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友?”羅陽喜霎時瞪大了雙眼,張開雙臂激動的朝着南若淺撲來。
葉清晚下意識的將南若淺護在身後,右手握緊青雲劍對準了羅陽喜:“站住!”。
將羅陽喜呵住後,葉清晚才扭頭向南若淺輕聲問道:“你認識他?”。
南若淺有些尷尬的撓了撓,小聲道:“算,算是認識吧,之前在餘人村村口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
“哎呦,我的好仙友啊,能夠在這裡遇到你真是太好啦!”羅陽喜見葉清晚並沒有想要傷害他的意思,便繞過葉清晚,直接走到南若淺的身邊,一邊摸着眼淚,一邊往南若淺的身邊蹭。
“你...你..你幹嘛?”
南若淺有些嫌棄的往一旁躲了躲。
畢竟一個身材彪悍的男子,雙眼含淚的往自己身上蹭,這舉動實在是有些猥瑣。
葉清晚再次將南若淺拉倒自己的身後,站在羅陽喜的面前,冷聲道:“這位仙友請注意你的行爲舉止!”
羅陽喜歪着腦袋看了看南若淺,又瞧了瞧葉清晚,試探性的問道:“你和你身後的那位小仙友誰的功法更勝一籌啊?”。
怕葉清晚尷尬,南若淺連忙探出腦袋,搶先對着羅陽喜說道:“這位是我的大師兄,你說我們兩個誰的功法高啊!”。
聽到南若淺這麼說,羅陽喜雙眼瞬間放光,忙向後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的對着葉清晚鞠了一躬道:“原來這位小兄弟是小仙友的師兄啊,恕我眼拙,不知你們是哪家子弟啊?”
葉清晚同樣對着羅陽喜恭敬的拱了拱手道:“在下樂安南氏葉清晚,我身後的這位是我的小師妹,樂安南氏二小姐南若淺。”
葉清晚微微側頭看了看一旁的楚離塵。
楚離塵心領神會,對着羅陽喜拱手道:“在下仙遊楚氏楚離塵。”
“我的天啊,你們竟然是南氏和楚氏的子弟?”
羅陽喜一臉的震驚,片刻後像是買彩票中了大獎一樣,興奮的跳了起來,大聲說道:“真是天不亡我啊,有你們在我一定能夠活着出去的!”。
“羅兄此話怎講?”
葉清晚有些不解的詢問。
羅陽喜衝着葉清晚擺了擺手,道:“先等一下,我先幫他們解除痛苦!”。
羅陽喜說完,便從乾坤袋中掏出一把藥丸,隨後蹲到地上那些人的身邊,一人一顆塞到他們的嘴裡。
片刻後,那些原本還在不斷抽搐着的人便沒了動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葉清晚連忙蹲下身去試探那些人的靈脈。
“脈搏竟然漸漸的平穩了?”
葉清晚轉頭看了看楚離塵,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楚離塵也蹲下身去試探另一些人的靈脈,隨後對着葉清晚點了點頭。
“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他們的!”
羅陽喜顛了顛手中的乾坤袋,洋洋得意的說道:“我這個人雖然功法不算高,但是我的醫術可是數一數二的,這些人剛剛都被那禍蛇生剝了靈丹,如果還繼續保留着他們修真時期的記憶的話,他們就會一直被身上的巨大傷痛折磨着。
但是,一旦祛除了他們關於修真時期所有的記憶,那他們便徹底的成爲了普通人,便不會在受到傷痛的折磨了。”
“這是何種理論?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楚離塵站起身,走到羅陽喜的身邊,神色謙遜的請教。
“嗐,理論倒是談不上...”羅陽喜擺了擺手,黝黑的臉頰上竟然有些泛紅,略帶羞赧說道:“我不過是閒暇時喜歡研究一些奇門遁甲,其中便有這針對生剝所帶來的痛苦的剋制之法。”
“呵呵,沒想到羅大哥竟然還是個醫術高超的醫者啊!”
想到剛剛見到羅陽喜的那個畫面,南若淺頓時覺得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沒有,沒有...”羅陽喜憨厚的撓了撓腦袋,笑着說道:“我其實也都是瞎琢磨的,我這點兒醫術也就是在低階修士中能夠起點兒作用,要說這仙門百家中真正醫術高超的那還要數墨山墨氏的墨靈啊!”。
“誒,對了...”羅陽喜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搓着手略帶不好意思的問道:“我聽說前一段時間樂安南氏舉辦聽學,墨氏的墨靈也去了,不知道你們幾個和那墨靈熟不熟悉啊?”。
南若淺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沒有回答羅陽喜。
因爲與墨靈同窗一場,也的確是共同參加了幾次夜獵活動,說不熟吧也算是有幾分交情,但是說熟悉吧,現在聽學結束,學員們各自回了各自的世家,似乎也沒有什麼再次聯繫的緣由。
羅陽喜以爲南若淺幾人是誤會他對墨靈有所圖纔沒有回答他的,便慌忙解釋道:“你們別誤會啊,我只是單純的崇拜墨靈的醫學造詣,想着若是能夠有機會和她交流一下就真的是三生有幸了,我,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的!”。
看到羅陽喜這幅緊張的樣子,南若淺輕笑了一聲,上前對羅陽喜說道:“你不用緊張,我們沒有誤會你,只是墨靈生性孤傲,即便是和我們共同在樂安聽學,但是與我們也並沒有過多的交流...”。
“哦,這樣啊!”顯然,羅陽喜有些失落。
看到羅陽喜驟變的表情,南若淺又忙解釋道:“不過你放心,我們畢竟都是世家子弟,日後見面的機會也有很多的,等到以後我們見到墨靈了,一定會向她轉告你對她的喜愛和崇拜之情的。”
“真的嗎?那真是太謝謝了!”羅陽喜興奮的抓住南若淺的胳膊,雙眼泛着光。
“咳,所以,羅兄現在能告訴我們這些人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了嗎?”
葉清晚一邊說着,一邊順手將羅陽喜的手從南若淺的胳膊上拽下來。
聽到葉清晚這麼問,羅陽喜面色又是一沉,神色恐慌的看着那黝黑的潭水,顫顫驚驚的說道:“是禍蛇!”。
“禍蛇?”
“爲何是禍蛇?”
葉清晚和楚離塵幾乎是同時發出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