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話,沒有人不動容,我更是心如箭刺,眼眶不由有些溼潤。
這一切李明麗應該清楚地看在眼裡,晚上十點半左右,陳光說大家休息吧,此時我送李明麗出門,才知道她的寢室在我們同樓層的對面,因爲女的相對少一些,所以那邊除了女的外,還單獨有一間主任室,應該就是張良平住的地方了,他單獨一間,也用於個別談話和對新人進行教育考覈之類。
看着李明麗快進門的背影,我突然問,李明麗,我問你句話。
李明麗轉過身,說方哥,你請說。
我說李明麗,張良平是主任,一定發展了很多新人吧,你呢?你發展了多少個?
她臉一紅,說方哥,我說實話吧,你是我的第一個新人。
我點點頭,說原來這樣啊。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才知道崔鋒睡在我旁邊,我說崔鋒,聽你說的話,你運氣真不太好,屈才了。
他說這樣也好,要是到不好不差的單位,自己還沒勇氣跨出這一步呢。
我不敢輕易試探他,說是啊,人生就是這樣,上帝爲你關上一扇門,會給你打開一扇窗。
睡在牀上,我漸漸平靜下來,反省了一下今天到這裡來的表現,我認爲是合格的,合格的標準是真實和動情,每一個新來的人的表現都有無數雙眼睛盯着你,總會有人會把你的情況彙報給管理你的人,所以你只要是裝,就一定會被發現,唯一能不被發現的,是配合,是投入,但決不融合。
想着張良平對我的威脅,我想我要想反控制,只能從他和他周圍的人入手,李明麗的情況引起了我的興趣。
第二天上午,李明麗過來說方哥,今天有專人對你進行考覈,主要是考驗你是否合乎公司條件,這可是你取得信任的第一步,你得認真對待。
我發現她還有些緊張的樣子,我自然明白過來,昨晚我想了一晚上的打算應該可以動用一下了,於是把她拉到一邊,說李明麗,你說的我都懂,不需要你指導。倒是你,雖然你是發展我的人,但你得配合我,我才能配合你。
她很詫異地問,方哥,你什麼意思啊?
我說李明麗,你知道在綠森公司時,好多女孩子爲了發展下線不惜犧牲色相的事吧?
她臉一紅,說這個不僅是在綠森,這邊也是,不過都是剛剛來的時候會利用這個去吸引,來了之後就不那樣做了,如何做工作是上面的安排了。
我說對啊,可我們不一樣啊,我是自投羅網啊,所以我來了你是不是也該爲我做點事。
她奇怪的問方成,你有什麼話直說吧,不過你要我給你爸和親戚帶信這些事就不用說了,上面已明確說了,你必須和所有新人一樣,經過所有環節過關了,才能信任你,你纔有可能串門,如果運氣好或者領導會安排你和家裡的親戚們見面。
我說我不要這個,我只需要你一天和我聊半小時,還有早上和晚上給幫我把牙膏擠好。
這事本不是不難的,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我還沒到衛生間,崔鋒就幫我把牙膏擠好了,而且殷勤地說這
是朋友們相互關心而已,但李明麗是女生,而且不在同一個住房,這就不好辦了,她這樣做,的確得有充足的理由。
李明麗想了一會,說方成,這事有人做啊,你何必要我做呢。
我說我既然是主動找上門來加入的,我憑什麼要你當上線啊,我覺得崔鋒這小子不錯,我還想讓他當我上線呢,那樣的話,老子吃喝垃撒他都得管,不然老子不交錢,我讓你做這點小事,已經夠客氣了。
她還真就有些害怕了,這是我預計到的,因爲她一直沒業績,肯定在張良平面前受到過說教,但她又不會用色相去勾引人,所以很難發展下線。
所以她說說方成,你這事吧,我做沒什麼問題,可別人怎麼看啊?
我說能怎麼看,我是你發展的人,你抽時間在大家討論的時候隨口就說出來了,然後你說你說話得算數,不就行了。
我怕她不知道如何操作,所以也給她講得明白,她紅着臉,居然就答應了。
我暗暗得意起來,心中暗罵張良平,你敢收拾老子,老子就收拾你女朋友。
過了一會,考覈的人過來了,是張良平帶我過去的,在女寢那邊的張良平單獨的一個房間。
進去一看,裡面排放並不整齊,一張小牀,一張破舊辦公桌,應該都是從二手市場買回來的,在辦公桌對面有一張椅子。
我們過去後,一名姓馮的男子已經坐在裡面,張良平立即喊馮領導好,我也跟着叫馮領導好。表情儘量恭敬。
他坐着沒有表態,我們靜靜地等了一下,他裝模作樣地拿起一張表格,說你是方成吧,把這張表填一下。
表格上有和種情況,包括所有個人信息,包括家裡人的情況,連是不是D員都有有要求,這個的確比綠森公司還要填得多。
趁我填寫的時候,他示意張良平,說張主任,你把方成的身份證和手機拿去重新辦一個小V網,我們這裡相互打電話用V小網,這樣會節約很多錢。
我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不就是收手機和身份證嘛,也沒多說,邊填寫表格邊把手機身份證交給張良平。
張良平趁機離開,我的表格也填得差不多了,遞過去,說馮領導,你看這樣填對嘛。
他可能是沒想到我如此配合,對他也如此恭敬,所以還略有些詫異,然後可能是在考慮如何對我進行考覈,所以開始仔細地看着表格,其實目光一直就沒怎麼在意,這一點,我相當清楚。
他似乎是想好了,說方成,我聽張主任說過,你原來在另外一個地方也做過,而且還當過幾天上課老師,我想很多東西你是清楚的,不過我要和你說的是,雖然你看我們發展人的方式差不多,但我們的項目和你原來做的是完全不一樣的。
我淡淡一笑,看來他是瞭解過我的,那麼就說明他已精心爲我準備了一臺節目了,我得配合他一下,不然他一個人說起來沒一點興趣。
我說馮領導,方式一樣,就是手段一樣,比如原來是用騙術,你這個項目的手段一樣是騙,這會有什麼不同呢?
這樣一說,實
際上是最簡單的反問,這樣一方面讓他輕視我,另外一方面他也有了興趣,不然要過他這關或許就會受到更多的刁難。
果然他說方成,你還當過老師呢,怎麼這點也不能理解,鄧總設計師說過“不管白貓黑貓,只要抓住老鼠就是好貓”,市場經濟可以讓資本主義國家富裕同樣我們社會主義國家也是通過市場經濟富裕的,還有一句話,叫做科技無國界,也是說方式方法不重要,關鍵是目的。而我們做的,是融資,方成,你聽說過融資嗎?
純資本動作的傳銷有些是打着產品的旗號,最後不提產品,有的直接就是指項目融資,其實在綠森公司就是這樣,最終是什麼東西也沒有,所以他此時一說,我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我得裝,裝着信以爲真。
我說馮領導,我們原來也是做融資呢,不過是以產品方式銷售的。
他說我們現在這個不一樣,你以前接觸過股票嗎?
我說雖然沒炒過股,但還是聽說過的。
“對,方成,股票發行過程實際上就是融資過程,我們這個項目,就是一個特別浩大的項目,從基礎做起,直到最後上市,大家加入進來,其實是融資,和你原來所做的產品是完全不一樣的。”
是嗎?我倒真有點奇怪了,但很快我就不相信了,不過我也不直接反對,說這樣啊,看來我得找找股票方面的知識惡補一下了。
他淡淡一笑,說方成,你的考查到些爲止。
我說結論是什麼啊?我相信,這一關無論如何,我都會過的。
他說這樣吧,你先去把股票融資搞懂了,你向張主任彙報一下,我和他商量之後再給結論。
我心中暗呸,也怪我自己,自以爲是地說要補股票知識,這下被他抓住了把柄。
我走出來,心裡還是不太高興,因爲情況很明白,要是這夥人故意整我,考查不合格,讓我緩上幾天,還不把我急死。
張良平滿臉笑容地看着姓馮的,那姓馮的也向他轉達了剛纔的意思。
張良平冷哼一聲,說方成,和領導說再見,馬上去做領導吩咐的事。
我恭敬地說領導辛苦領導再見。
回到寢室,裡面的人一見我的表情,大爲不解,崔鋒跑過來說方成,你不是以前做過嗎,難道沒過?
我也不正面迴應,說誰的手機能上網啊,我用一下。
馬上沒一個人迴應了,我目光掃過去,所有人無一例外低下頭,不過我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說好吧,我不找你們。
我往門外走,陳光堵在門口,說方成,你到哪去?
我沒好氣地說找我的上線呢,你們不借手機,我只得找她了,要我查資料,我不查行嘛?
陳光說你找李明麗啊,好,我幫你喊人。
李明麗從寢室出來,一看我臉就紅了,我也沒理她這些,說李明麗,馮領導要我惡補股票關於融資的知識,我手機被你男人拿走了,你有三個選擇,第一,把我手機給我我查資料,第二我用你手機查資料,第三你給我講這方面的知識,你選擇哪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