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他們悄悄地往亮着燈的炮樓工地上靠,當他們剛靠近工地鐵絲網的時候,鬼子的軍犬就叫了起來,軍犬掙斷了繩子直接就向魚頭他們撲了上來。鬼子的這條狼狗很瘋狂,魚頭一看見鬼子的狼狗就來氣,鬼子的狼狗是吃人肉的。鬼子的狼狗跟鬼子一樣壞,鬼子兵只要一鬆開手裡的鏈子,狼狗就會撲上中國人,將人扯倒,野狼一樣一口插咬住這個人的脖子,直到這個人窒息斷氣,這條狼狗然後再將這個人撕扯吃掉。
魚頭聽人說過這條狼狗進了藍水鎮,被他撕扯吃掉的不下十餘人,最可恨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女孩被這條狼狗咬死後,被吃得只剩了一個血肉模糊的腦袋。魚頭也打聽過了這條狼狗的持有人叫鬆井大洋。這個鬆井大洋,是一個一臉青紫,滿臉黃毛毫無人性的傢伙,每次狼狗作惡,鬆井大洋都在眼前哈哈大笑。狼狗咬死人的這段時間,也是鬆井大洋最開心的時間,不順眼的勞工都是被鬆井大洋這樣解決的。
這條狼狗直接向魚頭撲上來,這條狼狗驕橫無比,首先向走在最前面的魚頭髮起攻擊,工地上有的是磚頭,魚頭一手拿着從三八大杆槍上摘下的刺刀,一手悄悄摸起一塊磚頭,使足了勁,就在狼狗縱身剛想一跳衝上來的瞬間,魚頭一擡手,手中的磚頭就出手了,磚頭帶着風聲直朝狼狗的腦袋砸了過去。
鬼子的狼狗也像小鬼子一樣訓練有素。魚頭的磚頭砸過去,這條食人的狼狗竟能閃身躲過去,然後以箭的速度再衝上來,根本就容不得魚頭俯身再摸第二塊磚頭,多虧魚頭左手上的刺刀,魚頭左手上的刺刀起作用了。魚頭將左手上的刺刀,對準狼狗脖子下面的一撮白毛戳了下去。
魚頭只覺得一股巨大的衝力終止在他的左手上,要不是魚頭腳跟站得穩,幾乎就會被這條狼狗衝上來的衝力衝倒,這條狼狗哀叫一聲翻倒在魚頭的面前,魚頭還沒有等其哀叫起來,又一磚頭下去,砸爛了這條食人狗的狗頭。
魚頭手腳利落,先後不過就是幾秒鐘的時間,魚頭就將鬼子的這條狼狗殺死,清除了襲擊這裡鬼子的最大障礙,當然也看呆了二丫和小翠,女人天性怕狗,魚頭乾淨利落地收拾掉了鬼子的狼狗,兩個小女子理所當然地佩服魚頭,佩服到五體投地的地步。兩個小女子的心中莫名地升騰起一股暖意,她們都被自己心中的這股暖意嚇了一跳,因爲這股暖意就是愛,他們都被自己愛意嚇着了,兩個小女子相互對望了一眼,彼此都有些尷尬地一笑,彼此也就遮擋了過去。
狂吠的大狼狗忽然寂靜了下來,立刻就引起了屋子裡一個人在喝酒吃肉的鬆井大洋的警覺,鬆井大洋伸長脖子向外聽了聽,連吼兩聲,吼得是什麼,魚頭他們不懂鬼子的鳥語,但誰都知道射鬆井大洋是在喚狗,可能是狗的名字。
往常這樣的時候,只要鬆井大洋這樣一喚,那條
狼狗很快就會出現在他的面前。這一次鬆井大洋得不到迴應,他感到了異樣,鬆井大洋放下酒杯,立刻就端着刺刀走到屋門口,從屋門口小心地向外觀察着。鬆井大洋這個鬼子比較狡猾,他知道自己窮兇極惡,有中國人早晚會找他報仇,所以夜晚他就與狗在一起,形影不離, 今天晚上狼狗的狂吠,他知道真的有人來了,特別是狼狗的狂吠聲的忽然消失,鬆井大洋更感覺到事情的不妙。
鬆井大洋知道這幾天鎮子裡很亂,中國人有個叫魚頭的人,功夫非常了得,偷襲崗哨搶奪槍支,司令官親自帶人抓了幾次都沒得手。這個魚頭非常厲害,石頭打得好,手雷到了他的手上就像小鋼炮一樣打得準確,所以鬆井大洋走出屋來,沒敢離開屋幾步就止住了腳步,他在明處魚頭他們在暗處,這一點,鬆井大洋心裡很明白,所以,鬆井大洋其實在什麼也沒有看到的情況下,就虛張聲勢地叫了一聲:“什麼人,什麼人的幹活?”
鬆井大洋在沒有得到迴應的時候,就對其一角開了一槍,而也就是這一發子彈帶着戈光從小翠的頭上呼嘯而過,小翠一下子有些慌了,小翠以爲他被鬼子發現了,小翠就舉起手裡的三八大蓋扣動扳機,一槍將鬆井大洋擊倒。
鬆井大洋被小翠一槍擊倒在地,卻沒有死,還趴在地上一邊還擊,一邊發出狼一樣的吼叫聲呼喚他的同夥,二丫的王八盒子也響了,鬆井大洋的喊叫聲隨着王八盒子的響起而嘎然而止。
槍聲、鬆井大洋的喊聲驚動了另一處房子裡鬼子,這處房子裡住着十幾個鬼子,這十幾個鬼子與鬆井大洋還有哪條食人的狼狗,都是負責炮樓工地的警戒的,槍聲喊聲引領着鬼子向這個方向衝了來,魚頭沉着地打了一槍,衝在最前面的那個鬼子被魚頭一槍打倒,其他鬼子喊着號子還是往前衝。
魚頭就放下槍來,從褡褳裡拿出一枚手雷,拉掉拉環,在磚頭上一磕,投擲了過去,一團火光,一聲爆炸,有三四個鬼子被炸翻在地。
一枚手雷爆炸後,一個想不到的情景出現了,剛纔還吼叫如狼的鬼子兵們,忽然放棄了衝鋒,掉頭就跑。魚頭高興,在魚頭的印象裡,大日本皇軍還真是不可以戰勝的。原來小鬼子也有怕死的時候。魚頭高興,魚頭喊:“狠狠地揍小鬼子,別讓他們跑了!”
二丫小翠被魚頭這樣一喊,三個人一齊對逃跑的鬼子開槍,小鬼子們跑得更快了,簡直就像一陣風似地轉眼就逃得無影無蹤了,魚頭他們也不追趕,衝進鬼子住居的屋子裡,他們要找那些漢奸監工算賬,這是鬼子和漢奸監工混住的屋子,有一個叫光頭的漢奸監工
很喪心病狂,被他打死的同胞勞工就有四五個之多,有些行徑比鬼子都壞,魚頭這一次收拾鬼子炮樓決不能叫這塊人渣逃脫了,他手上的血債足可以讓他死幾次都不爲過。
魚頭二丫他們衝進鬼子住居的這棟屋子裡,後窗大開,屋子裡連個人影都不見,漢奸監工睡得牀鋪上大多衣裳都留在牀頭上,可以想象到這些漢奸大多是光着膀子從後窗逃走的。魚頭看到牆上掛着一支盒子炮,這盒子炮就是光頭用的,這個光頭逃跑時,居然連槍都忘記了帶走,由此可見其慌亂的程度。魚頭把這支盒子炮背在自己的身上,二丫在抽屜裡發現了一些手槍子彈,有盒子炮的,也有王八盒子的,二丫把它全扣在從漢奸牀頭上拿來的一件綢衣上,一兜就提在手上,魚頭放火燒了這棟房子。
魚頭又把一桶汽油倒在鬼子建了一半的炮樓上,點上火,鬼子剛建了兩層的炮樓也在大火中熊熊地燃燒起來。
魚頭丟了手中的汽油桶,拍了拍手,心滿意足地提上槍,對二丫小翠他們說:“走,把這裡留給山花隊長小鬼子哭去吧!”
魚頭帶着二丫他們就向南城門而去,魚頭他們這一次改換了方向,要從南城門出城。
小廣場上鑼鼓喧天大戲正唱到高潮的時候,漢奸老四就一下子跳上了戲臺,漢奸老四拍着手喊叫:“停一下,停一下,都他孃的給我停一下!”
漢奸老四這樣一喊叫,演員們就停下來,琴師鼓手們也都停了下來,正看在興頭上的人們不知老四搞什麼名堂,都伸長了脖子在觀望。漢奸老四站在戲臺中間,等所有的聲音都安靜了下來,漢奸老四說了:“大夥都安靜一下,下面請司令官閣下爲我們訓話!”
漢奸老四說完這句話首先舉起手了鼓掌,臺下的鬼子僞軍就跟着鼓起掌來,山花隊長手按在指揮刀的刀把上,很沉穩地一步步走上戲臺,站到戲臺的中央,將帶白手套的手向上舉了舉,掌聲就慢慢地稀落了下來,鬼子僞軍不知道他們的司令官要講什麼,臺下看戲的老百姓更不知道這個鬼子軍官要耍什麼花招,臺上臺下此刻安靜一片。
山花隊長說:“天皇的臣民們,我之所以這樣說,因爲從我們入住藍水鎮的哪一天起,這裡所有的人都就成了天皇的臣民,我爲你們感到高興,因爲從這一天起你們就有福了,這裡就成了我們天皇太陽旗下普照的皇道樂土,成了我們大東亞共榮圈的一環,我們大日本帝國——”
山花隊長的話剛說到這裡,鎮子裡就傳來了兩聲清脆的槍響,山花隊長急忙問:“哪裡打槍?”
漢奸老四和跟隨的鬼子軍官們都面面相視,因爲他們也沒有聽出來槍聲來自哪裡,緊接着又是一聲劇烈的爆炸聲,漢奸老四一下叫起來,漢奸老四叫:“太君太君,我聽出來了,槍聲爆炸聲都是來自我們在建的炮樓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