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得好,最危險的敵人不在你的對面,往往就站在你的身邊,此時此刻,山花隊長對這句話感觸頗深,真是太深有體會了。山花隊長無可奈何將魚頭他們送出了天涯酒樓大門,山花隊長就站住了,真野智子說:“你認爲把我們送到這裡就行了?不行,你必須將我們送出城門!”
這個時候天已經閃亮了,真野智子看到大門外不遠處停有一輛軍車,真野智子對山花隊長說:“快,命令把軍車開過來!”
山花隊長命令:“快,把軍車開過來!”
一個鬼子軍曹立刻跳上車將軍車,將軍車開到了眼前,軍曹還待在車上,真野智子命令:“滾下來!”
軍曹看山花隊長,山花隊長對他瞪着眼睛,一臉憤怒,軍曹連忙從車上跳了下來,真野智子對軍曹說一聲:“滾!”
那個鬼子軍曹回頭就逃走了,真野智子說:“上車!”
魚頭他們都上了軍車,真野智子說:“小翠,你開車!”
小翠跳上了駕駛室,真野智子用王八盒子頂着山花隊長也上了車,真野智子說:“走!”
小翠開着車,他們的軍車就再次向南城門開去,南城門的三木看到又有軍車開過來,遠遠就喊:“檢查,立刻停車檢查!”
擺小旗的鬼子兵就站在路的中央,橫着手中的小旗示意軍車停下,真野智子將王八盒子在山花隊長的腰上頂了一下,說:“讓他們滾開,開城門!”
山花隊長將腦袋伸出車窗大吼一聲:“八嘎,開城門!”
鬼子兵和山木一看是山花司令官,他們沒想到這輛看起來普通的軍車,山花司令官會坐在上面,三木不敢怠慢,立刻命令:“放行,開城門!”
三木鬼子一聲令下,小鬼子們立刻搬開擋在路中的鹿巖,南城門轟然被打開,軍車大搖大擺地開出了南城門,軍車在開出南城門百米之後,真野智子對小翠說:“停車!”
小翠將車停了下來,小翠問:“爲什麼要停車?”
真野智子說:“將山花隊長放了!”
小翠說:“不能放,好容易抓到了一個老鬼子,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們要把他帶回去交給龍灣村的老百姓,叫老百姓千刀萬剮這個壞傢伙!”
真野智子猶豫了一下,說:“這樣做不好吧?我當初說過讓這傢伙送出城門的,如果我們當初說要帶走這傢伙的,這傢伙必會反抗到底,決不能配合我們的,那樣我們是誰都出不來的,你說呢?”
小翠無言以對,軍車停了下來,二丫在後面問:“小翠,爲什麼停車?”
小翠回答說:“真野智子要釋放山花這個鬼子歸山!”
二丫沉默了,小翠聽到二丫在叫:“魚司令、魚司令,你醒醒,你醒醒!”
魚頭被鬼子折磨的遍體鱗傷,從解救他到現在,魚頭的身上一直火爐一樣烤人,上車後,車一開動魚頭就昏睡過去,魚頭一直都在發着高燒,魚頭在昏睡中被二丫叫醒,魚頭一直還覺得自己飄在雲霧的上
面,一直都口渴的厲害,就想喝一口水,大江大河這個時候在他的面前的話,他想他也能一口氣喝乾,就在這萬分飢渴之時,魚頭聽到有一個人在極遠的天邊在叫他,魚頭聽得出來是二丫的聲音,魚頭努力想睜開眼睛,眼皮子卻像兩扇沉重的大門,想睜開,卻怎麼也睜不開。魚頭急啊,魚頭想叫人幫忙,嘴巴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是張不開,就在這萬分焦急中,魚頭也不知怎麼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魚頭睜開了眼睛,魚頭越來越清晰地看到面前坐着二丫,魚頭問:“你叫我?有什麼事這樣急?”
二丫說:“有要緊事,真野智子要放走山花鬼子!”
魚頭重複說:“真野智子、山花鬼子?”
魚頭頭痛得厲害,魚頭努力地搖搖腦袋,儘量是自己清晰起來,魚頭腦袋被燒迷糊了,腦袋不轉彎,魚頭問:“誰是真野智子,誰是山花鬼子?”
二丫急了,二丫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二丫拍拍車廂,二丫說:“你看我們在奪來的鬼子軍車上,是真野智子在天涯酒樓救了我們——”
二丫說到這裡,魚頭一下明白了過來,魚頭問:“什麼事?”
二丫說:“眼下我們已經出了城,真野智子要放走山花鬼子?”
魚頭說:“就這事?”
二丫點頭,二丫說:“就這事!”
魚頭問二丫:“你對這事怎麼看?”
二丫說:“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把你叫起來!”
魚頭肯定說:“真野智子做得對,小鬼子可以言而無信,我們不能。我們也言而無信跟小鬼子沒有有什麼兩樣,我們中國人最後怎麼能取勝於小鬼子呢?放了,放了!”
二丫和魚頭的對話,真野智子聽得清清楚楚,真野智子幸慶自己的選擇,再一次證實她沒看錯人,像魚頭這樣的仁愛誠信代表着中國大多數人的價值趨向,代表着人類發展的大同趨向,是世界的明天,世界的希望。
小翠對山花隊長說:“你們小鬼子真不是人,我們要是學你們小鬼子把你也帶回去,也打你個皮開肉綻的,可我們中國人大度,就不同你一般見識了!”
山花隊長被說得無顏,面色尷尬。
真野智子對山花隊長說:“小翠說得一點都不錯,與正直的中國人在一起,你能認識到很多的東西,你真的該好好反思了!”
山花隊長趕忙點頭表示順從,車門打開,真野智子對山花隊長說:“滾下車去吧!”
山花隊長又驚又喜,逃命一樣下車了,真野智子對小翠說:“走!”
小翠將軍車一加油門,軍車向前而去,拋下的山花隊長一個人淹沒在軍車揚起的一片塵土裡,塵土散盡,軍車遠去,留下了山花隊長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山花隊長心中很是有些淒涼,三木帶領鬼子趕了上來,三木是在山花隊長出城後才知道山花司令官被劫持了,三木問山花隊長:“司令官沒事吧?”
山花隊長望着遠去的軍車,恨恨地說:“沒事,回去!”
山花隊長接過三木遞上來的馬繮,翻身跳上了馬,悶悶不樂地回了藍水鎮。當天晚上山花隊長就接到了龜冢從煙臺打來的一個電話,龜冢鬼子把山花隊長罵了個狗血噴頭,山花隊長放下這個電話後,司令部的燈光一夜沒滅,天亮後,衛兵發現山花司令官剖腹自殺在司令部裡。山花隊長的自殺,在山東鬼子的軍界引起了一個不少的震動,這是後話。
再說魚頭他們,魚頭他們回到了龍灣村,天已經大亮了,太陽剛剛升到了山口處,太陽的萬道金光照在山上,山美;照到水裡,水美;照在魚頭他們開進龍灣村的軍車上,龍灣村的老少爺們的臉上就更美了,人們歡騰了,人們奔走相告,幾乎人人都在喊:“魚司令回來了,魚司令回來了,是二丫虎妞她們救回來的,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日本人,是個日本女人,這個日本女人是立了大功的,沒有這個日本女人這次營救不會這麼成功的。”
人們不厭其煩地把這一喜訊傳遞給每一個人,讓每一個人都爲之歡欣鼓舞,熱情寬厚的孟嬸拉着真野智子的手前前後後一個勁地直看,就是看不夠,孟嬸不迭聲地說:“姑娘,你是一個日本人。不會吧?我看你分明就是一箇中國姑娘,日本人哪有你這麼好看俊美的姑娘!”
孟嬸的話引得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真野智子被孟嬸誇得滿臉緋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種人間的溫情真野智子已經好多年都沒有感受到了,最後孟嬸牽着真野智子的手說:“走,姑娘,跟大嬸回家,大嬸給你煮荷包蛋去!”
真野智子被孟嬸領回了家,
有的時候,人的精神能起很大的作用,魚頭在鬼子的刑訊室死過了一回,去了一次陰曹地府,得到二丫爹孃的幫助又回來了。尚有一息魚頭被二丫她們救了出來,魚頭又回到了戰友的之間清醒了過來,只是體力太差,不過在面對這鬼子的時候,魚頭強撐着被鬼子打垮的身體甚至還能跟鬼子戰鬥,可魚頭被完全救出了魔窟,在車上、回來的路上,魚頭只感覺自己渾身無力,頭腦時時迷糊,常常不能自主地昏睡過去,魚頭到了龍灣村,魚頭再次清醒了過來,魚頭見到了分別了幾天就像久違的鄉親們,魚頭露出了笑臉,魚頭堅持自己下車,魚頭推開了準備攙扶他的二丫虎妞兩個人,可是魚頭下車剛走了兩步就一頭栽倒了,魚頭再次昏迷過去,高大貴喊:“快,把司令快送到妙回春那裡!”
魚頭被衆人擡上了擔架,一路小跑將魚頭擡向妙回春診所,妙回春看到魚頭被擡到了自己的診所,妙回春急忙先給魚頭把脈,可妙回春把了魚頭的脈象吃了一驚,魚頭的脈象幾乎都找不到了,微乎其微,魚頭已近到了瀕死狀態。
高大貴問:“魚司令病情怎樣?”
妙回春搖搖頭,什麼話都沒說。
高大貴急了,高大貴問:“你的意思說魚司令沒救了?”
妙回春說:“也不能說就是沒救了,法子到還是有一個,只是這個法子是個土法子,也不知好使不好使,從來沒有用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