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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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到外面,伸個懶腰,此時太陽剛升起來不久的樣子,溫煦的陽光從天上照耀着,透過枝葉的遮擋,點點滴滴地灑下,灑在陳劍臣的身上。

他張目四顧,就見到嬰寧在前面一棵樹下,正在和一個人說話那人穿着一身青衫,腳踏布鞋,一副僕從打扮。只是從他的衣着布杵看來,行頭光鮮,顯然出身朱門,不是等閒人家的下人。

陳劍臣見其對着嬰寧糾纏不休的模樣,眉頭一皺,踏步走過去,到了近處,就聽到那漢子在喋喋不休地對嬰寧道:“小哥兒,聽你三哥的沒錯,如果你沒有和你家主人籤賣身鍥約的話,趕緊跳出家門到國公府和……就算有約在身也不怕,憑着我家公子的身份,直接開口,諒你家公子不敢不放人,大不了再補一筆錢給他就行了。你聽我說,我家公子最喜歡像你這般俊俏玲瓏的書童,到了國公府,包你吃香喝辣的,就算仍然屬於下人,但也是下人中的第一人,日後富貴不可限量……”

“你想呀,跟着你家公子有什麼好的?按照我的猜測,你家公子不過是普通的一名秀才吧,既無權,又無勢,日後說不定連舉人都考不到一個沒前途的……”

“公子,你出來了!”

漢子還在說個不停,心不在焉的嬰寧已看見走過來的陳劍臣,趕緊迎上來。

那漢子一怔,轉頭看去見到一身普通儒服的陳劍臣,眼眸中掠過一絲不屑之色。其身爲豪門管家級的人物來來往往不知道接待過多少官宦、才子、大儒像陳劍臣這樣平凡的底層士子,哪裡能入得他這個管家之眼?招呼都懶得打一個。

陳劍臣也不去理會他,問嬰寧:“嬰寧,怎麼啦?”

嬰寧嘻嘻一笑:“有人在打你家書童的主意呢。”

陳劍臣佯作震驚:“還有這種事?”隨即表現出惱怒的樣子:“挖牆腳挖到我腳下來,實在可恨。”

嬰寧忍俊不禁,覺得自家公子現在的樣子很有趣。

隨即陳劍臣板起面目,黑着臉瞥了那漢子一眼,走過去問:“未請教?”

那漢子頓時挺起胸脯,昂然道:“好說,在下乃是鄭國公府上第三管家姓張名三是也。”

一個陳芝麻爛穀子典型醬油貨的名字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之乎者也”一通,倒顯得很是有氣勢。

陳劍臣哦了聲,似乎被嚇着了,轉身就走。

張三頓時得意洋洋,心道:諒你一個小小的書生,本管家只需說出“鄭國公”三字,不得把你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有功名又如何?在我面前就只能乖乖趴着。如果敢惹惱了我,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說不定連秀才功名都保不住……

陳劍臣走回來衝着嬰寧揮揮手:“走吧。”

嬰寧問:“就這樣算了?”

“嬰寧,你覺得公子我是那種睚眥必報之徒嗎?”

嬰寧回答:“不是。”

等走遠些,陳劍臣忽問:“嬰宇你有沒有什麼法術可以讓那廝摔個餓狗搶屎的?”

嬰寧頓時掩口胡盧,一雙很好看的眼睛笑得微微眯了起來:“有。”

“嗯,那接下來你知道怎麼做了。”

“遵命。”

陳劍臣很滿意小狐狸的聰慧,揹負雙手回院裡去了一—他本最看不慣那些狗仗人勢的惡奴,有機會的話,薄施懲戒是必須的;更何況這廝居然要打嬰寧的主意?

後面張三見陳劍臣帶着書童離開,嘴裡喃喃道:“此事還是先稟告公子吧,公子一直就想找這麼一個靈巧的書童服侍,可不能錯過了……”

正沉吟間,不知從哪裡跑來一條大黑狗,也不怕人,很歡騰地跑到他身邊,一撅,嘩啦啦很暢快就拉了一大泡狗屎在地上,立刻臭氣崩天。

見狀,張大管家勃然大怒,喝道:“你這畜生到處拉撒,討打!”說着,就想飛起一腳踢過去。

孰不粹這時候作爲支撐腳的左腳不知踩到了什麼,一滑,立足不穩,整個人竟失失控地往前仆倒正是一個標準的“餓狗搶屎”式

“哎喲!”

一嘴惡臭,滿面黃花殘……

回到小院,陳劍臣洗一把臉,正要躺着休息一會,蕭寒楓回來了。

緊隨其後的,是顧學政。兩位學院的先生倒不見人影,估計此時仍留在廣龘場那邊,等待成績出來。

顧學政面色陰沉,走進院子內站定,喚陳劍臣到近前來,披頭就責問:“你可知錯?”

旁邊蕭寒楓一個勁地朝陳劍臣打眼色,不過陳劍臣似乎全然沒有看到一樣,道:“學政大人,學生不解,不知犯有何錯?”

見他猶自不思悔改,顧學政呼的一擾袖,幾乎要指着鼻子來訓斥了:“本大人問你,今天的書法競賽,爲何你只用了半盞茶時候就交字了?”

陳劍臣茫然道:“既然寫好了,當然就要交。“

顧學政盯着他,眼眸內有濃濃的怒意在翻滾。然而他畢竟長期爲上位者,養氣的功夫不淺,怒意翻騰之後,漸漸的就平靜下來,最後化爲一句話:“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拂袖要走出去。

—在其觀感裡,一直以來陳劍臣給予他的印象雖然算不上好,但也不至於無可救藥。起碼陳劍臣還年輕,而且性格穩重。但今天這一次,陳劍臣的表現令得他大跌眼鏡,所作所爲幾乎等同於“年少無知”並且因“無知”而“自大”實在是可笑的“夜郎自大”。

顧學政本還想着如果陳劍臣在本次競賽中有所表現的話,日後自可將他當做重點培養的對象加以提攜一番。只要陳劍爭氣一些,好處自少不得。可眼下一看陳劍臣給予他的印象已徹底的崩壞掉徹底成爲了一根不可雕的朽木,甚至可以說已沒有任何培養的價值了,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的人,一個自以爲童子試三試第一就驕橫自大的人,此少年心性已走進了死衚衕內,再難以拉回來了。

況且,憑什麼人家堂堂學政大人要吃力不討好地去拉你回來?

顧學政走出院子,迎頭見到兩位先生急匆匆趕過來,見到他張口欲言。顧學政現在正惱火着呢,一擺手:“兩位夫子不急,有話到我那裡再說吧。”

兩位夫子是留在廣龘場前等生員代表的成績的,可顧學政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明華書院的兩名生員都折戟沉沙了。第一關過不去,後面兩天他們就徹底的變成了看客,實在無趣得很。不但無趣,還要忍受其他人異樣的目光,更加鬱悶。尤其是剛纔之時,正好遇到死對頭風念歌。

風念歌見到他,立即一拱手,陰陽怪氣地道:“顧兄,今天明華書院生員代表全場第一個交字卷,速度之快,平生罕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佩服佩服,這次你們江州可要大出風頭了。”

有言道“龘槍龘打出頭鳥“如果限於實力水平的問題,不能取得好成績,那也是情有可諒,可衆目睽睽之下陳劍臣鬧這一出,搶着當出頭鳥,最後又一無是處的話,那就相當於授人以笑柄。

陳劍臣被人笑話抖沒什麼,可連累到書院,連累到他顧學政呢。一言以蔽之:沒有真本事,就不要亂出風頭。

想及今天之後,陳劍臣第一個交字的“事例”會被無數的人譏諷,顧學政就覺得心裡發堵,悶得慌。本準備找兩個年輕的生員來應付,不杵最後還是鬧出了笑話。

—顧學政並沒有和陳劍臣他們一起住在迎賓區的院子裡,而是另外分配了更舒適的房子住宿,屬於上賓規格。

分賓主坐落,僕從奉上香茶。

顧學政品了一口,以此平緩住內心的煩悶,道:“兩位夫子,有什麼事情你們說吧。”

那曾夫子道:“學政大人,我們學院代表的成績出來了。”

“嗯。”

曾夫子接着道:“蕭寒楓的書法成績爲乙等中品,只怕明天無法參加詩詞比賽了。”

“嗯。”

依然是雲淡風輕的一記鼻音,顧學政雙眼微微眯起,心裡已在想明天要不要託病,閉門不出呢。

“陳留仙的書法成績爲甲等上品,和國子監的鄭書亮並列,是全場僅有的兩名甲等上品成績……”

“嗯……咦?”

顧學政猛地張開眼睛,含在嘴裡的一口茶水噴出:“你說什麼?”

曾夫子拱手道:“恭喜大人,我們明華書院這次大出風頭了,陳留仙的書法成績居然拿到了甲等上品,比起國子監的鄭公子都毫不遜色……”

這一下顧學政終於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饒他養氣功夫很深,此刻也失態地跳將起來:“曾夫子,如此喜訊,爲何你不早說?”

曾夫子腹疥道:我們剛纔匆忙找你不就是要報喜的嗎?只是你要我們不用急的……嘴裡卻恭敬道:“是我等稟告不及,還請學政大人勿怪。”

—本來讀書人的氣節,講究權貴不能屈,但這些在曾夫子和許夫子兩人身上找不到分毫,顧惜朝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該低頭,該拍馬屁的時候絲毫不會含糊。一如後世的普通教師面對教育局長時,如何能硬得起來?

這個消息突然地聽在耳裡,實在讓顧學政欣喜若狂,事情的發展簡直是峰迴路轉,柳暗花明,令人難以置信,連忙問:“具體情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次輪到許夫子回答:“稟大人,這個我們不大清楚,三位評委審覈評分都是在聖廟裡進行,我們不能進入觀看。不過成績出來後,爲避免閒話,獲得甲等成績的字帖都會被裝裱出來,懸掛在聖廟前供人欣賞觀看,現在只怕已掛出來了。”

顧學政霍然而起,大手一揮:“走,我們看看去。”

心裡狂喜之餘,又有了許多的好奇,好奇那陳劍臣到底寫出了什麼樣的字,成績居然能和鄭書亮並駕齊驅,獲得甲等上品的佳績。

“留仙學長,你不要怪我多嘴,但剛纔面對學政大人之時,你本來不需要這樣的。”

蕭寒楓嘆了口氣,實在不明白陳劍臣爲何如此表現,他根本不像是愚笨,或者自大的人啊,緣何會突然暈招迭出,乃至於觸怒了學政大人呢。

一州學政,掌握州府的教育大權,對於每一位莘莘學子而言,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就算有骨氣,不想彎腰下去巴結,但也不能輕易忤逆對方。

陳劍臣淡然道:“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蕭寒楓望着他,搖搖頭:“學長所學,必幾倍於寒楓,爲何不明其中道理:實話,往往是說不得的,尤其是大實話。”

聞言,陳劍臣哈哈一笑:“寒楓此言甚得我心,不過既然說了,覆水難收,卻無法再收回來了。”

蕭寒楓道:“要不我陪你去找學政大人?”

陳劍臣搖搖頭:“不去了……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不得不說,他這隨口拈來的一句詩非常之“假”說“裝”也不爲過。但蕭寒楓聽在耳裡,竟凜然而色變,心有慼慼然也。與此同時,留仙學長在其心目中的高度一下子就拔拉了好幾層樓那麼高!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隨口而出,出口成章,直抒胸臆,淺白又強烈地表達出一種天下讀書人都該有的態度和骨氣,這就是陳劍臣真正的內心世界嗎?知行合一,言行一致,真大丈夫本色,且問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

剎那之間,蕭寒楓不禁肅然有些起敬了!

“這裡,是這裡了,明華書院的陳留仙就住在這個小院子裡……”就在此時,外面忽然傳來陣陣喧譁之聲,腳步聲大作,似乎正有一大羣人正往這邊走來一般。

蕭寒楓覺得有些奇怪:他們所在的院子小而偏僻,屬於迎賓區的邊緣地帶,多日以來都是很蕭索寂寥的,怎麼會有大羣人過來?

他還來不及出去看個究竟,呼啦一下,從門外蜂擁地擠進了幾十人來,卻都是各大書院的生員代表。

幾十人一下子就把院子擠得滿滿的,所有的目光都眼勾勾地盯着陳劍臣看,情景十分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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