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連綿,已經連續下了三天,但還不見消停的樣子,整個江州城府,都被淋成一片泥濘,人走在街道,很容易就沾染到半身的泥漿。
但就是在這般糟糕的天氣中,一隊僧侶在雨幕中開進了江州城,他們都是奉旨前來江州主持弘法大會的人員,護送他們的,有一百名黑衫衛。
黑衫衛,那是直隸皇帝指揮的精銳隊伍,有着生殺予奪的權力,每一人,都殺氣沖天,所到之處,就連小孩都不敢啼哭。
那一天,陳劍臣特意站到街邊觀看,見到那衣甲蕭殺的黑衫衛騎着清一色的烏雲踏雪駿馬,昂然從東面城門而入。
他們個個虎背熊腰,面目粗獷,除了一身標誌性的裝束外,腰間那口沒有帶鞘的平頭斬鬼刀閃爍出耀眼的光芒,晃得人心直髮慌。
這平頭斬鬼刀,長三尺,四指寬,都是用最好的裂車鋼鑄造而成,把把削鐵如泥,砍千人頭而刀刃不卷,端是一等一的好刀。
而每一個黑衫衛腰間的斬鬼刀,都不知飲盡多少人的鮮血。
——天統王朝一統天下,這“天下”二字其實值得商酌,頗有些“唯我獨尊”的自稱意味。
據陳劍臣所知,天統王朝周邊還有其他國家存在,比如說北方以遊牧爲主的蒙元國,西方的度印國等,據說都是國土遼闊的大國家,國力也非常鼎盛。
另外,天統王朝南方海外,還有一個叫做羅剎的島國,不過一小島耳,而自稱爲“大羅剎國”,極是傲慢。
他們的風俗習慣也十分怪異,以醜爲美,個個長得奇容怪貌的。國內選拔當官的標準不是文章見識,而是以相貌爲依據。樣子長得越醜的,官位就越高,典型的“以貌取人”制度。
有商人到那邊做生意,曾見過羅剎國的宰相,說其人雙耳背生,有三個鼻孔,睫毛複目如簾,五官長得一塌糊塗,簡直就是投錯了胎似的,比鬼還難看。然而在那羅剎國中,這樣的相貌纔是賞心悅目的花容美貌,而天統王朝的人過去那邊,他們看見了,反而像見到怪物般,嚇得趕緊逃跑。
所以,天統王朝中人過去那邊貿易經商,都要用黑炭把臉塗黑了,披頭散髮,化妝成個張飛似的,這才能順利和他們做生意。
國外有國,實屬正常,至於邊疆也時常有戰事發生,不過多年以來,都屬於小範圍的戰爭,練兵爲主,衝擊影響力不大。
對於長期安居樂業的中原百姓而言,在他們眼中,就只有天統王朝。一來極少人能有機會出國去;二來嘛,外國太遠,幾乎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故而存在不存在都沒有什麼意義。
倒是陳劍臣穿越以來,一直留意這個世界的背景架構,這纔打聽到許多情況。他還聽說,這次爲皇太后祝壽的僧侶都是從度印國請來的高僧,足有五百人的大隊伍,個個都佛法高深,十分厲害。
而天統王朝的釋家淵源,溯源起來,本就是從度印國傳入的。然而王朝獨尊儒術,歷代帝君勵精圖治,向來不歡迎釋家,往往持排斥態度,其中又經過了多次大規模的清剿,因此釋家勢力日漸式微,幾乎連根都被拔掉。
事情的變化卻在正明帝登基位後,這位年紀輕輕的新帝君心思似乎不同,一改父輩的主張,還藉着爲皇太后賀壽的機會,主動派遣使者到度印國,請高僧求佛經,還要在全國各州開弘法大會,一下子就把聲勢鼓打起來了。
風向,似乎改變了。一如春去秋來,東風變成了西風。而慶雲和廣寒,以及燕赤俠都相繼趕往京城,無非就是要去觀觀風向變化,同時存在爭一爭、比一比的念頭。
黑衫衛護送僧侶入駐江州,入駐點當然不是客棧,縣衙也不夠規格,最後被安排到了吳家大宅中。
這是一項非常難得的榮譽,就算吳文才出身權貴都倍感榮光,忙不迭地吩咐僕從灑水掃塵,把一衆廂房收拾乾淨,整頓得井井有條的,歡迎弘法隊伍前來。
朝廷弘法隊伍的到來,打破了江州城的平靜,引起陣陣熱議;對方的到來,同樣打亂了陳劍臣的計劃,喪失了執行的可能性。
生活中,總是充滿了意外……
陳劍臣目送儀仗隊伍浩浩蕩蕩地開拔進吳家大院,不禁露出一絲苦笑。他發現自己自從進入江州進學,遭遇的事情麻煩一下子就多了起來,就如同道道繩索加諸身,再不能像以前在景陽村時的瀟灑不羈。
或者,自己終究還是缺乏許多的歷練;畢竟世界不同了,依然需要更進一步的適應。
……
江州知州府正位於城中央處,十分的顯赫。但此時此地,和輝煌的府邸建築相比,聶志遠的心情卻是黯然的。
“爹,你怎麼在這裡?”
聶小倩穿着合身的羅裙,俏生生的,別有一番端莊容色。
聶志遠回首望着愛女,忽道:“倩兒,我們要走了。”
聶小倩身子一顫:“去哪裡?”
聶志遠擡目看遠方,悠然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帝君,終於還是沒有采納我的諫議,弘法僧侶來到,同時黑衫衛的周統領也帶來了密旨,即日起罷黜爲父的江州知州之職,轉赴浙州,任金華縣令。”
聶小倩銀牙咬着嘴脣,幾乎要咬出血來:父親從知州降到縣令,可以說是被一腳踢下了臺,翻了一個天大的跟斗。
這一倒,甚至可能再也無法起來了。
她看着父親,忽然發覺父親的兩鬢頭髮竟然染霜花白了,就連一直都是筆挺的脊背,現在都微微彎了下去——
聶小倩心裡比誰都明白,自家和吳家雖然世交,但隨着新君位,由於政見不同的緣故,兩家的關係早已慢慢疏遠。這也是聶志遠一直都沒有下決心把自己許配給吳文才的原因,他一直都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臣子,擔任江州知州期間,兢兢業業,清廉愛民,兩袖清風。與此同時,聶志遠也是力主反對釋家西來的。
只是當今形勢,他的主張毫無疑問不合羣,不順流,忤逆了君心,被降職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廟堂之的爭鬥,翻雲覆雨,往往只在彈指之間。其中險惡,遠超想象。
“爹,我們什麼時候走?”
聶志遠露出一絲慈愛的微笑:“明天,所以,如果你要找人告別的話,還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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