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忠、二丫、黃豆豆他們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他們用超強的火力壓制着城門洞下少數幾個殘敵的火力,讓鬼子根本就擡不起頭來,數百的僞軍就跟在他們的後面一起向外衝,向城門洞下衝,城門洞裡的磯谷中隊長他們被壓在工事裡毫無還手之力,磯谷中隊長知道他們完了,衝上來的這麼多人不用說打,這些人衝上來就是踩也能把他們踩死,磯谷他們無路可逃,要逃也只能打開城門向外逃了,磯谷小鬼子不想死,就是死了他們也守不住城門洞,所以磯谷小鬼子打開了城門,磯谷中隊長帶着幾個小鬼子最先逃出了城,魚頭帶領他們刀鋒突擊隊幾乎沒有費什麼事,就衝出了城外,並且還順便帶出了數百個僞軍,這個時候,天光已經大亮了,有僞軍發現了魚頭他們,尤其還有兩個女的,這兩個女的威風八面,有僞軍就大起膽子問:“你們是什麼人?”
魚頭說:“你們跟着小鬼子追殺了我們大半夜,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說出來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那僞軍又問:“你們是八路刀鋒突擊隊?”
魚頭點頭,魚頭說:“也算你小子聰明,算你說對了,我們就是膠東第一支隊刀鋒突擊隊的,你說的一點沒錯!”
有的僞軍聽了魚頭這樣一說,他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有了一種上了賊船的懊惱,有僞軍驚恐地問:“你們該不會要收拾我們吧?”
二丫說話了,二丫說:“僞軍兄弟們,我們司令員剛纔說了,我們是八路軍膠東第一支隊刀鋒突擊隊,我們的這一次任務就是爲了摧毀鬼子殘害我們中國老百姓的細菌彈的。”
有僞軍小聲地問:“你們這個司令員就是炮王司令麼?”
二丫說:“說對了,他就是我們的炮王司令員!”
僞軍們聽了二丫這樣一說,僞軍們都吃驚不少。
二丫又說:“僞軍兄弟們,我是八路膠東第一支隊的政委,我跟兄弟們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們跟我們出來了未必就是一件壞事,也可以說是我們救了你們一命,你們眼下雖然不是我們的俘虜,但我話還是說在前頭,你們有想回去的我們絕不攔着,不過我勸你們一句:還是不會去的好,回去了難說小鬼子能輕易放過你們,另外,有想回家的我們發給你們路費,有想參加八路跟着我們一起打鬼子的,我們舉雙手歡迎。”
二丫把話這樣一說,有僞軍把目光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這個人不是別人,他就是僞軍大隊長小諸葛俞寶田,小諸葛俞寶田藏不住了,小諸葛俞寶田說:“大夥看我幹啥,剛纔女政委的話說得很明白,我們是回不去了,回去小鬼子肯定不會輕易饒了咱,這話說得一點不假。我們回去了就等於找死,我是不會去,我決定跟着八路幹了!”
小諸葛俞寶田這樣一說,其他僞軍都說:“我們也都跟着八路幹了,小鬼子有什麼了不起的,打小鬼子真過癮!”
在小諸葛俞寶田的帶領下,這一部分跟着衝出來的僞軍都願意跟着
八路幹,魚頭緊握着小諸葛俞寶田的手說:“我代表桃園軍分區司令部歡迎你加入我們八路軍的陣營,並正式委任你爲八路軍膠東第一支隊獨立團第六連連長,你看怎麼樣?”
小諸葛俞寶田沒想到自己剛宣佈參加八路軍,八路炮王就親自委以重任,一下子就給了一個連長當,小諸葛俞寶田說:“司令員,這合適麼?”
魚頭問:“這有什麼不合適的?”
小諸葛俞寶田說:“我不是個東西,在城裡我們失之交臂,那個時候我可是一心想抓到您的,也想把你交給日本人,就是一漢奸,你不恨我吧?”
魚頭哈哈大笑,魚頭說:“不打不相識麼,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你還想把我抓住送給小鬼子麼?”
小諸葛俞寶田說:“那都怪我昏了頭腦,現在這怎麼可能?現在我成了小鬼子要殺頭的人,只能跟小鬼子血戰到底了!”
魚頭說:“就是,此一時彼一時,敵友可以轉換的。”
小諸葛俞寶田說:“感謝大哥對我的信任!”
魚頭說:“爲了一個革命的利益,我們走到一起來了,我們即使兄弟更是同志,革命隊伍里人人都稱同志,你以後叫我同志就行了。”
小諸葛俞寶田回答:“是!”
小諸葛俞寶田參加了八路,隨着魚頭他們衝出來的那部分僞軍都參加了八路,他們有一百一十一人,正好編了一個步兵連,小諸葛俞寶田問:“司令員,你就不怕我有什麼二心帶着他們逃回去了,要知道我是杜心武的心腹啊!”
魚頭說:“我喜歡你這個人快人快語,我看準的一個人不會錯的,還有一句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相信你,你就放心大膽地幹吧!”
魚頭的一句話說完,小諸葛當即就眼淚盈眶緊握着魚頭的手說:“司令員炮王同志,有你這句話,我就是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事實證明,跟着魚頭他們衝出城來的僞軍是幸運的,他們沒有再回到城裡去的選擇是非常正確的。那些沒有衝出城來,看到從城門樓上衝下來越來越多的鬼子,僞軍們知道打錯了,他們就收了手,收了手,停止了射擊,僞軍們停止了射擊,有僞軍就喊:“太君,誤會,我們打誤會了!”
僞軍們收了手,停止了射擊,鬼子也停止了射擊,貴子沒有再逼僞軍,兔子逼急了還咬人,更別說手中有武器的僞軍。鬼子停止了射擊,卻沒有停止行動,南大街上這部分打過鬼子的僞軍被鬼子分割包圍,他們這部分人大多數都是負責南大街安保的小諸葛俞寶田大隊的人。
天光大亮了,由於刀鋒突擊隊的撤離,南陽鎮的槍炮聲終於歸於平靜,南大街上城門洞前被分割的僞軍被集中起來,犬養苟造大佐臉色陰沉地臺階上走來走去,杜心武和參謀長吊線風還有多個 鬼子軍官都站在一側,一言都不敢發,秋田二斤少佐用手提着掛在腰間的刀指揮刀,急呼呼地跑回來,猶豫了一下,還是緊走幾步附在犬養苟造大佐的耳
邊悄悄地說:“大佐閣下,磯谷中尉回來了!”
犬養苟造大佐一驚,問:“他沒有死?”
秋田二斤少佐點點頭,說:“他已經回來了,就站在下面。”
犬養苟造大佐將眼睛一橫,一眼就看到磯谷這個傢伙,磯谷中尉急忙一頷首說:“司令官閣下,我回來了!”
犬養苟造大佐大喝一聲:“你還回來幹什麼,爲什麼不剖腹謝罪,想活下去是吧?給我綁了!”
犬養苟造一聲命令,立刻就衝過去兩個憲兵,兩個憲兵轉眼之間就將磯谷中隊長五花大綁起來,磯谷大叫:“司令官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們沒有盡力,完全是皇協軍從中作梗協助了八路的刀鋒突擊隊突圍,司令官我盡力了,問心無愧!”
犬養苟造大佐大怒:“給我犟嘴!”
憲兵就在磯谷的臉上狠狠幾個嘴巴,磯谷小鬼子低下了頭一句話也不敢說了,犬養苟造大佐又把眼睛橫向了杜心武,杜心武陪着小心,急忙滿臉堆笑,犬養苟造大佐問:“那個聰明的大隊長小諸葛找到了沒有?”
杜心武小心地回答說:“我們一直在找,還沒有找到,估計不是戰死失蹤,就是出城被八路刀鋒突擊隊抓走了。”
犬養苟造大怒:“八嘎,什麼抓走了,說得倒好聽,他分明就是跟着八路刀鋒突擊隊一起走的,你怎麼讓他走了呢!”
犬養苟造大佐對杜心武瞪起了眼睛,杜心武急忙解釋說:“他不在我身邊,走我不知道,腿長在他自己的身上,他自己要走我也沒有辦法啊,不過,太君儘管放心,他要是真得跟着八路跑了,我再看到他,我一定會親手斃了他!”
犬養苟造大佐並不領情,杜心武又急忙檢討說:“都是我管教部下不好。”
犬養苟造點頭,犬養苟造說:“你的部隊你管教不好,那我可以替你管教,先繳了他們的槍!”
杜心武感到不妙,他遲疑着,犬養苟造大佐對杜心武一瞪眼,杜心武急忙一擺手,吊線風參謀長立刻跑上前去,一聲喊叫:“兄弟們聽我口令:放下武器!”
那些被集中起來的僞軍聽長官的口令,他們放下了武器,吊線風參謀長又是一聲:“向後轉,一二一,一二一。”
在歪嘴參謀長的口令中,僞軍大踏步地向後走,犬養苟造大佐一聲:“吆細!”
歪嘴參謀長一聲:“立定,向後轉!”
僞軍們向後轉,僞軍們慌了。他們看到了小鬼子在犬養苟造大佐一揮手中,小鬼子們衝上來,輕重機槍一起打響,這數百僞軍在鬼子的激烈的機槍聲中,一排排被打倒,機槍聲響過之後,那些在倒地沒有死的僞軍中,又被鬼子補了刺刀、補了槍,這麼多的弟兄在轉眼之間就化爲了烏有,杜心武驚悸地頭也不敢擡,他救不了小鬼子槍口下的那些弟兄,他更不敢看槍口下那些弟兄臨死看他的眼神,因爲他是他們的司令,他們的司令連他們的性命都保護不了,他還算什麼長官狗屁司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