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烈火燎原的夜,到處都充斥着曖昧的氣息和酣暢淋漓的味道。
陸宴蹙緊眉頭,情難自已的埋在她頸項溫柔的吻過她漂亮的鎖骨,異常滿足的喚着她,“寶寶,夏夏,我愛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呀。
寶寶,寶寶...。”
季夏被陸宴喊得雙眼迷離,除了紅着一張小臉,腦海空空如也,除了偶爾被激發起的煙花璀璨,她都快要不知今夕何夕是幾年了。
卻也只是一瞬,季夏迷離的雙眸瞬間清醒過來,也不顧吻她脖頸的男人,氤氳着霧氣的雙眸猛地轉向病房的門,如臨大敵般的倒吸口冷氣。
“那個...阿宴,不,不行,不能這樣,這裡是醫院要是有人突然進來怎麼辦,你快起來,快出去。”季夏一下急了,掙扎的想要推開他。
一頭懵逼的陸宴:“...”她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他的臭寶確定不是在故意折磨他麼?
想氣死他嗎?
陸宴難耐得蹙緊濃眉,快速的固定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不給她動彈的機會。
季夏一怔觸電般的僵直了身姿,好看的秀眉繾綣了一下,“阿宴?”腦海又有一瞬間的空白。
陸宴眉頭緊鎖,抽着冷氣制止她,嗓音啞的不可思議,“臭寶,你是故意想折磨死我是不是,這個時候我怎麼出得去,別擔心,病房的門一早我已經上鎖了。
是不會有人進來打攪我們的,嗯?”
還想制止他的季夏:“...”
《納尼?》
《病房門一早就被他鎖上了?》
《這麼說來這小奶狗是蓄謀已久,一開始就已經想好了。》
《要不然他好端端的鎖門幹嘛。》
《咦惹,我又上了他的道啊。》
季夏一臉氣鼓鼓的瞪向他,氣急敗壞道,“好你個陸宴,你竟然又算計了我,你,你簡直...唔!”
季夏悲憤的話還沒說完,陸宴低頭就吻住她的脣,不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季夏哪裡是他的對手,只能睜着一雙水霧盈盈的眸子。
聽他說,“寶寶,你簡直太愛我了,對不對?”
季夏被他的自圓其說惹得更生氣了,“你...。”她出聲聲音就破碎在空氣中,他也越發使壞的不給她說話,只給她乾瞪眼嗚咽的機會。
氣的她在心裡瘋狂的吐槽。
《小狗砸,你利用自身優勢耍詐。》
《你的臉呢,怎麼比臉盤子還要大。》
《還愛你呢,我現在只想胖揍你一頓。》
《都怪我,怎麼就一時沒控制住自己,就着了他的道了呢。》
季夏心裡哭唧唧。
徹底擁有她的陸宴在聽到她的心聲後,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這問題本來也是他一早想問的。
他眉目傳情,低啞着嗓音邊吻她邊委委屈屈的在她耳邊低語,“寶寶,你也是愛我的對嘛,就像我愛你一樣的愛我對嘛,嗯,對不對?”
他委屈又撒嬌,好像只要季夏回答不愛他,他的心就會被狠狠的傷到一樣。
只是也不知道怎麼的,這一幕竟然異常的熟悉,似曾相似的程度就像季夏曾經也遇到過一樣。
咦?
季夏無措的眨了眨眼,一時卻又想不起來,愣了半響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人瞬間也有些清醒過來,心裡卻已經開始腹誹。
《我一定是瘋了纔會被他蠱惑住。》
《而且這個問題我要怎麼回答?》
《我又不是原主季夏。》
《可誰叫他一直喊我寶寶,喊得我抵抗不了啊。》
《嗚嗚嗚,我真的是太難了。》
陸宴:“...”難得人難道不是他嘛。
要她說一聲她也愛他就這麼難麼?
他心裡忽然不是滋味。
可這麼想着的季夏心裡突然也不是滋味,還有點吃味起來,以前他和原主也是這樣的嗎?
儘管以前陸宴和“季夏”在一起從來不喊她寶寶,也是她穿書過來才喊得寶寶和臭寶,她還是吃味的緊。
偏偏這麼一想吧,她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想把他給一腳蹬下去,心裡忽然就亂醋起飛。
可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感受他的季夏又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就像曾經一直和陸宴在一起的是她一樣。
她也突然還想起一件事,原書的狗比作者從來不寫陸宴和“季夏”在一起的細節,直接都是事後的翌日清晨一大早起來,更搞笑的是,那狗比作者還描述原主起來經常一點感覺也沒有。
就好像昨天晚上陸宴和“季夏”什麼也沒做,蓋着棉被純聊天了一樣。
這特喵的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劇情,也是那狗比作者能寫,能瞎掰和胡扯。
季夏看的時候一度還以爲,該不是兩人真的一次也沒做過吧?
可不管怎麼樣,季夏心裡還是氣,氣的情不自禁的抓着他手臂的手不自覺的攥緊,忿忿不平的偏過腦袋一時不想理會他,明顯是在吃原主“季夏”的醋。
陸宴見她不回答,反而紅着臉撇過腦袋,誤以爲她是害羞,腦海也忽然想起她說她害怕他的話。
這害羞一事直接被陸宴給坐實了,連同她剛剛的心聲全部都拋擲都腦後。
他怎麼可以讓他的寶貝害怕,給她不好的體驗呢。
陸宴眉眼溫柔的抱緊她,季夏氣呼呼的冷哼一聲,嫌棄的正想推開他,卻只聽他吳儂軟語的寬慰道,“寶寶,我會溫柔的,你別緊張,也別害怕。”
略微生氣的季夏:“...”
《嗚嗚嗚,小奶狗他真的好溫柔啊。》
《我好像生不起氣來了。》
《噯,這該死的溫柔啊。》
季夏在心裡默默的吐槽她自己不爭氣,小奶狗的三言兩語心就被蠱惑住了。
算了,算了,不想那麼多了。
萬一她走完沈家家宴這唯一的劇情,她真能回到屬於她自己的世界裡去,那她以後就真的再也見不到能奶乎乎喊她寶寶的陸宴了。
去他的狗血原文,就從了他吧。
這邊,以爲她害羞的陸宴:“...”
哈哈哈???
哈哈哈!
生氣?
她竟然是在生氣,而不是他想的那樣在害羞?
他還安慰了她。
結果她竟然是在生氣。
他這隻大寶寶突然就不開心了,也就一動不動了,奶乎乎,氣鼓鼓的盯着懷裡的人兒。
季夏見他突然一動不動,眼角猝然閃過一絲詫異,擡起頭來看向他,只見他一臉陰鬱,白皙的臉上危險叢叢,恰巧與那晚夢魘時陸宴的臉重疊在一起時。
她冷不防的倒吸口涼氣,忽然就反應過來她爲什麼覺得剛剛那幕異常熟悉了。
陸宴追問她愛不愛他的這幕,毫無意外的和那晚夢魘重疊在一起。
他現在的臉色也和那晚如出一轍,竟燃讓季夏一時分不清現在是夢境,還是在現實裡。
想起那晚夢魘半途而廢的難受,季夏一下就慌了,她是真心不想再承受一次,真真難受又令人抓狂啊。
她慌不擇亂的忙伸手就摟住他的脖頸纏緊他,一臉狐疑的對他質問道,“阿宴,你現在是真的對吧,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應該不會又突然抽身離開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