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淺喘着粗氣,擡手擦掉嘴角的血,微微勾起脣,走到禍蛇的面前,用二龍劍在禍蛇身上拍了拍,輕笑道:“到底是低階妖獸,出門都不帶智商的嗎?”
禍蛇似乎也是十分的憤怒,不斷地扭動着,嘶吼着。
南若淺知道禍蛇身上是極其的光滑的,就衝他這扭動的方式沒一會兒的功夫便能解開身上的結。
她不敢耽誤,飛身到禍蛇的身體上,準確的找到了七寸之鱗,閉上雙眼,狠心刺了下去。
伴隨着一聲巨大的嗚咽聲,南若淺被禍蛇從身上甩了下來,與此同時,那片七寸之鱗已經被她緊緊的攥在了手裡。
先是沒有了命脈眼,現在又沒了七寸之鱗,那禍蛇的身體在一瞬間縮水了幾十倍,最後竟變成了如同劍柄大小的小蛇,趁着南若淺不注意,一出溜的攥緊了水潭中。
南若淺看着手中的七寸之鱗,笑着笑着便哭了。
她想,或許從這一刻起,她算真真正正的融入了這個修真的世界,沒有靠系統和其他人的幫忙,憑藉自己一個人的功法能力,拿到了禍蛇的七寸之鱗。
南若淺用靈力將七寸之鱗化顆粒,一顆顆的餵給葉清晚。
片刻後,葉清晚的臉色便轉圜了不少,至少不在向剛剛那般慘白。
南若淺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能夠稍稍放下,她想要繼續到水潭邊去看一看那禍蛇是否還在,卻在轉身的一瞬間被葉清晚拉住了。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南若淺神色緊張,連忙俯身詢問。
“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
看到葉清晚依舊禁閉着雙眼,南若淺才知道原來葉清晚是在說胡話。
不過她還是乖乖的坐在了葉清晚的身邊,在他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輕聲安慰道:“我不會丟下你一個的,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嗯...”葉清晚的頭瞬時埋在南若淺的肩頸處,撒嬌的蹭了蹭,委屈巴巴的說道:“孃親,你可不能在丟下清晚一個人了...”。
南若淺微微一怔,不禁覺得有些尷尬,感情這葉清晚是把她當成他的孃親了。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南若淺還是沒有推開葉清晚,而是順着他的話繼續安慰道:“不會的,我以後都不會丟下你的。”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葉清晚突然起身,伸出雙臂緊緊的抱住了南若淺。
南若淺的身體霎時就僵住了,她有些疑惑的推開葉清晚,卻看到葉清晚依舊是緊閉着雙眼的。
“這,睡得也太沉了吧?”
南若淺疑惑的自言自語。
“孃親,我跟你說,我現在有一個特別好的朋友哦!”。
南若淺原本想要喚醒葉清晚的,可是聽到葉清晚突然說起“特別好的朋友”,便決定繼續聽一聽。
“那你的好朋友叫什麼名字啊?”
南若淺問完後,一顆小心臟猛地狂跳起來,好像是帶着巨大的期許一樣,雙眼閃爍着星光的看着葉清晚。
“他...”葉清晚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微微一笑道:“他叫楚離塵!”。
“咔嚓!”南若淺彷彿聽到了心碎的聲音一樣,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心中憤憤的道:“該,誰讓你閒着沒事兒聽人家的八卦啊!”。
“孃親,你都不知道,以前我看到別人都有孃親就我沒有的時候,我心裡有多麼的難受,雖然師傅一家對我都非常的好,但是在我的心裡還是會控制不住的想要擁有屬於自己的孃親,父親...
我小時時常會想,小師妹他們總是故意刁難我是不是就是因爲我沒有孃親啊,畢竟那個時候世家中的其他子弟的父母親都會時不時的來雲築臺看望他們的孩子。
所以,師妹他們纔不會針對那些子弟,可是,我沒有父母來看我,所以師妹纔會帶着一衆師弟各種爲難我的...”。
聽到葉清晚這麼說,南若淺的心彷彿被擰成了結,想着因爲自己的原因給葉清晚帶來了這麼多的童年陰影,她真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
“不過,隨着我慢慢長大,我也釋然了,我覺得小師妹她們就是喜歡開玩笑,但是他們的心都是十分的單純的,尤其是小師妹,雖然她總是喜歡帶頭捉弄我,但是我能夠感覺到她對我並沒有惡意的。”
南若淺用力的點了點頭,輕聲道:“對,對,她沒有惡意的,她只是單純的欠兒!”。
葉清晚嘴角微揚,眼角彎彎,接着說道:“就在前一段時間,雲築臺舉辦聽學活動,我遇到了人生中的知己,他叫楚離塵,是仙遊楚氏的小公子,雖然他平日裡沉默寡言,又有些高冷,但是他對是真的好。”
“哦,是嗎!”
南若淺有些失落,淡淡的迴應着。
說起楚離塵,葉清晚似乎是有說不完的話一樣,滔滔不絕的接着說道:“當初我身受重傷是離塵將他隨身佩戴的雪靈珠贈給我救命。”
南若淺癟了癟嘴,嘟囔道:“哦,是嗎!”。
葉清晚繼續說道:“還有當時我被墨家大公子欺負,也是離塵幫我出頭的...”
南若淺嘟着嘴點了點頭:“呵,高冷的楚離塵能夠幫你出頭捉弄墨齊,那還真是不容易啊!”。
葉清晚嘴角帶笑,繼續說道:“還有啊,離塵他會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陪我賞月,陪我飲酒,還會送我安神香囊...”。
南若淺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她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反倒是葉清晚,越說越興奮,緊緊的抱着南若淺說道:“孃親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會做同一個噩夢,可是在收到離塵送我的香囊後,我竟然再也沒有做過那個噩夢了。您說是不是很神奇啊!”。
南若淺擡手扶額,苦着一張臉喃喃而語:花光我所有積蓄買的安神香囊,可不是神奇嘛!”。
“還有啊,在夜獵的時候,離塵也會時刻保護着我的,甚至爲了保護我還身受重傷了...還有一次....”。
葉清晚滔滔不絕的講述着他與楚離塵的各種經歷,每說一件事兒,就相當於在南若淺的心上戳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