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她想了很久才明白的,其實不止如此,在推衍中順着時間的絲線,她還看到了許多畫面。有關於那孩子的,還有關於佛子了禪的,他們之間二者的羈絆太深,有過去的,也有未來的。
水悠然也是那時方知道,那孩子竟然跟第二朵佛道之花有關,讓她原想其能安穩度過一生的心徹底歇了。而這一切她也似感到冥冥之中早有苗頭,許是從她替這孩子逆天改命的開始,太多的機緣堆在其身上早已集齊了三界之力,便也就註定了其不平凡的一生。
不過她也爲其能有一番大作爲而感到高興,雖然開闢一條新的佛道會有千難萬阻,但她相信其會成功的,畢竟其可不是一隻普通的半妖啊。
而這還需一個能帶領的人,這個人便是佛子了禪。一來除去覺明大師即將飛昇的不可抗因素外,較於近似固守成規的衆位長老而言他最適宜,也最易於接納;二來便是佛子了禪的劫數與其息息相關,適合放在一起。
只是可能要辛苦佛子一點,爲其收拾爛攤子,但回報也是相當大的喲。那可不,只要想到兩人身份對調的場景,水悠然就忍不住想要發笑。
“呃,小友你在笑什麼。”你這笑有些不懷好意呀,讓覺明大師的心裡都止不住的發麻,更別說佛子了禪了,從方纔伊始心就沒有放下來過。
她笑了嗎?看來是的,瞧着一衆好奇的目光,水悠然連忙收斂住神情,趕忙回想她說到哪了?哦,問她怎麼說的是吧。
“了禪佛子天生佛心,佛法造詣也不輸在座的各位是吧。”這也是她爲什麼覺得佛子了禪合適的原因之一。
怎麼說呢?這位佛子了禪是佛法深厚,佛性了得,但恰如明鏡高懸,入世卻不悟世,長此以往將再難有進益。所以很難說誰成就誰,因爲在佛子在教其爲徒的同時,也在以其爲師,兩人相互成就吧。
因此水悠然笑意盈盈地看着佛子,就差沒看出朵花來,這讓佛子了禪心有慼慼之感,但還是順着衆人的讚賞目光,硬着頭皮點頭,不錯,可是與拜他爲師又有着什麼樣的關係呢?
“聽說每位佛子都有其劫難要歷,但了禪佛子的劫難似乎遲遲未至。”
了禪盤着念珠的手一頓,隨即擡頭直視着她。就連覺明大師也深感驚訝,作爲了禪的師父,對於他的劫數遲遲未至也深感奇怪,他親自爲其推衍,也只是看到了在千年之後會有一劫,但具體是什麼劫他仍不清楚,難不成這位小友算到了。
“敢問小友可是算出了什麼?”覺明大師問,連同衆位師弟都肅目以待。
對此,雲羨已經很是驚訝了,在他看來她的推衍之術比他想象的要精通,甚至已經超出了這世間,而這並非能在玄天宗所能習得,。於是他沉着臉,冷眼看着這事態的發展。
不過水悠然已經注意不到他了,她腦子都被這滿滿的興奮所取代,她假意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以表現此事的鄭重。
“嗯,根據我的推算,佛子了禪不僅適合爲其師,劫數也與其息息相關。”
嗯嗯嗯,所以是什麼呢?衆人很期待,也很着急。
隨即水悠然話音一轉:“但天機不可泄露,更何況又是和大道之花有關,所以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暫代覺明大師爲師一職,由我親自擇定佛子了禪的情劫。”
“轟”的一聲,衆人懵了,誰都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哦豁,沒想到吧,是情劫哦,她自己也沒想到,不過先前她和戒靈已經震驚過了,於是她很是淡定的面對衆人的反應,哪怕是覺明大師也甚是艱難地向她再次求證。
水悠然也實屬爽快和堅定的點頭,於是她看到了覺明大師也跟着蔫了。雖然看得她心有不忍,但這也是她跟戒靈商量好久之後才決定的。
堵不如疏,由她親自爲了禪擇定情劫,若她將來飛昇成神,她的話可信度就會更高,也能爲佛子了禪免去日後的諸多煎熬。而且也能來得更正大光明些,新道的佐證也更會如虎添翼。
所以水悠然拍了拍佛子了禪僵硬的肩膀,表示對他的大力支持:“兄弟,我看好你哦,日後不管發生什麼,你只管照看好,別讓其死了就成,要不然你的劫數也跟完了。”
儘管有些不可置信,了禪還是儘量地艱難地點頭表示知道了。
大殿的氣氛難過了好久好久,覺明大師也是適時纔回過神來,卻仍舊無限惆悵。若非知道眼前之人並未說謊,他大底也不會相信,怎麼可能會是情劫呢,簡直是聞所未聞。
但不論如何他也只能接受,日後也儘量照看就是了。可一想小友所言他日他未必能顧及得到。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儘快將那人接過來,能早一點便早一點。
可水悠然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那孩子因爲某種原因陷入了沉睡,如今雖有無上佛骨,但還差一樣東西,若要找齊大概還需要個五百年左右。”
五百年,也就是說要見到那人還要再等上個五百年,怪不得說到時也會輪到了禪。再過個五百年,他估計都要飛昇了,哪還有他什麼事,頓時覺明也不淡定了,忙問小友缺的什麼材料,金華寺可出一份力。
別,還是別了,那地方你們都進不去,所以水悠然又婉拒了:“不用了,我已經知道那東西在哪,不過它的出現也要在五百年之後,所以再怎麼着急也沒用。”
覺明及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