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沒想到這一招竟又奇效,誰都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唐雪嬌聽到了喊聲,一下從牀上跳了起來問:“司令員在哪,司令員在哪!”
唐雪嬌跳起來眼睛放光地到處尋找,沒有看到司令員,唐雪嬌眼睛裡的光亮消失,身子又要軟下來,二丫急忙向前扶住說:“小唐,小唐,司令員真得在找你!”
唐雪嬌努力地睜開了眼睛,對二丫說:“這一次可不許騙我,困死我了!”
唐雪嬌說着大大地打了一個呵欠,用手拍拍自己的嘴巴,又拍拍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清醒起來,唐雪嬌還是有些懷疑地看了二丫一眼,唐雪嬌這會就有些清醒地問:“政委,司令員在哪啊?”
唐雪嬌居然把魚頭所在的病房都忘記了,可見嚴重的睡眠不足,是會讓人的記憶大打折扣的。二丫對唐雪嬌說:“千萬別再睡着了,我這帶你去見司令員!”
二丫爲了不使唐雪嬌再昏睡過去,二丫拽住唐雪嬌的一條胳膊飛快地走,還沒有走到魚頭的病房那裡,唐雪嬌肯定是想起什麼了,唐雪嬌甩掉二丫的攙扶,以驚人的速度跑進了魚頭的病房,有護士看到了唐雪嬌回來了,護士喊:“功臣唐雪嬌回來了!”
護士的這一嗓子,病房路的所有人立刻就給唐雪嬌讓出了一條路來,路的起點是唐雪嬌,路的盡頭是魚頭,唐雪嬌一步闖進屋子裡,物理的所有聲音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唐雪嬌,唐雪嬌的眼睛看着魚頭,魚頭的眼睛看着唐雪嬌,唐雪嬌沒有像人們想象的那樣激情奔放,而是在衆人的矚目下,樣子有些害羞地慢慢地走到了魚頭的牀邊,低着頭,根本就不敢迎視魚頭看她那火辣辣的眼光,唐雪嬌有些極不自然地說了一聲:“司令員,你醒了。”
魚頭已經聽說了唐雪嬌爲了照顧他、喚醒他,已經四天四夜沒有閤眼了,魚頭對唐雪嬌說:“謝謝我病重中,你對我的照顧!”
魚頭眼下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他用眼睛仔細地打量着唐雪嬌,唐雪嬌的臉明顯地消瘦許多,這讓魚頭的心裡很是有些說不過去。
唐雪嬌的表現太出乎於政委二丫的預料,二丫這個時候也走到了魚頭的牀前,二丫問:“司令員,你覺得好點了麼?”
魚頭說:“好多了,起碼不像開始那麼暈了。”
二丫說魚頭:“怪你,誰讓你急着起來呢?”
院長也插話說:“司令員,政委說的很對,你的這個身子眼下就需要好好地靜養,別急着起來。”
魚頭問院長:“你說實話,我的這個病需要多長日子就能養好?”
院長說:“這個很不好說,十天是他,半個月也是他,關鍵是看你司令員能不能配合我們。”
魚頭說:“說實在的,我真有些一刻也躺不下去了!”
二丫怕院長跟司令員就這個問題糾纏不清,二丫急忙轉移了話題問院長:“人在昏迷這種情況,如果
沒有人叫他能不能很快自己醒過來?”
院長說:“這個得看情況,輕度昏迷的人,一般不用叫就能自己醒過來,人重度昏迷後,那就不這麼樂觀了,一般地來說,重度昏迷的人。都有一個最佳喚醒期,而這最佳喚醒期誰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而一旦錯失了最佳喚醒期,好多人就成了永遠喚不醒的植物人,司令員是多虧了唐雪嬌,從這一點上來說,唐雪嬌立了大功!”
唐雪嬌聽了院長這樣一說,唐雪嬌這個時候反倒有些含羞,唐雪嬌說:“院長我是一個護士,這樣的事情別的護士也能做到!”
院長用手點着唐雪嬌說:“小丫頭越來越會說話了,不過,我還要強調一點,因人而異,我敢肯定別的護士肯定不行。”
唐雪嬌還是有些含羞的笑着,院長看了二丫一眼,二丫會意點頭,院長說:“同志們,司令員開始康復了大家都很高興,好了,大家回去吧,都各就各位,司令員不能長時間地說話,需要休息!”
院長這樣一說看魚頭的人都退出了屋,屋裡只剩下了魚頭和唐雪嬌,唐雪嬌有些手腳沒處放,魚頭笑了一下,魚頭說:“真得感謝你,院長的話你也聽到了,沒有你唐雪嬌的努力,我可能一去不復返了。”
魚頭本想把話語說的輕鬆一點,活躍一下氣氛,可話語說出來卻是一點都不好笑,兩個人誰都沒有笑出來,魚頭說:“你坐。”
唐雪嬌沒有坐,唐雪嬌有些極不自然。魚頭髮現唐雪嬌似有話要說,卻又難說出口的樣子,所以魚頭問:“小唐,你有話說?”
唐雪嬌搖搖頭,又點點頭,唐雪嬌猶豫了一下說:“你那個時候,我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魚頭有些不懂,問:“那個時候?”
魚頭這樣一問,唐雪嬌以爲魚頭故意刁難她,唐雪嬌一下子羞成了一個大紅臉,魚頭一下子明白了唐雪嬌是問他昏迷的時候,唐雪嬌對他說的話,用日記對他愛的表白,那都是真情的袒露,那一句句讓魚頭感動的話語,魚頭怎麼能忘記呢,更何況唐雪嬌已經數不清多少遍誦讀給魚頭聽,每一遍都讓他感動恨不得一下子跳起來,這樣撼天地,泣鬼神的真情話語,魚頭怎麼能輕易地忘掉呢?
魚頭看唐雪嬌嬌羞的樣子,魚頭要是說出真話來,唐雪嬌肯定受不了會跑出屋子去,人家畢竟是一個黃花大姑娘,這本來就不該是姑娘表白的事,說出來着該讓唐雪嬌多難爲情,所以魚頭趕忙問:“你說過了什麼,我怎麼一句都不記得了。”
魚頭這樣一說,唐雪嬌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坦然,魚頭說:“你坐,我有話問你。”
唐雪嬌就把一方凳子放在了魚頭的牀邊坐了下來,魚頭問:“我不清楚我怎麼到了今天這個樣子,是怎麼回事?”
唐雪嬌說:“你是中了敵人的黑槍!”
魚頭有些奇怪了,說:“我中了敵人的黑槍,這個敵人是誰,我記得當
時戰鬥好像已經結束了。”
唐雪嬌說:“司令員說的很對,當時的戰鬥是結束了,可有一個敵人躲在一棟樓房上向你開了槍,共開了兩槍,一槍打中了你,另一槍打中了土蛇,土蛇給你擋了一發子彈。”
魚頭被唐雪嬌一提起了土蛇,魚頭麼也想起了土蛇,魚頭趕忙問:“土蛇現在怎麼樣了?”
唐雪嬌有些後悔,不該提到土蛇,司令員知道了土蛇犧牲了,而且還是爲他擋子彈犧牲了,司令員肯定會難過,這樣不利於司令員的身體恢復,可是話已經說出了口,也收不回來了,所以唐雪嬌就乾脆地說下去了,唐雪嬌實事求是地說:“土蛇已經犧牲了。”
魚頭果然難過,魚頭沉吟了一下,問:“什麼時候犧牲的?”
唐雪嬌說:“當時就犧牲了。”
魚頭問:“打黑槍的這個傢伙抓住了麼?”
唐雪嬌說:“抓住了,我們抓捕他的時候,他已經逃下了樓躲在一堆高粱秸當中,政委很有辦法,政委是用火將這個傢伙從高粱秸中燒了出來。”
魚頭特別想知道這個開黑槍的人是誰,所以又問了:“打黑槍的這個人是誰,有認識的麼?”
唐雪嬌說:“打黑槍的這個人就是扒了皮,燒成了灰也都有人認識他,他就是漢奸偵緝隊隊長王家寶!”
魚頭很氣憤,魚頭說:“原來是這個傢伙!”
魚頭很動怒地說:“真是窩囊透了,小鬼子拿我沒辦法,小鬼子千方百計沒有打死我,現在竟傷在一個漢奸的手裡,由此可見這漢奸太可恨了!”
唐雪嬌說:“就是,漢奸和小鬼子一樣可恨!”
魚頭又問:“王家寶這個傢伙在什麼地方?”
唐雪嬌說:“這個傢伙已經死了,是被判處了死刑,原來是準備槍斃的,老百姓要求交給他們處理,王家寶就交給了老百姓,老百是用石頭將這個傢伙處置了!”
魚頭有些費解唐雪嬌說的話,唐雪嬌看魚頭不理解的樣子,唐雪嬌就把如何抓住了王家寶,如何把王家寶捆綁在牲畜市場的攬牛柱上,兩個戰士看守着,有老百姓要求報仇解恨,老百姓在保證不殺死王家寶的情況下,對王家寶進行了千刀萬剮,司令部判決王家寶死刑的時候,王家寶就剩下了一口氣,老百姓爲了省下一顆子彈打鬼子,老百姓一直要求他們處理了王家寶,王家寶被千萬個老百姓一人一石頭給砸死在河灘上了。
唐雪嬌的故事講完了,唐雪嬌覺得很解恨,唐雪嬌說:“這件事上人們反映的不一,有人說違反了俘虜政策,違反紀律,司令員你說這算違反政策紀律麼?”
魚頭肯定地說:“這不算違反政策紀律,我們八路軍不管做什麼事,只要是代表着人民的利益,反映着最廣大人民的心聲,這就不算違反紀律,更別說處理這樣一個就該千刀萬剮的漢奸,如果這個也算錯誤的話,我看這個錯誤也該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