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笑聲中,我還真的拿出了一大堆黃金放在桌上,凌風愕然道:“靠,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真給?”
我笑道:“幫我再去採購點武器,上次那批軍火用光了,恩,我需要大量的子彈,尤其是衝鋒槍的子彈,先來上幾千萬發再說。”
凌風楞了好一會,這才搖頭道:“幾千萬發?中國古代任何一個朝代都沒有這麼多人口,你是要橫掃全世界麼?文西,你這數目太大了,這些東西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只能是去找軍工廠訂購,你覺得我會有這個門道麼?”
我撓撓頭皮:“能買到多少算多少,這些黃金你先留着。”
凌風也不推辭:“那你待會再給我,這麼多黃金我哪搬得動。”
一想也是,這一堆黃金最少怎麼也有千兒八百斤。
剛收了黃金,電話響起,是一個固定號碼,我隨手就掛掉,在手機如此發達的今天,固定電話已經成爲了詐騙號碼以及房產中介保險推銷的專用。
很快,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剛纔那個號碼,這就有些奇怪了,很少有詐騙推銷這麼執着的,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冷冷的女聲:“文西,你居然敢掛我電話?”
我楞了一下,這聲音有些熟悉,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是誰,開口問道:“你誰啊?”
“呂瑩瑩!”
“哦,呂警官呂隊長!”我呵呵一笑:“你怎麼不用110的號碼打電話?我還以爲是保險推銷號呢。”
“少油嘴滑舌,你在哪?”呂瑩瑩冷哼了一聲。
我說了茶館的地點,呂瑩瑩要我等她,掛了電話不到二十分鐘,呂瑩瑩帶着杜毅以及那個方臉警官出現在我們的包廂中,剛進門,呂瑩瑩就指着我,厲聲道:“文西,今天下午你在哪?”
“我跟朋友在馬巒山看場地啊。”我聳肩攤手。內心卻是有些訝然,眼前的呂瑩瑩跟之前完全判若兩人,那天審訊我的呂瑩瑩算得上是冷靜睿智,現在則跟一頭母老虎沒什麼區別。
“對對對,我們都能證明,還有馬巒山那個農場的老闆也能證明。”胖子連忙說道。
“沒問你,你閉嘴!”呂瑩瑩衝胖子吼了一句,轉而繼續衝我厲聲道:“你們下午一直在農場,是不是?”
“是的!”
“你們有沒有見到唐五德?”呂瑩瑩咄咄逼人。
“誰是唐五德?”我訝然。
“還在裝傻是不是?”呂瑩瑩摸出一張照片丟在桌上,我探頭一看,照片上是一個光頭錚亮的中年人,目光睿智而堅定,一看就是那種商界精英。
不過,我確實是沒有見過這個人,正要搖頭,腦中突然電光一閃:“光頭!是那個光頭!”
“想起來是誰了吧?”呂瑩瑩冷笑道。
“是的,呂警官,我們見過他。”我笑着說道。
“你爲什麼要殺死他!”呂瑩瑩大怒。
“什麼?他死了?”我大爲吃驚,不僅僅是我,旁邊的凌風等人也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也顧不上呂瑩瑩是什麼語氣了,我將下午在農場是怎麼看見唐五德的事情說了一遍,補充道:“他當時就跟個兔子似的,嗖的一聲就溜走了,我甚至都沒看清他長什麼樣,要不是有光頭這個特徵,我都不會將兩者聯繫在一起。”
呂瑩瑩皺眉想了想,又摸出一張照片,往桌上一扔:“你自己看吧。”
拿起照片一看,畫面中的公路旁邊躺着一個光頭男子,西裝革履,右手手掌卻是不翼而飛,手腕處一大灘鮮血,似乎有人將他的手掌砍掉拿走。胖子等人紛紛湊過來看,口中嘖嘖出聲。
“他的死因是什麼?是被人砍斷右手然後失血過多而死麼?”我問道。
“跟劉贇煒的死因一樣,致命的傷口是左肋一刀直插心臟。”呂瑩瑩伸手將照片拿了回去,眼神閃爍的看着我:“兇手的刀法極爲高明,只要出刀抽刀的速度足夠快,肋下的刀口是看不出來的。”
“你看着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兇手!”我有些鬱悶,隨即反應過來一件事情:“你剛纔說什麼劉贇煒,劉贇煒又是誰?”
“劉贇煒就是載你的那個司機!”呂瑩瑩冷哼了一聲:“文西,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不是兇手,這兩個人死的時候你都在旁邊,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吧?”
靠,巧合的事情多着呢,我鬱悶的說道:“我們幾個一直都沒分開過,我哪來的行兇時間?如果你說我的朋友會替我圓謊,你可以去問農場的老闆娘啊,對了,農場哪裡還有一個看守,你也可以問他。”
呂瑩瑩目光掃過凌風他們,說道:“這個自然是要問的,你們有農場老闆的電話沒?”
凌風將周麗的號碼給了呂瑩瑩,呂瑩瑩撥通了電話,瞥了我一眼,轉而走到包廂外面去打電話,不一會便走了回來,衝我說道:“中途你去上了個廁所是不是?”
我撓撓頭皮:“呂警官,你是說我中途上廁所的時候將唐五德弄死了?”
“很有可能。”呂瑩瑩點頭道。
“要是我將他弄死了,那他又怎麼能從茅棚中衝出來?我上廁所在前,他從茅棚衝出來在後,時間上也不符合邏輯啊。”我笑道。
“有可能是你的同夥在茅棚中竄出來製造假象。”呂瑩瑩口中說着‘有可能’,但她的神情卻彷彿在說‘你就是兇手’。
“既然你都認定我是兇手了,那你還愣着幹啥?過來抓我啊!”我有些惱怒。
“你以爲我不敢?”呂瑩瑩勃然大怒,從身後摸出了一副手銬,叫道:“別以爲你認識樑局長就可以爲所欲爲。”
“告訴你,我還真不認識樑局長,你儘管抓我,無需顧忌!”我將雙手平舉伸到呂瑩瑩面前,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你要抓我是吧,看我今晚怎麼大鬧警局。
見狀,凌風連忙雙手張開攔住了呂瑩瑩:“警官,有話好說,我們當時都在現場,文西可沒有說謊。”
呂瑩瑩依舊怒視着我:“沒說謊就可以這麼跟我說話?”
胖子在旁邊撞了撞我,低聲道:“給個臺階!”
我嘆息了一聲:“警官,我可以證明當時我一直在廁所裡面。”
呂瑩瑩得到了臺階,收回了手銬,問道:“你怎麼證明。”
我摸出了那張紙條,將廁所裡面的事情說了一遍,苦笑道:“你要是不信,現在就可以去農場,看看那塊磚是不是鬆動掉下來的。”
呂瑩瑩接過紙條,皺眉想了想,轉而問我:“你說你在廁所裡看到了一根白沙和天下的菸頭?”
“是的。”我點頭。
呂瑩瑩轉頭問那個方臉警官:“老李,我要你深挖那個劉贇煒的資料,現在怎麼樣了?”
方臉警官老李嗯了一聲:“都瞭解得七七八八了。”
“他平時都抽什麼煙?”
“白沙和天下。”老李緩緩說道。
呂瑩瑩沉吟了一下,接着問道:“對了,劉贇煒的老婆叫什麼?”
“陳紅!”
“陳紅?”呂瑩瑩皺眉想了好一會,搖搖頭:“我還以爲她的名字裡面會有一個妞呢。”
聞言,老李連忙說道:“陳紅的小名就叫虎妞。”
呂瑩瑩緊皺的眉頭頓時鬆展開來:“那就沒錯了,這個紙條應該是劉贇煒留下的,yunainiu1314,其實就是贇愛妞一生一世的意思,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拼音是一串密碼,而且有可能是是劉贇煒在中國銀行保管箱的密碼,他肯定有非常重要的東西想要告訴別人。”
我衝呂瑩瑩豎起了大拇指:“應該就是這麼回事了,可是,他爲什麼要在農場的廁所裡留下這麼一張紙條呢?”
“我得再去農場看看。”呂瑩瑩掃了我一眼:“文西,你得跟我走一趟,看看你到底說得是真還是假。”
我揉鼻笑道:“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呂瑩瑩轉身交代杜毅老李兩人,要他們先去中國銀行找人查看劉贇煒的保管箱,杜毅卻是說道:“老大,你一個人去我可不放心,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呂瑩瑩搖搖頭:“你先將銀行的事情解決再說。”說完,徑直出門。
我跟凌風等人打了個招呼,跟着出門而去。
呂瑩瑩的車並沒有裝警用頂燈,車牌也不是O開頭,普普通通的一輛黑色大衆,往車流中一鑽,根本不起眼。
眼下已經是夜晚,然而車流卻是比白天要多出許多,不得不說,星城人的夜生活還是比較豐富的。
呂瑩瑩也不說話,打開了車載CD,裡面頓時傳來一首很古老的英文歌曲,老得我都不記得它的名字,只知道歌詞裡面似乎有巴比倫什麼的。
見氣氛比較尷尬,我輕咳一聲:“呂警官,這都天黑了,我們跑到農場也看不到什麼呢。”
“到了再說!”呂瑩瑩冷冰冰的回了我一句,不一會,她左手扶着方向盤,右手卻是從身上摸出了紙筆,將紙放在方向盤上,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字,然後遞給我,似乎看到了我訝然的神情,她頗爲緊張的衝我眨了眨眼。
咦,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接過紙條一看,更是目瞪口呆,只見紙條上面寫着:“我的手機有竊聽器。”
你手機有竊聽器關我毛事?我在紙條上面寫了幾個字:“怎麼回事?”
呂瑩瑩接過紙條,又寫了一句:“文西,你得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