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瑪出征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看官:要留痕跡!做人要厚道!每章都要大家給花,主要是想知道大家的感覺!
康熙29年
一個壞消息,阿瑪奉旨隨皇上出征剿滅噶爾丹。
我賣的一本清代書籍中有過記載,烏蘭布通之戰最終康熙皇帝獲勝,康熙中途因生病先返回了,當時我還很奇怪,堂堂的皇帝出征,怎麼能因爲是生病就不打仗了?也因爲心裡有這個奇怪,才把這段事情記下了,好象是農曆七月返京的,十一月整個戰爭結束,現在是二月,阿瑪的身份又是皇帝的近侍衛,肯定皇上回京阿瑪也就回京了,不過好象歷史記載這場戰爭打的很艱苦,而且太子也是這時第一次失寵的,當下放下心又懸了起來。
額娘自從得了阿瑪出征的消息眼淚就沒斷,一個女人身邊沒了男人肯定心裡不好受,任我如何甜言蜜語,乖巧可人,還有我的“口水大吻”的絕活都沒能起到止淚作用,我真的替額娘擔心,這個善良的女人要被折磨好幾個月呢,可我總不能告訴她我阿瑪七月就回京了,叫她放心,阿瑪卻是滿不在乎:
“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不是都好好的回來了”阿瑪坐在牀邊看着正在給他收拾行裝的額娘
“能一樣嗎?”額娘居然也有一番小女兒的心態,
“你27歲那年也是隨駕,咱家現在的榮華富貴就是你用滿身的傷換的”額娘哀怨的瞪了阿瑪一眼,
“你今年都多大歲數了?現在的生活我已經很滿足了,請旨別去了?”
“侍王護駕就是我的職責呀,咱家隨太祖皇帝入關以來都是沙場見功立業,還沒出過逃兵呢”阿瑪儘可能的溫柔,他不是指責額娘,更多的是作爲大清的兵,皇上的侍衛,滿族的男人的那種尊嚴感和使命感,那是他不能推卸的責任,
“更何況,我只負責保護皇上的安危,並不隨大軍作戰,危險小的多,到是家裡讓我不放心,”
“小四兒還太小,你近來身子骨又不好”
阿瑪嘆了口氣,摸了摸我的頭,眼中盡是擔心的神情,這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冷兵器時代戰爭是什麼樣子的,心理上輕鬆的多,許多年後回憶起現在的情形,真是一聲苦笑,那時我才明白,我還遠遠不能體會額孃的心境.
“阿瑪放心,我是長子,我會照顧額娘和弟弟妹妹!”
二哥敏行像個男人一樣站在阿瑪身前,用他變了聲的聲音,雖不高亢但是很堅定!
曾經和幾個閨中密友討論男孩和男人的區別,爸爸聽見了,笑的我們幾個小姐妹臉都紅了,他站起來只說了一句話:我看呀,最大的區別就是能不能承擔責任!我們當時把他佩服的什麼似的,小姐妹都愛上了我爸爸,我也跟着沾了光,從此,我評價男人的標準之一就是責任感,能對他自己家庭負責任的男人肯定也能爲你負責任,現在的敏行雖說從年齡上還是個小男孩,可是從行動上已經是個男人了.
阿瑪讚許的點點頭:
“到底是我兒子,”說着抱起我放在膝上,又慈祥的摸着我的頭,雖然我最不喜歡被人摸頭,但今天這種情況我還是忍了,
“小四兒,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能讓阿瑪放心嗎?”
“能”我堅定並肯定的回答着,
“阿瑪定能凱旋而歸”什麼時候都沒忘拍馬屁,當然這種肯定也是有根據的,果然全家哈哈大笑,孰不知,我說的是實情。
三日後
阿瑪出征了!
清明時節雨紛紛
路上行人慾斷魂
還有幾天才清明節,小雨就等不及了,花園的桃花開的正旺,恐怕雨後就敗了,家裡沒人關心賞花的事,沒有人有賞花的興致,因爲額娘快變成了望夫石了.
天天打扮整齊的站在府門口,彷彿自己的丈夫的歸期就是今天,她顧不上大戶人家的女人不能站街的規矩,她什麼都顧不上了,只擔心自己的丈夫什麼時候能平安歸來,每天也只是我去陪她一小會兒,在以“小四兒餓了,”“小四兒困了”爲藉口騙她回房休息,可是,她的眼睛一天比一天沒有了光彩,看的人心疼.
有哥哥們在宮裡走動總能帶回點兒消息,但也只限於皇上走到那了等等,一聽就知道是從宮裡的主子那裡聽來的,至於戰況和阿瑪是否平安一概不知。
“額娘,明天兒子要陪主子阿哥們去西山踏青,”
敏行和敏悅站在額孃的炕頭前恭敬的說着,他們倆越來越老成沉穩了,身材也是愈見挺拔,
“哦,知道了,你們哥倆要小心.”
“讓哥哥也帶我去吧?額娘,我也好想去,”這本來就是我的習慣呀,春天的西山一定很美!暫時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我的心呀!已經快悶的發黴了,太想出去飛了!
“那怎麼行,是去侍侯主子阿哥們,你去誰照顧你?”額娘反對,
“我五歲了,(虛歲)叫小七陪我不就得了?”我再爭取
敏行和敏悅腆腆的笑着
“走不到一半你就得讓揹着”敏悅激我.
“也就是說只要我不讓揹着,就可以帶我去?”我決定不放棄任何一個爭取的機會
“行!”到底是小孩,敏悅上套兒了,
“額娘,要不就讓妹妹去,妹妹這麼大還沒出過門呢,主子阿哥們都帶了小太監伺候,還有長隨跟着,我們也只是跟着,能分心照看小四兒.”
敏行!我的好哥哥,你太瞭解我,太疼我了!絕對的長兄爲父的範兒!(範兒是俚語,風範、樣子的意思)
額娘低着頭,小七趕快給了我一個眼色,鼓勵我趁熱打鐵,趕快在求額娘!
我會意的點點頭
“額娘,其實小四兒也不是要去踏青,聽說西山有很多寺院,小四兒想去給阿瑪燒香祈福,讓佛祖保佑阿瑪早日平安歸來。”
我說的可是心裡話,聽的人肯定能感受到我的真誠!馬上,我更敢肯定,這次是“全壘”!
“可這一個女孩跟着你們多不方便呀?”額娘開始猶豫着看看敏行,
“這還不容易,我穿哥哥小時侯的衣服,反正我小,看不出男女!”
終於,順利達成出門協議,條件是不許離開大哥三步以上的距離,小七沒能同去,理由是帶一個已經夠麻煩了,在帶個丫頭太不方便,我安慰着小七,承諾下次上街一定帶她!
小七笑笑並不在意,我卻有絲絲歉意,說好做姐妹,有福同享的,無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