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的手機屏幕伴隨着鈴聲亮起。言歌接過電話,起身來到陽臺。
“歌兒,有件事需要你出面。地址我發給你,快點來。”張晚茹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言歌一臉懵逼,完全摸不着頭腦。提示音響起,她纔回過神來。
不知道張晚茹眼裡的急事,會是什麼事?
言歌想不出來,也懶得想。換了件衣服,準備去找人。
“不吃點東西再走嗎?”林靜見言歌要走,故作平靜的問。
猜測着可能是言歌的哪個情人來電話。想到這裡,心裡無端的泛起酸氣。
言歌看了眼手機上的定位,無奈道:“晚茹遇到麻煩了,我得趕快過去。”
林靜知道言歌的去向後,輕鬆了口氣。開車小心的囑咐還沒說出口,言歌已然離開。
地下車庫。
言歌給張晚茹打了十來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她擔心的抿了抿嘴,開車離開森悅府邸,直奔張晚茹發來的地址。
但願這傢伙去參加什麼奇奇怪怪的宴會,而不是真的出了什麼危險。
現代社會可不比古代戰亂,能讓她操作的空間實在是小的要命。
車緩緩停在郊區的九月別墅前。躁動的音樂,吵得言歌耳膜疼。
守着門口的兩個保安看到言歌,自覺的讓開路。
言歌掃了眼沉浸在音樂中的男男女女,並沒有從中找到張晚茹的身影。她穿過人羣,往樓內走去。一樓大廳很安靜,和外面完全是兩個世界。
樓梯旁站着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即便帶着黑墨鏡,也能感到殺氣。
張晚茹發來的位置,就是在這裡。
若言歌猜的不錯的話,應該就是樓上。她走到樓梯口,看到保鏢擡手阻攔,禮貌一笑:“請問,張晚茹是不是在二樓?”
“她現在正和我們老闆談事情。”保鏢推了推眼鏡,語氣尤爲不耐煩。
另外一個人跟着附和:“要等,出去等。”
外面有帥哥美女、美食和音樂,何必來找他們哥倆的晦氣。
言歌微微一笑,袖口的扣子解開。她後退兩步,擡腳踹向右邊的保鏢。側身躲過左邊保鏢的拳頭,反手握住踢來的腳,稍一用力就聽到輕饒聲。
等解決完保鏢,她才往樓上而去。警報聲從身後傳來,吸引了數十個吃瓜羣衆。
二樓走廊六個保鏢看到言歌后,相繼的朝言歌跑來。
言歌擡腳踹了最前面的兩人,一個彎腰躲過身後的攻擊。撿起地上的木棍,起身握住迎面而來的拳頭,用力一拉又推向欄杆。
每間房她都看過,就是沒有張晚茹。
該不會,張晚茹真的出了意外吧!想到這裡,她的眼眸瞬間被冷意遮蓋。
言歌擡腳剛要踹開最後一間,誰想,門自己打開了。
“外——”張晚茹一開門,迎面就是鞋底,嚇得她把要說的話都嚥了下去。
幸好言歌收腿的速度快,不然她的臉就要毀了。
沙發上的齊肩短髮的女人,低頭嗅着茶香。光是側顏,就夠讓人丟魂失魄。
聽到外面吵鬧聲,緩緩擡起頭。手撩過耳邊的頭髮,露出水滴樣式的翡翠耳環。
她眉眼間帶着嫵媚,慵懶道:“言總這是想把我家砸了嗎?”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張晚茹把門關上,把言歌拉到沙發前,強按着言歌坐下。她乾笑兩聲,解釋道:“她是平安健康的蕭月,想和你談合作的事。”
蕭月放下茶,打量了言歌一眼:“百聞不如一見。”
“合作?”言歌狐疑的看向蕭月,低聲重複道。
蕭月這個名字有點耳熟。額,這傢伙好像是這本書的海王女主。
緣分也太妙不可言了吧。
蕭月之所以選擇和兩個二世祖合作,一是因爲好控制,二是張晚茹背靠思達集團。
兩頭又傻又有錢的羔羊,可是稀缺物件。不宰,實在是可惜。
想到這裡,蕭月象伸出手,禮貌道:“言總。”
“蕭董。”言歌握了握手,又快速鬆開。她注視着蕭月半響,擡起下巴問:“不知道蕭董想怎麼合作?”
“據我所知零創資本正處於只出不進的狀態。”蕭月上半身往言歌方向微傾,揚眉一笑。
張晚茹對此沒有多大的興趣,卻還是爲言歌坐鎮,裝作自己很感興趣的樣子。
畢竟言歌的身家,在資本的世界裡,實在是拿不出手。
言歌拿起茶杯,垂眸笑道:“可我們是投資公司,並非醫療機構。蕭董該不會是找錯了人了吧?”
“當今世界沒有哪家公司,專攻於某一領域。大家都在努力模糊邊界,我相信,零創也是。”蕭月用眼神逼退言歌身後的幾個保鏢,轉而看向言歌。
嘗試互聯LOT的公司,數不勝數。她就不信,言歌不心動。
言歌看了眼勢在必得的蕭月,婉拒道:“蕭董可能對零創期望過高。現在的零創連存活都是問題,更別說去模糊領域邊界。多謝蕭董賞茶。晚茹,我們走。”
“哎?”張晚茹還以爲兩人會談的很愉快,沒想到這麼快就吹了。她見言歌要走,忙起身跟上:“你好像不太開心?怎麼了嘛?”
駕駛座的言歌,等張晚茹繫好安全帶,才啓動車子。
張晚茹不解的直蹙眉,追問道:“我跟人打聽過了。蕭月的投資眼光僅次於巴菲特,你爲什麼不和她合作?”
“僅次於巴菲特?這種話你也信。”言歌真懷疑張晚茹的腦子裡裝了什麼東西。
現階段的蕭月,最多實現了階級跨越。但與孫正義、巴菲特之流,相差甚遠。
不知道是車內的冷空氣太,還是言歌的氣場強大。
張晚茹總覺得後背冷颼颼。她想到言歌剛纔大打出手的事,疑惑道:“你剛纔爲什麼動手?不對,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
“我以爲你被綁架了。”言歌選擇性的回答。
車駛入市區,速度放慢了不少。
張晚茹微微一愣,完全沒料到言歌的腦回路這麼的清奇。她雙手環胸,依舊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那你應該報警啊。完全犯不着爲了我,獨闖敵營啊!除非,你以爲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能做什麼違法的事?”
言歌:什麼事你心裡沒點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