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我們希望你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是接到報案說親眼看到你綁架了林如初,才傳你來問話的。
季夏:“...”就很迷惘。
“我...。”季夏震驚不已的伸手指向她自己,難以置信的愣住道,“還是親眼看到我綁架的林如初哈?
警察叔叔,你確定你沒在跟我開玩笑吧?
是誰和你們說的?”
《是哪個狗崽子那麼不長眼,在那胡說八道的,在那亂造我的謠。》
《還親眼看見的,他是真眼瞎,還是那雙眼睛只是擺設,我能愚蠢到親自動手去綁架林如初?》
《腦子呢,被狗叼走了啊。》
昨晚她分明一直和陸宴在一起,之前還被沈奕歆給下了藥,她哪裡來的時間去綁架林如初。
她還能分成兩個人,一個和陸宴睡覺,一個去綁架林如初不成。
還親眼看到,那人是想要笑掉她的兩顆小虎牙嗎?
陸宴不動聲色的斜了一眼內心瘋狂罵人的季夏,知道她是受委屈和被人給污衊了,他很是心疼的伸手覆蓋在季夏的手背上,示意她稍安勿躁。
手背一暖,季夏在微愣中轉過腦袋,視線觸及握住她手背的男人,因緊張竟然一時沒讀懂陸宴的意思。
她迷惑的眨巴兩下眼睛。
《小奶狗突然握我手幹嘛?他該不是不相信我吧?》
《噢,不對,他不相信我是正常的,相信我他纔不正常呢。》
關心她的陸宴:“...”這位姐姐是認真的麼?
什麼神邏輯?
他氣的咬牙,她憑什麼單方面的認爲他不相信她。
她就那麼不相信他嗎?
詢問她的警察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裡去,臉色正板一身正氣,好似在回覆季夏,他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在跟她開玩笑麼。
“季小姐,報案人的姓名我們不方便透露給你,你只需要交代你的罪行就行,或者我換個方式來問你,昨晚你和林小姐是不是還在宴會現場發生過口角。
所以你因愛生恨,一氣之下綁架了林小姐。”
因愛生恨,陸宴怎麼聽着那麼不舒服呢。
他冷着臉,對季夏提醒道,“季夏,這樣假設性的問題,你可以不用回答。”
這樣類似的問題,警察一開始詢問過,陸宴並未打算,是因爲想要知道季夏心裡的態度。
現在他知道了,他總要發揮他身爲律師的專業水準,他能讓警察把他的小寶貝給欺負了?
季夏掃了陸宴一眼,心裡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不,這個問題我要回答,警民合作是每個公民的義務。”
《ShowTime,輪到她表演的時刻到了。》
陸宴:“...”這小女人在玩什麼鬼?
季夏眼尾一揚,勢在必得的朝審問她的警察反問道,“警察叔叔,是因愛生恨我就要綁架她啊,陸嶼深在B市的地位家喻戶曉,我相信B市喜歡陸嶼深的肯定不在少數。
那按照你的說法,喜歡陸嶼深的人那麼多,我一個人綁架的過來嗎?”
警察冷然的皺眉,“季小姐,還請你不要偷換概念。”
陸宴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也不想在聽季夏因愛生恨這個四個字,或者聽到季夏喜歡陸嶼深的半個字眼。
他直截了當的對警察說道,“我的當事人不可能會綁架林如初,昨晚直到被你們帶到警局這一刻,我一直跟我的當事人在一起,你們要不相信的話,可以調取酒店的監控查證。”
季夏看了他一眼。
《噢喲,小奶狗,不錯嘛,有點律師的風範了。》
《裝的倒是有模有樣的,就是不知道肚子裡到底有沒有墨水。》
《等等,他真的是律師嗎?該不是用假證來忽悠警察的吧?》
《小奶狗,買假證是犯法的,會吃牢飯的,爲了季夏你值得嗎?》
陸宴:“...”我謝謝你關心我。
他的證當然是真的了,還能有假,這小女人就這麼看不起他麼。
...
警察很快喚來同事去佐證陸宴的說法。
等待的過程中,審訊室裡安靜的連同一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
季夏百無聊賴的想着。
《到底是哪個狗比報警污衊我的。》
《林如初真的被綁架了嗎?》
《那昨晚陸嶼深的藥效是誰給他解的,他昨晚不在房間又去哪裡了?》
《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
算了,管他去死呢,季夏在意他幹嘛,一會他還要找她來算賬呢。
陸宴:“!!?”又是陸嶼深。
她就這麼關心陸嶼深的去向,這麼擔心他的麼?
她到底圖他什麼?
圖他年紀大,年紀小的他不香嗎。
陸宴氣的臉色鐵青和咬牙切齒,季夏不經意的回過頭,正巧對上他如狼似虎般狠厲的眼神,嚇得她小心臟砰砰砰的亂跳,試圖挪遠了點距離。
《我勒個去,小奶狗他爲什麼要這麼惡狠狠的等着我。》
《我好像沒惹他吧,他這麼兇幹嘛,我挖他家祖墳了?》
《看看看,小奶狗,你在看小心姐嗷嗚一個把你吃了,連骨頭和渣渣都不剩。》
陸宴微微皺眉,稍稍剋制了一下。
恰巧此時有便衣警察進來,也不知道附耳在審訊警察耳邊說了什麼,審訊的那位警察褶皺濃眉視線在陸宴和季夏兩人身上流轉。
季夏擰緊秀眉,視線莫名的落在神色淡定的陸宴臉上,隨後又看向審訊警察對同事點點頭,那位同事就很快的離開了。
季夏:“...”這什麼情況啊,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警察沒說調查結果,反而意味深長的詢問陸宴,“陸律師,不知道你和你身邊的這位季夏小姐是什麼關係。”
陸宴勾起脣角,當着兩位警察的面堂而皇之的握緊季夏的手。
季夏觸電般的一怔。
《咦惹,這小奶狗想要幹嘛?》
《剛剛不是還嫉惡如仇的,現在就來抓我的手。》
《姐得手,是你想抓就抓的,給姐分開。》
季夏欲想掙扎。
早就看穿她的陸宴好看的桃花眼一眯,越發牢牢的握緊她的手,高調揚起在兩個警察面前,氣焰張揚佔有慾極強的對他們宣佈道。
“季夏,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