的!還以爲王勇說笑話呢,他真是一次次讓我刮目相看,完全不知道他能量到底有多大,我微嗔,“能解決爲什麼不早點解決?”
“看你玩挺開心的,作爲一個好老公不能打斷;看你煩了我就出手。”
“誰你老婆叫怎麼順口!”
門口方副支隊長聽到裡面有人說話,又戰戰兢兢問,“領導不方便我過回再來,一小時之後可以接見我嗎?”
王勇抱住我問,“小玗兒你決定,讓他啥時候進來?”
我眼珠轉轉,“那讓他再等幾小時好了,我去睡個回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