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削麪吃嗨了段教授竟然主動來找我聊天,“對不起。”
“有什麼對不起的,我能理解,真的。”
“以前不想查下去了,知道你是鄭家的人,還懷疑過你會做手腳,因爲鄭家和段家的關係不……”
“等等,你說什麼?”
“鄭家和段家…”
“不是這句,上面一句。”
“我不應該懷疑追逐真相的人…”
“不是,再上面一句。”
“…知道你是鄭家的人?”
我驚了,喝了幾杯小酒的微醺全醒了,段教授果然說的是“你是鄭家的人”!他怎麼知道的?怎麼好像隨便冒出個人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我還有沒有秘密啊?
段教授見我不想談這個話題,問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啊,快了,吧…”
我不知道,王勇沒跟我提過,我也沒問,女方求婚也很好,但我覺得知道可能會給男方很大壓力,不想給他壓力,不想讓他覺得有個叉叉關係之後女方就開始被逼婚了,我這人很開明的,他如果不想負責娶我留下三條腿直接走就行了。
鄭家的事、結婚的事,想心事想到天微微亮才睡着,迷迷糊糊中被王勇捲起來搬車上了,“好了,重要包裹,小心輕放~OK!搞定出發!”
迷迷糊糊間聽到告別的聲音,車出發了。
我睡到天又黑了才醒,揉揉惺忪的睡眼從被筒裡拱出來,“到哪了?我來開…”
“你醒醒先,給你開怕直接開去天堂。”
“哪有這麼誇張…這是哪裡啊!!”
走的不是回省廳的路,也不是去京城或者市裡,路面有些顛簸,也沒什麼路燈,黑暗籠罩下舉目所及都是冬天的田野,蕭索的樹,農村自己建的房子。
“老公,老公,我們去哪裡呀?我在就天不怕地不怕。”我醒了大半了,“又有案件?”
“沒有案件製造一起行不行,”王勇陰測測壞笑,“把你賣給窮山溝五十多歲獨身老大爺。”
我撇撇嘴,“切,那你記得賣個好價錢,三七開,我拿七。”
三條黑線從他頭上劃下,“不怕我真把你賣了啊?”
“你賣啊,你都不怕戴綠帽子,我只能對你的‘二’表示哀弔了。”
跟我鬥嘴,還得再練五百年。
王勇無語了,“說真的,今天大年三十你知道吧?”
“大年三十麼,新年快樂,咦,不對呀,大年三十你不送我回家想把我弄去哪兒啊?”
王笑了,把副駕駛一個包袱扔到後排,“現在才反應過來,晚了,把你賣了都不知道,趕緊拾掇拾掇,還有兩小時到了。”
“到哪裡啊?”
“見我父母。”
“停!STOP!現在什麼情況,你帶我見父母?”
“對呀~”
“等一下等一下,我現在應該表現得很開心,還是着急害怕緊張焦慮,還是擔憂期待憧憬美滋滋的?”
“你問我?”
好像是問不着王勇哦,我閉上眼睛感受了下,崩壞了一貫冷豔的形象傻乎乎笑起來,這事讓人美滋滋的,“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啊?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我要是不樂意呢,你這是綁架!”我嘟起小嘴笑道。
“現在正在提前說啊,你要是不樂意立馬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