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於宗危險的語氣讓古月一哆嗦,立刻本能的說了一聲之後,一心二用,邊分神想該怎麼繼續忽悠下去,邊有些尷尬的道:“呃!可愛的宗兒,這件事情呢!它說來話長,咱們要不就不說了。”
“沒事,您可以長話短說,不要想甜言蜜語哄騙我了,我能看透你的心,你騙不到我。”於宗露出一個成竹在胸的笑容,目光露出某種威脅的樣子說道。
明明宗兒從沒有對自己做過任何過分的事,怎麼自己有時候就特別怕他呢!古月百思不得其解,明白自己的忽悠以於宗的聰明勁,肯定會看的透,另一個世界的事情於宗因爲華飛星已經知道不少,自己也被華飛星叫破了身份,如今全身都是破綻。
而且現在回鄉有望,自己總有一天會回到家鄉,在隱瞞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如果說想要隱瞞的理由的話,她只能想到一個,就是擔心這個世界唯一跟他產生親近關聯的人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這個擔心現在想想又十分可笑。
於宗可是在自己想要拋下他獨自離開的狀況下,不顧自己安危的保護了她這個沒用的師傅,一昏睡就昏了半個多月時間,愛徒以誠心待自己,而自己卻瞻前顧後、想這想那、猶豫不決……不想真的去傷愛徒的心,她只好道:“其實呢!這個事有些複雜,也有點麻煩,講起來也很廢精力,就是你師傅我的靈魂呢!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古月在說話間,仔細考慮過後,將自己知道的部分,除了合成異能和少年不宜的情節,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於宗,然後忐忑不安的等待於宗的審判,不知道這個對她來說十分重要的徒弟能不能接受自己這樣異常的師傅。
就在古月忐忑異常的等待愛徒的審判時,聽完後沉默片刻的於宗輕笑一聲道:“原來又是一本書嗎?有意思。”
“咦!宗兒,我可是穿書者哦!是你們世界的外來者,是異類、就算不想也會破壞你們世界的劇情哦!天知道最後會有什麼後果,你就不怕嗎?”等了半天就等到徒弟這麼清淡的一句‘有意思’緊張的古月立刻抓狂了,對着於宗就一陣吼。
見她這樣,於宗竟然特別不好意思的摸摸頭,不敢看古月,低聲問:“呃!師傅,那您如果收了一本書裡的主角做徒弟的話,您會怎麼想?”
“能怎麼想,有主角做徒弟還不好,到時候有主角的主角光環保護,沾些主角氣運的光,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非自己是反派,其他就不用擔心了。”笨古月完全沒想到愛徒這句話裡隱藏的真正意義,心情激動下,一咕嚕就把心裡話吐出來了。
聽她這麼說,於宗十分高興,雙眼亮晶晶,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師傅,其實吧!你的徒弟我好像也是一本書的主角來着。”
“是嗎?那可真厲害,竟然能夠成爲主角什麼的,主角!!!”古月心不在焉的隨口應和一句,卻在說着說着忽然明白愛徒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由驚叫一聲:“咳咳……宗兒,你應該是開玩笑的吧?”
師傅剛剛不是說很高興有個做主角的徒弟嗎?怎麼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不像高興的樣子,於宗雖然不解,但他從李欣棋那知道她是穿書者,發現她所說的那本書女主角不予,似乎跟謝流星講給他聽的以自己爲主角的書有不少交叉點時。
就打算要找時機跟師傅稍微透漏下,自己有時候會被別人稱呼爲主角這件小事了,只因爲這個世界的事似乎總在原因未明的狀況下,被別的世界的一些人當作故事寫出來,是的,對於書的事於宗是這麼認爲的。
他認爲是那些世界的人因爲某些原因,通過以所謂的主角爲視線,看到了這個世界裡的一些事,然後把它寫了出來,而且乾陽界似乎出現了問題,也或者界膜有缺口、世界不完整之類,總之這個小小乾陽界已經被穿成漏子了。
不定哪一天會跑來個人告訴師傅,他是從別的世界穿越進來這本,以自己或師傅爲主角的書內,告訴許多自己隱瞞的秘密給師傅,這個可能性並不小,無論最初那個姓白的、或是謝流星、李欣棋,還有自己的師傅,他們看的書內。
所謂主角都是一些會做出對此界、靈界還有仙界等影響巨大之事的人,師傅可是進化了乾陽界靈脈,給了此界成長的機會,還揭露了南陽域的小仙宮存在,救下南陽域無數生靈,這樣的作爲有很大可能性被那個未知原因傳輸給別的世界的人,並被那個人寫出來。
一旦如此的話,師傅身邊的人、例如自己的許多秘密也就算不上秘密了,一本可能被無數人看過的書,自己所以爲的秘密對那些讀者來說不過是個笑話…… 這個可能性讓於宗十分不愉快,但更讓於宗不高興的是這個假想若有成真那一天。
師傅會如何看自己的問題,就算師父那沒問題,自己這問題可不小,有一個謝流星,就可能有第二個、第三個……謝流星能夠找到自己,其他人也能,到時候自己肯定會暴露的,這個是最重要的,從那時起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那個未知原因弄清楚,並解決掉它。
對這個未知原因他已經有點頭緒,也有信心解決掉它,但在那之前爲了以防萬一,自己還是給師傅透漏一些,免得某天有人胡言亂語,讓師傅覺得自己欺騙她而傷心,呃!這不叫欺騙,只是師傅沒問,就沒有理由跟師傅說罷了。
於是於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委屈的看着古月,語氣特別無辜、特別白蓮花,選擇了部分‘真相’道:“應該不是開玩笑的,有人這麼對我說過,他說我是一本書的主角,以後會對他做不好的事情,所以對我做了很多殘忍的事,我都差點死掉,如果不是遇到師傅您的話。”
“啊!是那個叫白什麼的。”古月立刻反應過來說了一聲,雖然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卻想不到哪裡不對勁,只好不可思議的道:“那個人是因爲這個原因那麼殘忍的對待你?這是神經病吧!”
於宗可憐兮兮的望着古月點點頭,希望古月忘記自己忽悠她的某件小事:“是神經病啊!”
“咦!不對,你那時候不是跟我說他就喜歡虐待小孩子嗎?”忽然想起不對勁的地方在哪的古月,想起自己剛剛忽悠被拆穿的狼狽樣,故作懷疑生氣的問:“那次是你忽悠我的吧!你還忽悠了我什麼,趕緊從實招來,不然爲師要收拾你了哦!”
呃!竟然想起來了,真倒黴,於宗少年俊美無雙的臉上,露出一副難過的模樣,委屈的狡辯:“他那樣對我,肯定是喜歡虐待小孩子啦!我又說錯什麼嗎?師傅~~~!”
“哼!喊師傅加糖也沒有用,趕緊從實招來。”看着愛徒無雙容顏上那對水汪汪的眼睛,聽着他加了不知道少糖的呼喚,古月可恥的發現自己,竟然動搖了,差點真的信了愛徒的話,想要知道真相的她,強行側過頭,不去看於宗,就怕再看於宗一眼,就又被他忽悠了。
╮(╯▽╰)╭這是傳說中的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自己了嗎?可那本書中的自己,簡直是本超級黑歷史、超級黑匣子,怎麼可以打開給身爲救世主的師傅看呢!選擇拯救世界、拯救他人的師傅是不可能認同書中自己的所作所爲。
雖然那些事自己如今並沒做過,但知道內容的話,肯定會被書中內容影響,認爲他有滅世的殘忍潛質等可能性,就如同現在師傅還沒成爲救世主,自己就認爲她一定會拯救世界、拯救他人成爲救世主一樣,這就是人性啊!
於宗聰明的大腦快速轉動,一瞬間想過千數種辦法能把古月忽悠過去,但一想到這些辦法的實施對象是古月,他自己又把這些辦法一一否決了,其他人怎麼樣都沒關係,只有師傅一個人,他不想在最重要的師傅那裡留下黑歷史呀!
何況師傅也對他坦白了大部分秘密,那自己也稍微跟師傅說一點不那麼黑的歷史也是應該的,重點是要儘快去把那個問題解決了,剷除自己有可能被拆穿的後患,一瞬間想了太多的於宗,最後沮喪的垂下頭,頭上立着的呆毛都垂下來了。
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道:“好吧!我都告訴師傅,其實那個姓白的命令武家把我交出來,然後經過一些事,我落入他的手中後,他一邊折磨我、一邊說只要殺了我這個主角,他就不會炮灰了,然後嘮嘮叨叨說了一些那本書的內容。”
“什麼內容啊?”被所謂書中內容吸引了注意力的古月,完全忘記自己追問的是愛徒忽悠她的問題,也忽略了經歷一些事這句話代表的意義,對未知事件的好奇心讓她拉着於宗的胳膊,不停地晃……
果然,師傅最容易被新鮮事引走注意力了,於宗心裡得意,面上卻不敢露,還要繼續裝委屈,裝可憐、裝難過,一副飽受摧殘的模樣道:“他說我在書中是個廢柴,修煉好長好長時間,進階卻十分緩慢,直到……”
哦!原來是點風廢柴流啊!咦!不對,怎麼沒女主角啊!愛徒,你的後宮呢?古月越聽越不對勁,這是什麼風?毀滅創生之道?聽起來太耳熟了,好像在哪裡看過啊!可又怎麼也想不起來,她皺眉看着於宗。
“話說毀滅創生道,你究竟毀了什麼?創了什麼呀!其他內容呢?一本書哎!不可能就這麼點吧!”等於宗說完,古月手指一下一下點着下吧!心中如千抓百撓般的好奇,想要知道更多內容,呃!這就是看書成癮養成的毛病,╮(╯▽╰)╭
額頭滑過一滴冷汗,於宗若無其事的裝出一副他也十分苦惱的模樣道:“那姓白的就是這麼說的呀!什麼毀滅創生道,我會飛昇仙界之類,我也想知道詳細內容啊!”
“啊!知道是本書和一點內容,卻不知道詳細內容和結局,這不是跟太監文差不多嗎?”古月鬱悶極了。
不知太監文是何等精髓的於宗,還是知道太監是什麼物種,也聽聞凡人皇帝就喜歡把男人閹了送去伺候他們的女人,很有點看得到、吃不着的誘惑感,這種人被以太監稱呼,可如今用這個來稱呼以他爲主角寫的書,他就不由雙腿一併,加緊某個東西了。
注意到於宗這個小動作,再聯想自己剛纔說的話,古月忍不住捶牀大笑:“哈哈……宗兒你太可愛了,怎麼會這麼可愛呢!啊哈哈……”
“師傅……”於宗一副梨花帶雨,飽受摧殘的模樣:“您欺負我。”
好可愛的美少年,這個美少年還是自己的愛徒,徒弟太可愛、太漂亮了,萌的古月不要不要的,連愛徒貌似是某本書裡的主角都給忘記了,撲過去摟住愛徒,一個勁揉他睡得亂七八糟的頭髮:“宗兒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這是犯規啊!”
“師傅……”於宗的臉被自己激動過頭的師傅,埋在某個柔軟豐滿異常的地方,嗅着師傅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味,這是自已特意送給師傅,用血脈神通凝聚出的一根桂花木簪渲染的味道,沒想到連這裡也似乎染上香味了,自己的桂花香氣遍佈師傅身體的每一處。
想到這於宗臉紅成一片,心臟急促跳動着,全身血脈似乎沸騰起來般,尤其是呼吸下那異常柔軟豐滿的部位,引出了他的某種男性本能,於宗不由自主的用紅紅的無雙容顏蹭了蹭:“好大……好軟……好舒服啊!”
(~ ̄▽ ̄)~
“啊!咦!”被美少年誘惑,不知不覺做出色女行爲的古月少女,感覺身體某個豐滿異常的柔軟地方被蹭了幾下,還貌似聽到了某個不和諧的話語,當即一愣,過了兩三息時間才反應過來,一把推開於宗,書啊!主角什麼的都忘記問了,頂着粉頰轉身跑掉了。
咦!跑掉了,忽然被推了一把,差點倒牀上的於宗一愣,隨即回味的摸着自己的臉,輕笑一聲道:“沒想到那裡的觸感這麼好,師傅剛剛的表情也超級可愛,嗯!而且似乎激動過頭,什麼事都忘記了,以後用它轉移師傅注意力也不錯,還可以多試試剛纔的感覺。”
還未到了解男女之別,就被自家師父帶走,極少接觸外界的於宗,完全不知道他剛剛的行爲如果主動做出來,就是色狼行爲的他,摸着臉回味許久,纔想起一件被他看到師傅後就忽略的事情,夢裡他看到了一些十分重要的事。
自己的太陰法目,或者說太陰的核心力量並不完整,這份力量在很久之前就被擊碎了,分散成衆多碎片散佈各處,而根據夢境和武家家主的搜魂結果,自己似乎是太陰完整的意識,或者說主要意識轉生,所以太陰法目和神桂之樹纔會被他自如應用。
想起這些,他就不由想到對武家家主,那個曾經一度被他以父親稱呼的男人搜魂時,在那個人看到的自己出生時的情景,那是讓他一度十分厭惡的記憶,否定了他身爲人類的資格,可如今在那個夢裡,加上水麒麟的那些話,他似乎有點明白自身的存在了。
也明白自己爲何會沉睡、會增長修爲,太陰和神桂本爲一體,是兩體一心的存在,代表着太陰的兩種力量,這兩股力量糾結在一起,即使碎裂也沒有分開,直到被那個灰袍磁靈根男修士取走自己的一部分碎片,將兩種力量分離。
屬於神桂的力量被製造成了可以將萬物轉化爲生機能量的迴天陣,屬於太陰星辰的力量雖沒有夢到相關情景,可是聯想到迴天陣之名,謝流星所說的那本以自己爲主角的書中內容裡的某個角色,和李欣棋所說的天書傳奇的部分內容。
如此從各處挑挑揀揀,於宗也差不多猜到自己的另一部分力量如今在何人身上,心中打算了一番後,覺得回收這份力量並不困難,這才起身梳禮一番後,走了出去,這時的他並沒想到,這個他以爲不難,很快就能回收的力量,偏偏在經過很多事之後纔拿回來。
於宗出來後,在感受到靈石峰濃郁的靈氣後,舒暢的吸了口氣,心中計劃着最近該如何行動,做那些事情。
就在這時,一道遁光飛來,謝流星落到他的面前,高興的道:“大師兄,您出關了。”
“嗯!”出關?師傅是這麼說的嗎?於宗點點頭,洞察力十分強大的他看着謝流星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用觀察就知道他肯定有事找自己,當即道:“你有什麼事找我。”
不愧是男主大人,一眼就看出來了,謝流星一臉敬服的道:“回大師兄,是這麼回事,其實我前幾天有去東源城內,看到了東原城最近的公告。”
“公告怎麼了?”於宗眉毛微挑,猜想是什麼事讓謝流星如此在意。
謝流星神情隱含期待的道:“公告上說,這一屆的乾陽大比提前了,取得名次的宗門、世家等各方勢力,除了原本獎勵,還有神秘獎勵給大家,這次大比連散修都可參加,肯定十分熱鬧。”
“哦!那又怎麼了?”原來是分配南陽域靈穴之事,因古月山脈靈氣足夠濃郁,於宗對此並不怎麼感興趣,所以無視了謝流星的期待,做出不感興趣的模樣,希望他別把話問出口。
見他這語氣、這眼神,謝流星沮喪的道:“我看公告上宗門大比有咱們古月宗的名字,還以爲是大師兄您報名參賽了呢!畢竟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咱們古月宗。”
“有古月宗的名字?”於宗立刻想到那時某個對師傅不恭敬,想要落師傅面子的人,當即修改了行程計劃,點頭道:“既然有咱們的名字,那你就負責此事,選擇好弟子,準備參賽吧!”
“是!我這就去。”見於宗答應下來,謝流星十分興奮的應道,他是個愛熱鬧的人,古月宗雖然十分適合修煉,但宗內人太少,怎麼也熱鬧不起來,而且乾陽界大比啊!那肯定是此界大部分勢力都參加的活動,不知道有多熱鬧呢!他想親眼看一看啊!
看着謝流星歡快的背影,於宗忽然想起一件事,張口道:“慢着!”
“大師兄怎麼了?”不會是改變主意不參加了吧!謝流星擔心的想。
於宗無視掉謝流星擔憂的表情,直接問道:“師傅……在哪呢?”
“宗主大人啊,她剛剛使用傳送陣去東原城了。”謝流星想了下回答道。
糟了,聽謝流星這麼說,於宗臉色一變,立刻鏈接種植在東原城謝流星別院傳送陣附近的桂樹,二話不說瞬間瞬移過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謝流星看着人影消失的地方,吞嚥了下,乾巴巴的道:“男主大人他越來越厲害了啊!竟然連分神期才能用的小挪移術都用的這麼流暢,連手訣都沒用,呃!應該是小挪移術吧?沒看到瞬移符的光芒啊!算了,我還是和大哥商量下大比的事情吧!他肯定感興趣。”
再說古月第一次被算不上男人的美少年,還是自己徒弟佔了便宜,這便宜還是自己送上門的,想着自己剛剛色女的模樣,羞恥的跑了出來,一時不知何去何從,如何面對愛徒,愣神時無意看到一旁的傳送陣,忽然想起該怎麼了解愛徒身爲主角之事的她眼睛一亮。
實際是對那本書的內容十分好奇的她想,既然徒弟不知道,,那就想辦法去跟知道的人打聽嘛!於是一腳踏入傳送陣,去了東源城,不過她不清楚白家在哪,只好跟別人打聽,沒想到竟然聽聞白家全滅,神秘消失的奇聞。
更奇怪的是,跟白家以同樣方式消失的還有李家、武家,這個消息令古月瞬間一抖,有種細思極恐之感,當即愣在那裡。
“師傅,您怎麼站在這裡發呆?”就在這時,趕來的於宗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