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讀書
人生在世有幾何？
爲何苦苦學幾何？
學了幾何有何用？
不學幾何奈我何？
這是我對於死讀書的反感寫照，沒想到在古代居然讓我碰到了這樣的事情，原來阿瑪蓄謀以久的就是給我請先生讀書.本來學習是件好事，可到我這裡怎麼就變了呢？
阿瑪溫柔的限制了我出門的自由，一直擔心我再遇見危險怎麼辦？他還給我安排了詳盡的課程，上午跟先生讀書，他要讓我做大家閨秀，不能太野了，下午要和哥哥們一起習武，我們是尚武的民族，不能忘本，晚上要學繡花，我是女孩，女紅還是要會的，蒼天呀！給我條活路吧！雖然我很認真，可是這個手藝活兒是要有天賦的，我繡的鴛鴦象團花，繡的花。。。可以想象象什麼了，我在認真的琢磨着畢加索的風格，在色彩的運用上儘量的追求現代風格的搭配方法，希望可以彌補我在技法上的不足，儘量做到我的刺繡作品別讓餘嫂眼睛瞪的太大，阿瑪的火氣也能小一點。
可是蒼天並沒有理會我內心的呼喊，殘害祖國花骨朵的行爲正在進行中。。。
第一個先生，馬伕子，紹興人，約50歲，體形偏瘦，八字鬍，3兩銀一個月的工資；
先教我三字經和百家姓，一個月後，還教三字經和百家姓這些，我鬱悶。
“子不教，父之過”是什麼意思，
“。。。之。。。乎。。。者。。。也。。。”省略約500字
“那如果像我阿瑪那樣的英雄，爲國戰死沙場了，他的子女沒有教導好，也是父之過嗎？”
“。。。。。。！” 先生啞然，我做了一篇";教育乃社會之責任";的大論，拂袖而去。
三個月後，小七完成了學習的入門課程，先生辭館了！
第二個先生，鄧夫子，常州人，約40歲，中過秀才，申字臉，體形正常，6兩銀一個月的工資；張口就是李白、杜甫等人，當我不認識字嗎?
兩個月後，還教這些，在我的強烈要求下講了詩經，我又做了一篇";中國詩詞的演變和發展";的大論，先生啞然，我再鬱悶，拂袖而去。
三個月後，小七完成了中國詩詞的起源和發展，韻律和寫作等課程，先生又辭館了
第三個先生，許夫子，山東人，約30歲，中過舉人，國字臉，體形正常，10兩銀一個月的工資；每天 “子曰”或者“某皇后、某女子堪稱典範”等等，一個月後，還教這些，我再鬱悶，
“子曰：君子遠庖廚”是什麼意思？
“。。。之。。。乎。。。者。。。也。。。”省略約500字
“可是君子愛吃紅燒肉怎麼解釋？”
“。。。。。。！” 先生啞然，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他又講了孟子和論語，結結巴巴的樣子真讓我憤然，我又拂袖而去。
三個月後，小七完成了中級課程，先生還是辭館了！這次連小七都受不了了!
我發現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學不到東西還浪費錢，主動找了阿瑪談心，經過我再三的勸導和開解終於不用再花錢請先生了，他帶書回來給我看，我感覺自學成材也挺好的，雖然我對文章的理解有些片面，可總比繼續折騰下去好。每月可以有三天上午在餘嫂的陪同下出門去書局買書，想阿瑪也是怕我憋壞了大發了善心才做了這個決定。
至於習武,主要是哥哥和多其叔教，我學的不認真，經常把拳術當體操聯，他們也不忍心過高的要求我，身體健康就好了，挨!他們都是疼我的!
小七到是學的起勁，投入的程度讓我都怕她身體吃不肖，一個勁的給她補充營養，據小七本人說習武比讀書容易多了，她學的那點書已經在習武半年後差不多還給先生了，從此小七身上配了一把短刀，好象是敏悅送的,我神秘一笑。
從此，我家的後花園就經常出現這樣的景象，兩個姑娘，一個坐在茶几旁品茶讀書，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常常睡着，另一個則在一旁扎馬步，看見有人睡着了就用刀背去拍她的大腿，然後一個惱羞成怒的追殺着另一個，伴隨着滿園的芬芳，兩個姑娘就好像融進了一幅畫卷裡，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至於晚上的繡花，基本被我和小七的打鬧替代了，餘嫂是疼我的，她總是悄悄繡好樣子放在針線笸籮裡，以應付阿瑪的檢查，沒辦法，誰讓我不夠心靈手巧呀，原諒我不是個全能選手吧！
書局的老闆董先生很喜歡我去他那，民間書局的書比較雜，爲了生意，雜文野記比較多，甚至還有□□書籍，印刷粗糙，遠沒有四阿哥給我的書好。
熟識後我拿了殿本的書給他看，他驚恐不已，以爲我是從皇宮裡偷的呢？我告訴他，我阿瑪在宮裡當差，書是皇上賞的，他這才放心，我就經常拿書與他交換着看，所以花在買書上的錢很少，但是卻和他成了忘年交，每次去還可以到他們的帳房裡去看書，那裡比較安靜，泡上一杯茶後他就悄悄的離開並不打擾我，直到飯點兒了他才送上一盤點心，小聲提醒我別忘了回去的時間，我呢，也經常帶一些我親手做的小菜給他品嚐。
其實看書是在清朝的時光中唯一的選擇，我並不真心愛學習，喜歡烹飪的這點小愛好也沒能發揚下去，原因是那些喜歡吃我的菜的爺們都被阿瑪擋回去了，除了平常對自己父親的孝順外，我也就沒心氣兒把中國的烹飪文化繼續發揚下去。
只是在這裡深深的體會到了什麼是休閒，先看身上穿的，衣服是袍子本就寬鬆，爲了騎馬方便兩側還開了叉，鞋子基本是布的，輕便又舒適，純手工製作非常合腳，花紋很精美，有時還在鞋面縫一顆銅鈴鐺，走起路來叮叮噹噹的很有情趣；
再說這生活節奏，因爲沒有汽車火車、電燈電話，人們基本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女人們不用上班工作經常很閒，平常也就是繡花縫紉看孩子，再就是三姑六婆的來穿門聊天；
在吃上就更安逸了，目前還不流行家家會做川魯粵，基本都是大陸菜，又因爲沒有天然氣，基本以燉菜和蒸菜爲主，過年過節纔多做一些炸貨，就連皇宮裡也是這樣，只是多些烤肉，用料也比較珍貴和講究些而已。
這樣的日子還真是......無聊!可這種無聊中有幸福的味道，平淡而真實，快樂而安定，常常讓我在恍惚中回到了那個秋日的午後，在街邊的咖啡館裡，聞着香濃的咖啡看着街頭的人來來往往的忙碌時光，當時是多麼的慶幸我還可以這麼輕鬆的在這裡消耗着青春，而現在，我幾乎天天過着這樣的生活，讓我自在的看着陽光努力的透過槐樹的葉子照在我身上，我彷彿也成了陽光的一部分，散發着微弱的光芒證明着我在這個世界中的存在。
我也只能靠看書打發時間了，我文質彬彬了阿瑪又害怕了，他怕我學漢人家的嬌小姐，沒了滿州女兒的本色，又趕忙打發哥哥和多其叔教我騎馬，我雖然喜歡馬，但也僅限於把馬當寵物，很樂得給它們洗澡和餵食，雖然坐過馬可沒真正自己騎過，又興奮又害怕又擔心。
興奮的是馬場都在城外，可以順便郊遊了。害怕的是我心裡總認爲騎馬有虐畜的感覺，萬一掉下來，丟人先不算，摔殘廢了怎麼辦？擔心的是我若是學不會，以後就別想再出城玩了，帶着這樣的心理壓力，一夜沒睡好，小七也沒睡好，不過她是興奮多一些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有我筆名的由來，大家留心看呀！
白看誰不看?看了別白看!留下點什麼???
提醒大家收藏，方便更新後看。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