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失去了理智,要帶部隊尋趙保原血債血償,二丫向前阻止,二丫說:“司令員,不可以這樣做,你冷靜一下行不行!“
魚頭那裡聽得進去,魚頭有些聲嘶力竭,魚頭喊:“我冷靜不了,他們殺了我們那麼多人,他們其中很多人都是手無寸鐵,我馬上就讓趙保原這個狗漢奸血債血還!”
二丫一下子擋在魚頭的前面,二丫很堅決,二丫說:“不行,堅決不行,你就帶這麼一個連的人那等於送死,你去了,趙保原會讓你有去無回,我們不能讓戰士們白白去送死!”
魚頭說:“什麼話,我還有三個團,三個團的兵力隨後就到,在這個世界上我還沒有怕過的人!”
二丫說:“那也不行!”
魚頭暴怒了,魚頭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打仗的事你管不着,你好好搞清楚我是司令員,你我是有分工的!”
二丫也憤怒了,二丫大叫說:“我需要你的冷靜,這不是分工的事,我不想看着你去死!”
魚頭說:“我再說一遍,我冷靜不了,我就是死了不關你什麼事,我願意,同志們給我走!”
魚頭說着就跳上了馬,就想打馬衝去。
魚頭太忍無可忍了,魚頭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實,魚頭是得到報告野戰醫院遭到偷襲,這可是魚頭的軟肋,魚頭第一時間就帶領騎兵連趕了回來,騎兵機動性強,反應快速,但還是晚了許多,魚頭帶領騎兵連趕來時,慘劇已經發生,匪徒們已經溜走多時了,魚頭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魚頭跳上了馬,要帶領騎兵連去報仇,二丫看根本就攔不住魚頭的衝動,二丫也豁上了,二丫說什麼也要攔住魚頭的衝動,二丫就一把抓住了魚頭騎着的那匹戰馬的繮繩,對魚頭怒目而視,魚頭並不迎視二丫怒視的目光,魚頭大喝一聲:“讓開!”
二丫抓住繮繩就擋在馬前面紋絲不動,二丫說:“不讓,堅決不讓,你走,你走首先要從我身上踏過去!”
魚頭怒視着二丫的眼睛,魚頭和二丫兩個人怒目相向,魚頭一聲:“你——”
二丫毫不讓步,二丫說:“我怎麼了?”
魚頭臉紅脖子粗,腦門上青筋暴突,嘴巴張着說不出話來,戰士們都驚呆了,司令員與政委吵到這個地步,誰都沒有看到過司令員和政委相互之間發這麼大的火氣,司令員堅決要去報仇,政委二丫堅決擋在馬的前面,要走就先從二丫的身上踏過去,兩個人各不相讓,相互僵持着,誰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忽然,一聲孩子哭,又是一聲孩子叫:“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魚頭和二丫兩個人都愣住,他們兩個一起扭頭看去,一位鄉親大嫂懷裡抱着牛牛正向這裡走來,牛牛看到了二丫,牛牛遠遠地向二丫伸出兩隻小手。
牛牛是魚頭的兒子,是魚頭與唐雪嬌的孩子,由於部隊上的伙食不怎麼適合哺育期的唐雪嬌,再加上已經升格爲主任醫生工作太忙,唐雪嬌的奶水很少,牛牛常常被餓得哇哇大哭,駐地的好心大嫂們就將牛牛抱回家,牛牛可以幾天不回家幾個鄉親大嫂拎着,用自己的充盈奶水將牛牛餵飽。牛牛吃着衆人的奶水竟然養得白白胖胖,就像年畫上的娃娃人見人愛,牛牛很聰明,牛牛早早地就會喊爸爸媽媽。
牛牛這個時候出現,很顯然匪徒在襲擊野戰醫院的時候,牛牛那個時候還在這位大嫂的懷裡,因此牛牛就躲過了一劫,牛牛終究還是一個孩子,並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牛牛將手伸向了二丫,那位大嫂急忙將孩子送給了二丫,二丫急忙將孩子抱在了懷裡,牛牛很高興地向魚頭喊了一聲:“爸爸!”
魚頭竟然沒有應聲,更沒有理睬孩子!
在牛牛的印象裡,爸爸只有魚頭一個,而媽媽卻有很多,唐雪嬌是他的媽媽,二丫是他的媽媽,那些經常餵過他奶的好心大嫂都是他的媽媽。這一次牛牛是剛被這位鄉親大嫂用奶水餵飽,二丫抱在懷裡的牛牛沒有像以前那樣掀二丫的衣服找奶吃,那樣的場面常常讓二丫及歡喜又害羞!
魚頭和二丫都不在吱聲,二丫將牛牛抱在懷裡,還是二丫先開了口,二丫對魚頭說:“衝動是魔鬼,知道麼?我不想看到牛牛失去了母親,再失去父親!”
也許孩子的喊聲真是一支清醒劑,牛牛的一聲喊,魚頭雖然沒有應聲,而牛牛的一聲喊卻一下子讓魚頭冷靜了下來,二丫說:“司令員你冷靜地想一下,趙保原那可不是一個棒槌,41年許司令在歷時五個月的清剿當中,都沒有將其連根拔掉,就你魚頭厲害,比許司令的能耐大,帶領不足一百人的一個騎兵連就能將趙保原數萬人打垮血債血還?”
魚頭還是不說話,冷靜下來的魚頭覺得還是二丫說得對,自己這個時候領着一個騎兵連去,無疑就是自投羅網,說不定趙保原這個時候正嚴陣以待,正等他的這個衝動呢!
魚頭感覺到還是自己錯了,自己太不理智,太不理智的後果犧牲了自己倒沒有什麼,這是自己衝動的代價,如果再搭上一個連的戰士生命,那就是自己的罪孽了,戰士們是跟着自己打鬼子的,自己有責任愛護他們的生命,戰士們的生命不應該是自己衝動的代價和犧牲品。
魚頭知道自己錯了,但魚頭不可能馬上向二丫道歉,魚頭沒有這個習慣,魚頭和二丫雖是司令員和政委的關係,但兩個人的關係又不僅僅如此,他們之間還有着一種他們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千絲萬縷的理不清斬不斷的關係,魚頭從馬上跳了下來,伸手抱回了牛牛,回頭就走,二丫對騎兵連的戰士們命令:“撤!”
騎兵連的戰士就隨着魚頭二丫一起車了回來。
由於趙保原偷襲了桃源軍分區野戰醫院,魚頭精心準備了半年之久的攻打南場的戰役不得不擱淺,已經領到了命令的部隊不得不取消,部隊又陸續地趕回了駐地。
南場這個地方是膠濟鐵路線上一個延伸站,鐵路車站當然是德國人修的。南場這裡原本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自從這裡發現了鉛鋅礦,德國人在這裡開礦,日本人在這裡開礦,所有的外國人在這裡開礦都是掠奪式的,他們恨不得一夜之間把這裡的礦全挖走,可是這裡的礦好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管德國人日本人在這裡挖的礦,火車一天天幾趟往港口拉,一連延續了許多年,鉛鋅礦就是沒有被挖完。當然了,礦是有限的資源,挖一點少一點,礦肯定是在逐年逐日地在減少,而南場這裡的人口卻呈幾何形的增長,南場在這麼小的空間裡,擁有了幾萬人,搞買賣的,做生意的,當鋪錢莊妓院應有盡有,這裡駐守着鬼子的一個大隊,鬼子將南場整個用鐵絲網圈了起來,鐵絲網外挖着兩丈多寬的一丈五尺多深的壕溝,壕溝裡還放着人頭多深的水,鐵絲網內地堡、暗堡,炮樓連成了片,組成一個個火力網,易守難攻。鬼子的大隊長叫米見二郎,這是一個狡猾有很自負的傢伙。
米見二郎是一箇中佐,一個大隊的鬼子不過千人,關鍵他們還有一個兩千多人的礦警隊,礦警隊的大隊長是一個留學日本,在日本上過士官學校的楊文舉。
楊文舉這個傢伙對小鬼子忠心耿耿,還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米見二郎做兒媳,與米見二郎是兒女親家,如此聯姻的兩個傢伙守南場,他們的勁能不往一起使麼?
因此,魚頭在制定攻打南場的計劃時,一直都是很謹慎,從偵察摸清敵情的階段就很艱難,這其中就有高盛虎的特務營派出的偵查員被漢奸礦警隊逮捕犧牲。鬼子礦警隊的兵力部署,火力配備,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搞到,所以魚頭的戰鬥計劃也就制定的很不容易。不過,魚頭的如此戰鬥計劃自然就被楊文舉和米見二郎察覺,被八路炮王盯上,他們就預感到末日降臨,楊文舉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
楊文舉說:“我們的兵力不能說不充足,我們的碉堡炮樓也不能說不堅固,應對八路炮王我怎麼覺得一點底氣都沒有呢?”
米見二郎扶了一下眼鏡說:“親家,有些事情其實用不着慌張,八路炮王就是帶着他的人來,我們就是拼死抵抗,未必就能守住南場!”
楊文舉看一貫自負米見二郎都如此沒有信心,楊文舉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楊文舉說:“我們既然如此,倒不如我們早做打算!”
米見二郎呵呵一笑說:“要保住我們南場的安全,我們有時候也不能總盯着我們南場這塊地方,要放長眼光,把眼光看向我們南場以外的地方,比喻說抗八聯軍趙保原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