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時空大樓的言歌,坐在辦公桌前,處理着上個世界遺留的文件。
江一白看到騰空出現的唐宇寧,強忍詫異:“你、老闆,他怎麼出現在這裡?”
“嘿嘿,沒想到吧。我現在是《前方高爽》的管理員助理了。”唐宇寧得意的揚了揚眉。
言下之意,他非但沒死,還升官了。
江一白一時氣結,不明白言歌搞什麼鬼。
林靜坐在沙發上,滿腦子都是上個世界發生的所有。心情尤爲複雜的看向言歌,糾結於如何理清那些過往。
不知道言歌是否得知當年的真相。如果真的原諒他,爲什麼那麼久都不聯繫?
對他沒感覺?不可能!
倒不是林靜太自信,而是太瞭解言歌。言歌從來不會在沒必要的人身上,浪費一分一秒。
除非,言歌心裡有他,在意他。
“在想什麼?”言歌把一杯茶,遞給林靜手裡。
林靜回過神來,發現辦公室裡就剩他和言歌兩個人。他緊張的抿了抿嘴,小心的問:“你是不是原諒我了?”s
“下個世界很危險,不要再跟來了。”言歌直起腰身,嚴肅的警告着。
說罷,她消失在時空局。
林靜不明白爲什麼言歌不直面回答自己的問題。明明上個世界,說的那麼義正言辭。一回到時空局,就翻臉不認人了?!
還是,言歌覺得原諒、喜歡之類的問題,不值得回答。
唐宇寧推門而入,坐在林靜對面,笑呵呵道:“主人讓我看着你。勸你別想跑,也別給我添麻煩。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林靜鬱悶於言歌的態度,別過臉懶得理唐宇寧。
腦海裡都是言歌曾對自己說過的話。
“如果非要問我喜不喜歡,那我可以坦率的告訴你。喜歡,這兩個字遠不及我對你的感情。”
“你能在安全的領域呆着,就不要亂跑。畢竟,我不能隨時隨地的保護你。”
……
既然誰都不能預知危險,他又怎麼捨得言歌陷入未知的變動中。
可,要怎麼樣才能讓唐宇寧放行呢?
另一邊,離開時空局的言歌,睜開眼就發現自己正坐在富麗堂皇的宮殿中。
香爐裡嫋嫋升起的沉香,平復着言歌浮躁的心緒。她隔着屏風,聽太監審問貼身宮女。
“靜妃最近和安王苟且之事,你可知情?”老監低頭摸着拂塵,漫不經心的問。
宮女低頭盯着地毯的花紋,聲有些發顫道:“冤枉,我們娘娘冤枉啊。”
老太監,一腳把宮女踹倒在地,陰沉沉道:“呵,你倒是護主的好狗。”
趁着兩人對峙的功夫,言歌把原主的記憶調了出來。
原主是丞相嫡女,老父親一直想讓自家外孫繼承皇位,來保言家未來的富貴。
皇帝無法和原主的家族抗衡,更不願原主懷上龍種,所以常年冷落原主。
原主謹遵父親的教誨,用盡各種方式爭寵都無濟於事,只能拿宮裡不受寵的妃子撒撒氣。靜妃前幾日和皇上說了幾句話,被原主記恨上,用盡誣陷栽贓手段,想把靜妃拉下馬。
於是,便有了眼前這一幕。
“夠了。”言歌慵懶的倚着軟塌上,緩緩開口。鬢髮低垂斜插幾支鳳釵,鳳眸輕輕一掃,榻前的宮女太監紛紛跪倒地上。
見言歌露出不耐煩的眼色,老太監從袖口掏出信扔在宮女身上。
“娘娘,奴婢真的不知情。靜妃近日常把自己關在房中,奴婢們都難見一面,更何況是安王。”宮女把信件放在地上,額頭貼着地毯,不卑不亢道。
言歌實在無心去欣賞,屈打成招的戲碼。但礙於身份和現在故事的進度,只得擡起下巴,冷聲道:“這件事關乎與皇家的顏面,務必調查清楚。馮雲,事情交給你了。
本宮乏了,都退下吧。”
“是。”老太監馮雲揮了揮手,幾個太監把宮女拖下去。
人走的差不多,馮雲跪在言歌腳邊,小心的伺候着。
言歌撇了眼馮雲,起身走到書案前:“說吧,什麼事。”
“奴才能有什麼大事。只是想到被您罰跪在養心殿外的小江子,一時出了神。這件事也是奴才的不對,因見小江子有些小聰明,一直收在身邊。
哪知,這小子不懂規矩,竟敢爲皇上衝撞娘娘。”馮雲眼眶微紅,卻還是爲言歌研磨。
言歌拿起的毛筆的手,頓在半空。她見突然跪下的馮雲,把筆放下,淡然道:“帶回去好好教吧。下次再這麼不懂事,可不是罰跪這麼簡單。”
“娘娘真真是菩薩心腸。奴才,替小江子謝過娘娘。”馮雲服侍着言歌坐下,足足陪言歌半個時辰。哄言歌午睡了,纔敢走出宮殿,把自己的乾兒子領走。
後宮無非是爲爭寵,而勾心鬥角。但言歌對皇帝以及生孩子這件事,都沒有興趣。
這本《這個皇帝不太行》的起源,是她寫小說的幾個朋友,各自捏了個反派。由男主,也就是皇帝,和他們鬥智鬥勇的故事。
可以說,小說主線完全和後宮不沾邊。
睡了個囫圇覺,言歌被人攙起,梳妝打扮了許久。
馮雲領着自家乾兒子,專程來賠禮:“娘娘,奴才帶不爭氣的乾兒子向您賠罪。”
“讓他擡起頭來。”言歌推開攙扶自己的宮女,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一老一少的太監。她看到小太監露出江一白的臉,強忍笑意:“你們都退下吧。有件事,本宮想和小江子單獨說。”
馮雲微微一愣,小心的觀察着言歌的臉色。雖然看不出個所以然,但還是領着一衆奴婢離開。
待宮殿只剩他們主僕二人時,言歌方輕笑出聲。
想來想去,能出現在後宮的男人,且時常和妃子打交道的,除了皇帝就是太監了。
這已經不是江一白運氣不好的問題,而是他命中註定要沒點什麼了。
江一白翻着白眼,無奈道:“您幸災樂禍的聲音,可以小一點嗎?”
“江公公所言,甚是在理。”言歌收斂了幾分笑意,繞着江一白走了兩圈。最後站在江一白麪前,略帶心疼道:“江公公爲了工作,損失的是有那麼一丁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