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團長中,田魁顯然有些驚慌,谷田太郎很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點。谷田太郎大佐好像一下感覺到了什麼,谷田太郎很自信地說:“我希望誰都不要說謊,說謊的後果是很嚴重,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的,什麼人,什麼事,都別想騙過我的眼睛!”
谷田太郎大佐這樣說着,還用眼睛很在意地看了一下厲文禮的表情,厲文禮什麼人,什麼樣的世面沒有見過,厲文禮說:“司令官不相信在下,你可以將在下馬上抓起來!”
谷田太郎說:“這個時候說相信誰,不相信誰,爲期尚早,我只想知道我們的帝國軍人,是不是真得是被八路流彈打死的,我們的帝國軍人不能死的不明不白的,我想真正的把這件事情搞清楚,如果真是被八路軍的流彈打死,我沒有話說,打仗總德有人去死,這個一點都不奇怪,我這樣做也是還你厲司令的一個清白,難道不妥麼?”
厲文禮說:“司令官這樣一說,我明白了司令官的意思。沒有什麼不妥的,司令官這樣做也對,也是對手下的一種負責!”
谷田太郎顯然有些累了,谷田太郎一揮手說:“你們回去吧!”
厲文禮早就想離開這個地方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死了一個不起眼的少尉鬼子,谷田太郎會這麼揪着不放,厲文禮檢討自己是不是有些急了?不過,事已至此,出弓沒有回頭的箭,既然做了也就做了,至於以後事情如何發展,那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厲文禮和三名團長一起給谷田太郎大佐敬禮,他們集體轉身剛要走,谷田太郎又說話了,谷田太郎說:“等等!”
厲文禮一驚,厲文禮有些心虛地轉過了身,谷田太郎並沒有理睬厲文禮,而是用手點着田魁說:“你的、留下來,我有話要問你!”
田魁驚慌了,谷田太郎點明名留下的怎麼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看來自己這回是要倒大黴了。田魁求救地眼光望着厲文禮,厲文禮狠狠地瞪了田魁一眼,田魁不得已,只得打一立正回答一聲:“是!”
留下來了,厲文禮帶着另外的兩個團長走出了谷田太郎的司令部,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厲文禮一個人走在前面,兩個團長前後一看沒人,他們一起叫了一聲:“司令官!”
田魁被兩個團長一喊,頭皮一緊,不知發生什麼事,心有了些慌亂,厲文禮沒有馬上轉過身來,他平靜了一下心情,裝着很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厲文禮看到兩個團長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厲文禮知道他打死檾山涿二的事,他手下的三位團長都看到了,當時厲文禮這樣做,也沒有避諱他們三個,這兩位團長的意示是很爲厲文禮擔心,想與厲文禮探討此事。
厲文禮面無表情地問:“什麼事?”
兩位團長看厲文禮這個樣子,兩位團長對望了一樣,他們明白了厲文禮不想捅破的窗戶紙,他們這個時候說什麼,這不是自找沒趣
麼,一團長立刻一笑,說:“沒事,我們都沒有什麼事吧?”
一團長對那個二團長這樣一說,那個二團長愣了一下,也急忙附和說:“沒事,沒什麼事!”
厲文禮瞪了兩個團長一眼說:“沒什麼事,就不要大呼小叫的,好好走路就是!”
兩個團長應了一聲:“是!”
田魁被谷田太郎大佐留了下來,田魁知道谷田太郎爲什麼留下了他,無非就是調查檾山涿二的死因,想知道檾山涿二到底是怎麼死的。田魁和厲文禮一樣,他們都想不到谷田太郎會因爲一個小鬼子的死這麼認真。田魁有些擔心起來,田魁不知道接下來谷田太郎問起這事來他該怎樣回答,說實話吧,乾爹饒不了他,他還靠着乾爹這棵大樹清涼生活;說謊話吧,日本人不是怎麼好騙的,日本人知道了是欺騙他們,非將他碎屍萬段不可,這到底該怎麼應付谷田太郎的這次審訊,弄不好自己今天就會死在谷田太郎這裡了。
田魁權衡利弊,一直都拿不定注意到底是該怎麼回答,一直都處在忐忑不安之中。而谷田太郎將田魁留了下來,並沒有田魁想象中那樣開始審問,相反地谷田太郎好像忘記了這件事情,忘記了親自留下自己,忙得不亦樂乎,好像就沒有田魁這麼個人站在一邊一樣,一直在做別的事情,田魁也不敢吱聲,就一直筆挺地在哪裡站着。
一個小時過去了,這期間谷田太郎還去吃了一頓飯,谷田太郎吃飯回來了,田魁覺得自己有必要顯示一下,自己老站着也不是個事,田魁急忙討好地對吃飯回來的谷田太郎點頭,對谷田太郎叫了一聲:“太君,你回來了?”
谷田太郎這個時候纔好像剛看到田魁一樣,問:“你怎麼還在這裡站着,你可以回去了!”
田魁被谷田太郎這樣一說,真是有些莫名其妙,谷田太郎留下自己一句話沒問就讓自己回去了,田魁有些大喜過望,要知道這樣一個結局,原來就不必自己嚇自己,把自己的魂都快給嚇丟了,田魁急忙一鞠躬說:“謝太君!”
田魁說着,又對谷田太郎行了一個軍禮,再一個標準的向後轉,惶惶如漏網之魚、驚弓之鳥退走了。谷田太郎這樣做不知是什麼意識,就是石原恭苟都有些不理解,石原恭苟猶豫了一下問:“司令官閣下,我就有些不明白了,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檾山涿二是怎麼死的,爲什麼不審問這個田魁呢?”
谷田太郎很自信地背起了說手,說:“這個嘛,不用我問,自然就會有人問他,我問他的時機似乎並不太成熟!”
石原恭苟對谷田太郎的話還是有些不太懂,是是而非,但又不能再問下去,再問下去就會顯得自己弱智,丟了自己這個響噹噹遊擊專家的臉,雖然之前的臉已經丟盡了,之後的臉切不可再丟了,要不然的話,自己日後再怎麼在軍界混下去?
應當說,谷田太郎說的太對了,田
魁果真就有人審問他了,審問田魁的不是別人,就是田魁的乾爹厲文禮。田魁回去後,厲文禮將田魁一個人叫到司令部裡,厲文禮一揮手所有的勤雜人員都退了出去,並關上了門,司令部裡沒有一個人。
看到厲文禮如此這樣,田魁的心又開始忐忑了起來,厲文禮弄的這個陣勢,顯眼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厲文禮做完了這一切後,厲文禮對田魁說:“說吧,小鬼子都問了些什麼,你都是怎樣給小鬼子回答的?”
田魁如實地說:“乾爹,小鬼子什麼都沒問,我什麼都沒說!”
厲文禮沒想到田魁會這樣回答,厲文禮愣了一愣,厲文禮想:看來這個小子跟老子是不想說實話!
厲文禮想到這裡,就用鼻孔哼了一聲,說:“誰信呢,那麼長時間跟小鬼子一句話沒說?騙乾爹!”
田魁瞪大眼睛說:“千真萬確乾爹,小鬼子一句話沒問,我幹嘛要說呢?我就是一句話也沒說,我一點都不騙乾爹!”
田魁越解釋他一句話也沒說,厲文禮越覺得田魁說的是謊話,厲文禮放低了聲音,警告田魁說:“你小子跟老子別心眼子?”
田魁一臉無辜,解釋說:“乾爹,兒子沒有別心眼,小鬼子真得一句話都沒問,所以我一句話都沒說,事實就是這樣的!”
厲文禮更加惱火了,厲文禮說:“我說你小子跟我別心眼,自己還不承認?你說說你是怎麼從谷田太郎那裡出來的,難道他們都把你當成了聾子、啞巴?”
田魁被厲文禮這樣一說,猛然意識到說自己一句話沒說是瞎說,自己是說過話的,田魁急忙又改口說:“那、那我只說過兩句話,就兩句話。”
厲文禮不依不饒,問:“剛纔爲什麼一口咬定一句話沒說,現在又說只說過兩句,心裡沒鬼,能說出這樣的鬼話麼,你想糊弄誰呢?”
田魁對天發誓說:“我要是欺騙乾爹,我就不得好死!”
厲文禮說:“你的這條命十年前也早就該死了,餘外多活了這麼多年!”
十年前,是田魁被人沉河的時候,厲文禮從來沒有主動提起來這事,顯得厲文禮大氣,眼下厲文禮主動提起來,說明厲文禮對他田魁很不信任,田魁急了,田魁說:“乾爹,我這條命都是你給的,我還能對您老隱瞞什麼。”
厲文禮喝問:“廢話少說,你到底給鬼子怎麼說的!”
田魁說:“谷田太郎大佐從門外吃過飯走進來,我問:太君你回來了?谷田太郎說:你可以回去了;我又說:謝太君!這樣我就回來了。”
厲文禮氣得嘴巴都歪上了一邊,沒好氣地問:“就這些?就這麼簡單?”
田魁說:“就這些!”
厲文禮將頂上子彈的手槍,一下頂在田魁的太陽穴上,咬牙切齒地說:“你說得這些屁話、鬼話,誰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