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寧聲哥,你可以不用把我當成一個小孩子來看的。”
江研溪的笑意似乎染上了眉梢。
說出這番話也讓江研溪心裡面輕鬆了不少。
不管今天寧聲出現在這裡,跟自己提起往事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她得繼續按照原主的人設進行下去。
迷途知返的少女?
興許這個可以讓所有人都打消懷疑。
果不其然,看到寧聲釋然的模樣,江研溪笑的更加貼切。
“如果小溪是這麼想着,我身爲你的哥哥,也很開心。”寧聲就真的如同一個鄰家大哥哥一般,關照這江研溪。
可惜了,只是書中的人物。
兩人接下來的氣氛很顯然輕鬆了不少。
就在此時,江研溪的目光恍然掃過餐廳門口的方向。
頓時,江研溪臉上的小笑意逐漸僵硬。
“……!”江研溪頓時蹲下身子,當着寧聲的面,猶如老鼠見了貓一般,躲進了桌子底下。
所以,誰能告訴她傅宇宸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喂!
江研溪因爲動作太猛,磕到了桌子,發出一聲砰的聲音。
這聲音自然吸引了那邊傅宇宸的注意。
他淡漠的眸子一掃,一眼就捕捉到了靠窗的寧聲。
他微微蹙眉,也恰好,寧聲一回眸,就和傅宇宸四目相對。
想到剛纔女孩慌忙的動作,寧聲眸子一暗,對傅宇宸勾起脣角,上揚一抹弧度。
或許,他早就沒機會了吧。
傅宇宸只是匆匆的看了寧聲一眼,沒有打招呼,也沒有多說什麼,被人簇擁着進入了包廂。
“他走了,你出來吧。”寧聲哭笑不得的說着。
江研溪摸着自己的腦袋慢悠悠的從桌子下面坐起來,看到原本站着傅宇宸的地方此時已經空無一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要是被傅宇宸知道她和寧聲孤男寡女在這裡吃飯,按照傅宇宸那人的性子,即使是她有八張嘴也說不清楚。
寧聲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遞給江研溪一章宣傳海報。
“下週我有一場比賽,要來看看嗎?”
江研溪接過海報,上面赫然畫着寧聲身穿賽道服,旁邊一輛科尼賽克的one讓江研溪不禁眼前一亮。
“這不是全國只有六臺的科尼賽克嗎?!”江研溪懂賽車,一看到宣傳海報上流暢的車身,幾乎是瞬間就認出了這款車型。
Koenigsegg,這個系列是一款超級跑車,也被公認爲是世界級的賽車,市價不可估量。
“你懂?”寧聲倒是有些驚訝。
雖然上次跟江研溪談了不少,但江研溪接觸賽車的事情,他並不認爲江研溪家裡那位控妹狂魔能夠答應。
“一點點,之前感興趣,看了不少書。”江研溪靦腆的笑了笑。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很希望你能來。”
“當然!”
既然是自己喜歡的娛樂,爲什麼不去?
江研溪的心情好了不少。
礙於傅宇宸不知道爲什麼出現在了這家餐廳的原因,江研溪也沒有多少胃口了,準備和寧聲分道揚鑣。
寧聲叮囑江研溪一定要記得,江研溪自然一口答應下來。看寧聲一走,江研溪直接給陳然打了一個電話。
“在哪。”
陳然報了一個地址,江研溪掛斷電話之後,臉上收起了笑容,朝着陳然說的地方而去。
陳然其實還沒走,依舊在江研溪給她安排的地方住着。
唯一不同的是,江研溪沒有再安排人去看着陳然了。
等到了地方,江研溪徑直上了樓,陳然早就打開了門等待江研溪。
一看到陳然,江研溪上下打量了一下。
陳然早已沒有當初求江研溪那般落魄的模樣,因爲手術而變的虛弱的身體也早就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如今的陳然和當初跟葉蕭在一起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甚至比那個時候的氣色更好。
不過也是,陳然在做完手術之後,一直在養身體,江研溪也不會小氣,把陳讓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這是答應給你的。”江研溪進了屋子裡面,遞給陳然一張卡:“很感謝你救了明晨。”
不管陳然從前做了什麼事情,這次救了明晨確實是事實。
儘管陳然也是被威逼利誘的。
江研溪本以爲陳然多多少少是個有腦子的人,可沒想到,還是江研溪高估了陳然的腦容量。
陳然垂着頭接過江研溪手中的卡,手緊緊地攥着。
她猛然擡起頭,大有翻臉不認人的架勢:“誰要你的感謝!”
江研溪眉梢微微上揚,沒有說些什麼。
然而,陳然似乎堆積了許久的怨氣,在此刻全部爆發出來。
“江研溪,我告訴你,你別在這裡假好心,我不會相信你!這錢,是我應得的!”
陳然冷笑一聲。
江研溪脣角勾起一抹弧度。
嘖。
真他媽操蛋。
陳然真是不知道什麼叫做教訓。
“所以呢?”江研溪無所謂陳然的用詞,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着這一幕。
陳然滿臉的不耐煩:“所以?”
她的聲音中盡是諷刺意思:“江研溪,我這輩子最倒黴的就是遇到你江研溪!”
如果不是江研溪,她的生活肯定會比現在好千倍萬倍!
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被人逼着做手術,還要在自己最討厭的人底下苟且!
“你走吧。”陳然此時完全不打算認江研溪救了自己的事情了,一心就認定了是江研溪害的自己。
“我警告你,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
說着,陳然已經把江研溪往外面推。
被推到門外的江研溪一臉懵逼的轉過身來,就看到陳然摔門的模樣。
“……”活該。
虧她以前還覺得陳然可悲。
可現在自己被陳然莫名其妙的埋怨,心裡面沒有怒火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當江研溪想到陳然是個沒腦子的,情緒好了不少。
也是,跟這種人生氣只會降低自己的智商。
她纔不要叫智商稅。
陳然的一切都輸咎由自取,如果不是自己做的事情太過分了,波及到了她,她纔不會對陳然出手。
江研溪對着緊緊關閉的門翻了一個白眼,微微抿脣,徑直離開。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