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樹槐沒有搭理曹連長,郭樹槐有些自言自語地說:“看來真到了我們痛下殺手的時候,不能再猶豫了!”
曹連長也說:“無毒不丈夫,團長,我們什麼時候下手?”
郭樹槐說:“可惜了我的瞎子兄弟!”
曹連長說:“什麼兄弟不兄弟的,反正我只知道先下手得力,後下手遭殃,這是一條千古不變的道理!”
郭樹槐瞪了曹連長一眼,說:“不該你管的事少嘚嘚,只乖乖聽我命令就是,繼續挖工事,誤了我的大事,我要你腦袋!”
曹連長這個時候注意到,原來他們挖工事,也不是挖着玩的,肯定是有大的用處,肯定是與二瞎子青龍崮是有關係的,要不然郭樹槐也不會隨隨便便地下這樣的命令,並且還要要他的腦袋,曹連長跳起來打一立正回一聲:“是!”
曹連長偷眼看着郭樹槐匆匆而去,曹連長高興,曹連長回頭喊:“兄弟們,加快速度給老子挖,誰他媽再磨洋工,老子我就斃了他!”
曹連長手下的士兵應頌道:“是,長官!”
郭樹槐心事重重地回到團部,黃大斌湊上來問:“團長,怎麼樣,這個二瞎子有什麼察覺沒有?”
郭樹槐說:“二瞎子就是一個傻子,他會察覺到什麼,他當然什麼也不知道,小肚子雞腸就會跟曹連長過不去,就目前情況看,二瞎子還是一無所知。”
黃大斌高興:“很好!”
黃大斌又問:“我的團長,怎麼樣,還猶豫不?”
郭樹槐說:“我總認爲我們那樣做是不是太小人了,對不起自己的良心,那真是恩將仇報了,說出去我們今後怎麼做人?”
副官李金斗十分不耐煩,說:“這良心多錢一斤,誰看見良心什麼樣了,什麼是小人,小人也是人,不要自己不解放思想,步子要大一點,膽子要更大一點,只要我們能達到目的,能生活的更好一點,我們就沒有不能做的事情,仁義道德那都是些假東西,只有真金白銀實實在在的利益那纔是最重要的。”
郭樹槐說:“你這些話我不敢苟同,這不就是實實在在的漢奸學說麼?我看你還是洋墨水喝多了,喝得都沒有做人的底線了!”
副官李金斗不高興說:“郭團長真是的,我這是跟團長說掏心窩子裡的話,我們之間也不用藏着掖着,好心賺了個驢肝肺!”
副官李金斗這樣說着還有些委屈地去看他的姐夫黃大斌,黃大斌面無表情的好像什麼都不曾聽到,他滿滿地拿起一杯茶說,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葉,怕燙似地小口小口地喝着,整個心事好像都用在品茶上。
郭樹槐對這個李金斗印象很不好,自己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杖着參謀長黃大斌是他的姐夫,在警衛團發號施令,郭樹槐對此很不高興,但礙於參謀
長黃大斌的面子,郭樹槐也不好說什麼,這眼看自己在警衛團時時有被架空的可能,這一次的這一缺德計劃就是他們姐夫舅子共同謀劃的,他們是從上了青龍崮的第一天就有了這個想法,郭樹槐就一直不肯點頭,郭樹槐說:“我們說好了吃頓飯就走,人家救我們一命,我們不感謝人家也就罷了,我們還要對人家圖謀不軌,置人家於死地,這樣的事情我幹不出來!”
黃大斌當時嘿嘿地笑着,黃大斌說:“我說我的郭大團長,你我都是老搭檔了,我們警衛團的歷史,別人不清楚,你我還不清楚麼?我們警衛團至成立以來,正經事沒有幹過,我們就幹了一些窩裡斗的事,八路軍說我們是搞摩擦,這一點都不屈枉我們,不過,那也不能全怪我們,我們那是執行上峰的命令,國民政府的指令,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這個不錯,那是作爲上峰的一顆棋子被挪動,那是我們身不由己,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一次就大不相同了,我們雖說還是窩裡鬥,用你的話說是兄弟之間的鬥,那我們是爲了自己的生存,你想想看,如果不是聽我的話與二瞎子拜了把子,與你金蘭之好,我們能在青龍崮賴到今天不走麼?說到了走,這裡我不妨在說說走,我們走,我們往哪裡走?我們的駐地前腳走,後腳就被日本人給佔了,我們回是回不去了,回去奪回我們的地盤,可我們是小鬼子的對手麼?我們進八路軍的根據地,酒蟲我們以前做得那些破事,八路軍能饒我們?就眼下這個青龍崮還不錯,可我們不是這裡的主人,我們不想想辦法改變一下自己的身份,我們始終在青龍崮上是客,早晚要被趕走的那一天,翻臉、刀槍相向那是遲早的事,如其那樣我們被動,最後被不客氣地趕走,倒不如我們眼下來他一個快到斬亂麻,就來他一個反客爲主,取而代之,你看怎麼樣?”
黃大斌問郭樹槐,郭樹槐當時只是說:看看再說。就是這個看看再說,使得黃大斌的計劃一再擱淺,而這一次,黃大斌又提及此事,郭樹槐沒有說看看再說這句話,郭樹槐知道曹連長他們挖工事是黃大斌反客爲主計劃的一部分,只是那個二瞎子是個傻子不知道而已。
郭樹槐知道黃大斌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就在剛纔,二瞎子大罵曹連長,罵人的說詞可不是真對曹連長一個人罵的,二瞎子分明是一棒子打了兩個兔子,這其中的一隻兔子就是自己,這一點郭樹槐心裡很清楚。事實上,郭樹槐在命令曹連長他繼續挖工事時,他就已經同意了黃大斌姐夫舅子制定的計劃,郭樹槐說:“說說你們的計劃吧!”
黃大斌聽郭樹槐這樣一說,黃大斌高興,黃大斌說一聲:“好唻!”
黃大斌這樣說着,將手一揮,副官李金斗立刻就展開一張地圖,黃大斌說:“團長,這是青龍崮的全景地圖,我們上山後的第一天就繪製好了,這裡是上下山的路,這裡是
二瞎子他們的議事大廳,我們在這裡修築工事……”
黃大斌在地圖上指指點點,指着曹連長他們在小帽頂修工事的地方,郭樹槐頻頻地點頭,他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再說二瞎子在小帽頂上與曹連長不如意,二瞎子非常惱火,二瞎子帶着麻五怒氣衝衝地回到了議事大廳,一屁股就坐到了他的虎皮椅子上呼呼地吹氣,大當家的不滿意,而且還是在火頭上,小嘍囉們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成了大當家的出氣筒。二瞎子吹過一氣後,心裡好像平靜了許多,二瞎子咬牙切齒地說:“那個該死的曹連長老子早晚非親自槍斃了他不可!”
麻五也終於敢說話了,麻五說:“大當家的,我看今天的事沒有那麼簡單!”
麻五的一句話說得二瞎子一驚,二瞎子一下子從虎皮椅子上坐直了身板,二瞎子很警覺地盯着麻五問:“此話怎講?”
麻五使勁地眨巴眨巴小綠豆眼說:“大當家的你就真的沒看的出來?大當家的你想啊,在我們青龍崮上沒有什麼戰事,平平安安的曹連長要挖什麼工事?”
二瞎子一想,也是這麼回事,二瞎子鼓勵麻五:“還別說真是這麼回事,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說下去,繼續說下去!”
麻五受到了鼓勵,麻五顯然有些激動,麻五用舌頭舔了一下嘴脣,使勁地嚥了一口吐沫說:“大當家的,你聽到沒有曹連長當時說得什麼沒有?”
二瞎子也真有些二,二瞎子眨巴了一下眼睛,也沒想到什麼,他有些茫然地看着麻五,催促說:“說過什麼,快說!”
麻五說:“曹連長說他是在執行命令,你再問他什麼,他就再也不說了,還說這是軍事秘密不能說。”
二瞎子說:“對,那個曹連長確實是這麼說的。”
二瞎子好像還沒有感覺出什麼,麻五在等二瞎子自悟,二瞎子當然不會悟出什麼來,麻五不得不進一步地提醒說:“大當家的,小帽頂那是什麼地方,我們青龍崮的制高點,控制了小帽頂就能控制我們整個青龍崮,還有一點,控制了青龍崮就能封鎖了我們議事大廳的大門口,要是有什麼變故的話,我們受制於他人,後果不堪設想!”
麻五的話讓二瞎子腦袋脹大,鬚髮直立,頭皮發麻,脊樑溝的涼風一陣緊似一陣地刮,二瞎子摸摸自己的鼻子都感覺好像是別人的,二瞎子哀叫了一聲,說:“麻五你小子,總會疑神弄鬼,你就別嚇唬我了,再怎麼說我們是兄弟,我剛同他們的團長拜了把子!”
麻五急,麻五說:“大當家的,你就別糊塗了,人家磨刀霍霍,刀已經卡在了我們的脖子上了,你還兄弟!”
二瞎子一時間也沒了主意,二瞎子說:“那我們怎麼辦?”
麻五說:“我們趕緊召集我們的人馬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