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軍的高官梅榮德投降了皇軍,又偷偷跑回了八路哪裡,這讓喜多誠一臉沒地方擱,又百思不得其解,梅榮德爲什麼要跑回去,難道不怕八路軍懲治漢奸麼?有些中國人的想法喜多誠一恐怕永遠也想不明白。更讓喜多誠一無法釋懷的是梅榮德帶來的一個營的八路也被魚頭劫走了,魚頭劫走了一個硬的八路軍,還捎帶還把渡口鎮這個軍事重鎮搞了個底朝天;八路軍一個營沒有留住,皇協軍的一個連還被魚頭帶走了,整個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喜多誠一越想越氣,抓起桌上的茶壺狠狠地摔向門口,喜多誠一摔碎的茶壺飛起的茶水和壺的碎片濺到了一個人的褲腳上,這個人剛剛一步跨進門來,這個人不是別人,他就是住山東的特務機關長花谷正中佐,花谷正中佐看到喜多誠一氣衝牛頭,花谷正中佐笑了,花谷正說:“司令官好大的火氣,是什麼事情讓司令官閣下如此大動肝火?”
喜多誠一沒有回答,就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樣,喜多誠一一屁股坐到藤椅上連連喘着粗氣,花谷正說:“也是,有些帝國軍人真是太不稱職了,到手的鴨子硬是從盤子裡飛走了,特別是這個田邊野合大佐如此的指揮水平,真應該以瀆職罪送他軍事法庭!”
喜多誠一中將聽花谷正如此一說,這個事情就比較嚴重了,因爲花谷正的特務機關也有這方面的權利,喜多誠一中將就不得不說話了,喜多誠一白了花谷正一眼說:“事情有時候不能這樣簡單地看,至少我因爲他們都是盡力了,藤茂隆崎大佐爲此還損了命,是與那個魚頭賭炮被打死的,你能說我們的佐官沒有盡力麼?說到底就是這個魚頭太難對付了,是一個智勇雙全的了不起的人物,眼下成了我的心腹大患,是一個讓我坐立不安的人物,我們要實行的每一項計劃只要遇上了他八路炮王,計劃就會被打亂,成了我們帝國一道很難逾越的坎。”
花谷正說:“司令官多慮了,我認爲中國人、支那人,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們是一個劣等民族,一個劣等民族出了一個魚頭炮王我們戰不勝他,豈不被世人笑話,我還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喜多誠一問:“咽不下這口氣,難道你要親自出馬?”
花谷正說:“如果司令官相信下官,下官願意親率一彪人馬,蕩平什麼桃園軍分區,親手捉到魚頭這個八路司令交到司令官手裡,一切由司令官發落!”
別看花谷正只是一箇中佐,他可是一個海內外都響噹噹的一個人物,當年在中國東北搞得那些事,直接都關乎到眼下世界的走向,現在又是山東管區的特務機關長,原本死灰復燃的濟南八路軍地下組織,在他的親手圍剿下已經銷聲匿跡,在對付八路方面很有一套,堪稱專家,就連喜多誠一這樣的將級高級軍官都不得不高看他一眼。
花谷正中佐自己
提出來這正是喜多誠一巴之不得的好事,所以喜多誠一要套牢他,喜多誠一說:“軍中無戲言!”
花谷正說:“願立軍令狀,不成功則成仁!”
喜多誠一對參謀人員說:“快,準備紙筆!”
就在這時,忽然門外響起一個人的掌聲,寺垣忠雄參謀長拍着巴掌從門外走了進來,寺垣忠雄說:“我佩服花谷正中佐的膽識,不愧爲是帝國最優秀的軍人,不過,這軍令狀我看就不必立了,我寺垣忠雄就做這個見證人,你們看怎麼樣?”
寺垣忠雄少將參謀長要給自己做見證人,花谷正中佐就急忙對寺垣忠雄參謀長立正頷首說:“非常感謝參謀長對下官的信任!”
寺垣忠雄呵呵一笑說:“這個倒不必,只要你馬到成功比什麼都好,那個八路炮王你也不要束縛了自己的手腳,非要抓一個活的回來,能提他一顆人頭回來就行了!”
寺垣忠雄參謀長立刻就把花谷正中佐自己設定的條件降低了,寺垣忠雄參謀長是一個老狐狸,花谷正要與喜多誠一立軍令狀,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八路炮王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花谷正中佐心高氣盛,如果真得立了軍令狀,他就一定會被這紙軍令狀害死,寺垣忠雄參謀長沒有讓花谷正立這個軍令狀,其實就是要保護花谷正中佐的腦袋,花谷正沒有出征,寺垣忠雄參謀長其實就已經知道了結果,因爲之前與八路炮王交手的那些帝國佐官,並不比花谷正中佐差,甚至比花谷正更優秀一些。
立了軍令狀那都是有條文可依的,按着條文走,這個心高氣盛的花谷正只能是一個死,軍中真的無戲言。
寺垣忠雄參謀長都說話了,喜多誠一也只能退一步說話,喜多誠一說:“既然參謀長這樣說,這個軍令狀不立也罷,說吧,你想帶多少人馬,什麼樣的兵種,我都可以滿足你!”
花谷正雖是一個鬼子中佐,卻並沒有什麼兵權,手下除了直接管轄的幾十上百的特務,再就是全省範圍內的情報網絡,花谷正說:“給我一個大隊的人馬就足了,兵種當讓是多個兵種比較好,這樣使用起來就會得心應手一些。”
喜多誠一說:“好,我給你一個加強了的特混大隊,這個大隊有五個五中隊,一個炮兵中隊,一個坦克中隊,一個騎兵中隊和兩個步兵中隊,怎麼樣?”
寺垣忠雄參謀長說:“五個中隊,這麼強的配備,幾乎就是一個聯隊的裝備,由此可見司令官對你的這次行動的器重。”
花谷正急忙對喜多誠一說:“謝謝司令官對下官的器重,下官一定不負重望,司令官就等着聽我捷報吧。”
寺垣忠雄參謀長想,當初藤茂隆崎那可是一個野炮聯隊,到頭來怎麼樣呢?聯隊長藤茂隆崎的屍骨都沒有找回來,被八路炮王給一炮就達
成了粉末,寺垣忠雄參謀長對花谷正這一次行動並不看好,因爲與八路炮王的較量不但在智力上要跟得上,實力上更重要,花谷正明顯要低很多,不求取勝,能保住一條命回來就不錯了。
喜多誠一還對花谷正說:“在你作戰的區域內,任何部隊只要你需要,隨時都聽你調動,關於這一點我已經跟住膠東的59師團打過招呼了,所有這一切,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徹底抹掉八路的桃園軍分區,殲滅八路炮王!”
花谷正的一個立正一頷首,道:“嗨!”
當天花谷正的這個特混大隊就組成,當天夜裡花谷正就將一車軍火運到了廟山車站,就卸在了五號倉庫。第二天,花谷正這個新組建的特混大隊所有部隊並從濟南搭乘特快專列,就向魚頭的桃園軍分區趕來。花谷正頭天就把軍火和軍列的消息傳到了廟山車站,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八路炮王得到這個消息,將八路炮王引出來,這叫放長線釣大魚,是花谷正中佐“請君入甕”計劃的開啓部分,如果他們到來了,八路炮王跑走了他這豈不是白費了力氣?
中國有一句俗話叫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花谷正對此深得要領,在他這麼多年跟中國人的地下特工鬥智鬥勇中,他用這種方法,屢試不爽,別看他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看起來他的這種方法很是冒險,很是愚蠢,簡直就是給八路炮王他們送去奇缺的彈藥,可他的先期工作早已作足了,做實了,他已經秘密通知田邊野合大佐調撥出一箇中隊的鬼子,而這個中隊的鬼子換成僞軍的服裝已經秘密地比軍火先期進駐廟山車站,加上廟山車站原有的守軍,已牢牢控制了廟山車站之後,一車軍火才運抵廟山車站。這在一般人看來,這與以前軍火軍列的運行並沒有什麼兩樣,誰都不會想到廟山車站的鬼子早已虎視眈眈就等八路找上門來。
在一般的情況下鬼子的調動會被八路的情報人員注意,而僞軍的進出反倒不是那麼引人注意,花谷正就是利用了人們的這個心理,騙過了所有的八路的情報人員的注意,做好了所有的準備,這其中的秘密廟山車站的老何、何振邦根本就不知道,何振邦不知道八路炮王就不知道,八路炮王尤其需要這批軍火,火中取栗,油中取錢,鋌而走險,花谷正要得就是這個效果。
應當說,花谷正對八路軍的瞭解不能說不精透,八路炮王的桃園軍分區沒有什麼兵工廠,就是有兵工廠,八路軍兵工廠的那點生產能力根本就滿足不了數千人的炮王膠東第一支隊大部隊的消耗,尤其這一次八路炮王他們在遭到藤茂隆崎大佐的野炮聯隊的近一個月的攻擊後,彈藥幾近耗盡,廟山車站五號倉庫的彈藥就像誘餌,肯定能牢牢地吸引住八路炮王他們來火中取栗,這正是花谷正所希望的,那樣的話花谷正的“請君入甕”計劃,就會得以實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