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話太多了!”喬月眸光一攏,突然朝前攻去。
她手上也沒有槍,只能肉搏。
帕託身子後仰,險險的避開她的攻勢,不過他後仰的身體卻停在半空。
同時,喬月感覺到腹部一痛,顧不得低頭看,身子在空中用力扭轉方向,朝着另一邊跌去。
她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低頭一看,居然受傷了,有鮮紅的血染溼了衣服。
帕託得意的擡高下巴,“現在知道你面對的是誰了嗎?”
喬月笑着站了起來,沒錯,她就是笑着。
淡淡的掃了眼手指上的鮮紅色,嘴角慢慢韻開一抹妖冶的笑容,“少廢話,有能耐就殺了我,否則我就會殺了你!”
帕託擺出進攻的姿勢,兩個人很快就打不可開交。
阿葉只覺得眼花繚亂,有時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
封瑾衝進來時,喬月剛剛被帕託踢了一腳,退後好幾步,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
封瑾大喝一聲,攥緊的拳頭就鐵錘一般,朝着帕託揮去。
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較量,兩人現在的狀態也差不多。
別看喬月吐血了,而他好像還沒什麼事。
但那只是外人的看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知道,他現在傷的有多重。
那丫頭出手刁鑽狠辣,專攻人的軟肋。
他現在兩隻手臂都是麻的,還有一條腿,也幾乎使不上力。
封瑾在外面拼殺了許久,身上也添了幾處傷。
還好現在張震天他們來了,緩解了他們的壓力,所以他才能回來看看喬月的情況。
哪知竟然看見老婆被人打了,還打的吐血,做爲男人來說,他如何能忍?
所以,不管喬月是怎麼想,這個帕託,他非殺不可。
喬月用手背擦去血,看了眼揮拳相向的兩個人,便轉身回到牀邊,“他怎麼樣?要怎樣才能穩定他的情況?”
阿葉捧着自己受傷的手,目光恐懼的看向喬月,“他內內臟都受傷了,肋骨也斷了好幾根,其他地方也有很多骨折,有些需要做手術,我只能給他弄些增強體質的草藥,讓他生命體徵穩定下來,接骨的話,倒是可以試試,但是其他的……我真是沒辦法。”
喬月明白她所言不假,“你現在就去熬藥,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他活着到達醫院,你跟我們一起走,現在快去抓藥,我幫你熬藥,放心,只要他活了,我答應你的事,依然作數!”
阿葉被她拖起來,直接去了後面。
喬月親自給阿葉的手指包紮,可惜沒有止痛藥。
倒是阿葉自己有配的麻醉湯藥,但是她不能喝,否則能一覺睡到後天早上了。
十幾分鍾之後,喬月捧着剛剛熬好的藥,回到前面。
那兩人的打鬥,她沒有關注,因爲相信封瑾不會輸。
等她走進去時,果然看見封瑾已將帕託打的沒了人樣,捆綁了扔在角落裡。
見她來了,封瑾找了茶壺,倒水洗了手,“我來喂藥,你坐到邊上歇着。”
現在還顧不上去看她傷在哪,但是他一直惦記着,所以封少臉色那是相當的難看。
喬月瞄到他的臉色,也不跟他爭,乖乖的把藥碗送了過去。
韓應欽躺在那,無知無覺。
封瑾把人擡起來一點,他可不會搞什麼特殊的喂藥方式,直接來個簡單粗暴的。
捏着鼻子,逼得他不得不張開嘴,這不就好灌了嗎?
豈料,這一灌下去,倒把韓應欽灌醒了。
準確的說,他是被嗆醒的。
“咳咳!”
藥只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都餵了衣服。
封瑾也不管,把人放下,便站了起來,轉身要來拉喬月,可是人家小姑娘已經坐到了牀邊,目光緊緊的盯着韓應欽。
“爸爸,你醒了嗎?能聽見我說話嗎?”爲了刺激一下病人,她叫的很脆生。
韓應欽果然被這兩個人刺激到,慢慢的睜開眼睛。
只是昏迷的太久,視線還不能集中。
“爸爸,我是喬月,我來救你了!”喬月鼻子酸了,眼睛模糊了。
曾經多麼儒雅貴氣的帥大叔,現在竟然像是風燭殘年的老人,蒼老的不成樣子。
韓應欽慢慢聚焦了視線,“喬……喬月?你怎麼會在這裡,誰讓你來的……咳咳!”
韓應欽清醒之後,就是激動,掙扎着就要坐起來,完全不顧自己的傷。
“我跟她一起來的,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封瑾冷着聲音說道,“你傷的很重,不易挪動,但這裡最多隻能守兩天,所以你要在這兩天之內,儘快儲存體力,儘量撐到上直升機,我不希望在這期間,你出現任何的意外。”
如果韓應欽死在這兒,或者沒到醫院就不行了,喬月一定過不去,小姑娘心思非常重。
喬月半跪在地上,抓着他的手,深呼吸了下,說道:“爸爸,我知道您心裡是怎麼想的,發生過的事就不要再說了,從現在開始,你的任務就是好好養傷,我讓那個阿葉熬了草藥,兩天之後,我們離開這裡,無論如何,我都要帶你回京都!”
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
回到京都之後,哪怕是將整個京都翻過來,她也要查到是誰出賣了韓帥。
無論那個出賣他的人是誰,只要被她找出來,就一定不會放過。
即便是那個人!
韓應欽慢慢的平靜下來,看着喬月的眼睛,他知道再多說什麼責怪的話,已經沒用了。
眼下,就是要儘快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