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子又不是什麼軍事家,我重頭到尾看過的戰爭電影就只有《小兵張嘎》,這能派上什麼用場?
嘿然一笑,虛榮心卻是發作:“辦法也不是沒有……”
“說來聽聽。”這次,就算是霍去病都流露出了希冀的神情。
老子有個毛的辦法。
當即用手指敲打着身前的案几,裝作是在斟酌語句,腦中卻是飛快的轉動着。
我現在雖然是高級大道師,但對面是數萬匈奴戰士,不管是丟火球還是丟詛咒,都是無法大面積的殺傷對方有生力量,而僵硬術與衰老術,對上十來個戰士或許有點作用,對數萬戰士來說作用微乎其微。
至於高級大道師的特有技能誘惑術,雖然它可以讓對方在若干秒內聽施術者指揮,狂亂攻擊附近的敵人,但是,我驅使一個戰士又能幹啥,就算他臨陣造反,也是會被人當場格殺。
還有易容術,隱身術,面對着上萬的戰士,那都是浮雲,我總不能隱身到對方身邊,然後嗖的一聲冒出來,大叫一聲surprise吧?
說來說去,最有用的道術莫過於鐵甲術,施展以後,全身刀槍不入,衝過去一頓亂砍亂殺,只要將敵軍防線撕破一道口子,那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要不,我帶一隊人馬衝過去?
可對方現在已經在挖壕溝,我的鐵甲術又有時間限制,萬一我在跨越壕溝的時候鐵甲術失效,豈不是在壕溝旁就會被人射成刺蝟?
想來想去,都是覺得不妥,擡頭髮現衆將看着我的目光已經由希冀變成了狐疑,連忙輕咳一聲:“如果能靠近對方的壕溝,我就能將對方的長槍陣撕破一道口子。”
聞言,衆將都是噓聲四起,田無忌更是鄙夷的說道:“靠,要是能靠近壕溝,我也能衝進對方長槍陣廝殺一番呢。”
霍去病皺眉點了點頭:“文西,你要不要試下重盾?”
重盾?對了,重盾確實可以不讓我受到箭矢的傷害,好像以前我玩過一款遊戲,裡面就有各種攻城的器具,重盾就是其中之一。
想到這個,我突然腦中電光一閃,瞬間就想到了各種辦法,當即哈哈一笑:“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
我要衛兵送上來一塊白布以及毛筆,在布上畫了個示意圖:“這個叫樓箭車,搭建一個高臺,下面有有木輪驅動,臺上固定數面重盾,弓箭手藏身於重盾後面,從重盾的縫隙之間射箭出去,居高臨下,對方豈是我們對手?”
“好主意!”霍去病大力拍了一下桌子,馬上吩咐士兵去叫工匠過來。
衆將都是喜形於色,連聲稱讚這個法子好,弄上幾十架這樣的樓箭車,那對面的匈奴戰士還不得屁滾尿流?我心中暗笑,這算什麼,我要是帶過來一把衝鋒槍的話,匈奴戰士那才叫屁滾尿流呢。
不一會,工匠快步進來,這個工匠就是上次打造馬蹄鐵馬鞍馬鐙三件套的工匠,跟霍去病打過招呼後,霍去病跟他說了樓箭車的創意,工匠極爲訝然,嘖嘖稱歎,並不停的用拳頭擂自己的腦袋,說這麼簡單的東西,自己怎麼以前就沒想到。
霍去病笑着打斷了他的自怨自嘆:“做一百架這樣的樓箭車需要多長時間?還是跟上次一樣,你需要多少人手,我都配備給你。”
工匠稍作沉吟:“長官,我覺得應該做一點改進。”
“你想做什麼改進?”霍去病訝然問道,眼睛卻是望向我,畢竟我纔是樓箭車的發明人。
我也是笑着問道:“你是要將樓箭車的高度增加麼?”
工匠搖頭:“不是,我們現在所處草原地帶,根本就找不到什麼搭建高臺的木頭,而我們用來支撐帳篷的柱子,卻又是太細,根本無法支撐數十名弓箭手的重量。”
“那你的意思?”我揉揉鼻子,這個問題我確實沒有考慮到。
“既然沒有足夠的木頭,我們乾脆不搭建這麼高的木臺,只需做一臺可以推動的四輪大車即可,前方豎起數面重盾,車上站數名弓箭手,在重盾中間開一個箭孔方便弓箭手攻擊敵人,進攻的時候,後面的戰士推着車子前進就是。”工匠笑道:“這種箭車更加的輕便呢。”
我忍不住一拍大腿:“還是你厲害。”
霍去病也是笑道:“武剛啊武剛,你這種箭車可比文西的樓箭車更加實用呢,雖然創意取決於文西的樓箭車,但又完全不同,要不,這種箭車就叫武剛車吧。”
“多謝長官。”工匠武剛得意非凡:“如果是這種戰車的話,只需要給我一千人手,在一個時辰之內,我就能做出一百臺這樣的箭車。”
……
當武剛車出現在匈奴人陣前的時候,匈奴人頓時傻眼了,衝着武剛車拼命的射箭,可是重達百餘斤的重盾又豈是區區箭矢能擊穿?一方面是躲在重盾後面肆無忌憚射箭的漢軍弓箭手,一方面是毫無遮擋的匈奴長槍兵,勝負高低立判,匈奴的長槍陣幾乎是在瞬間就被射得七零八落。
箭車繼續往前,將匈奴人得弓箭方陣又射得亂七八糟,這才衝出一羣漢軍戰士開始填壕溝,待得壕溝填平,漢軍的鐵騎頓時呼嘯着衝進了匈奴的大本營。
一場廝殺,天地變色。
是役,殲敵三萬餘人,收降單桓王、酋塗王等部落首領以及相國、都尉等官員兩千五百餘人,而漢軍這邊僅傷亡三千餘人,可謂是戰績輝煌。
大軍得勝回朝,途中遇到了一臉尷尬的公孫敖,這個號稱大漠老馬的老將,居然說自己是在大漠中迷了路。
就在此時,我手中浮屠戒指驟然變冷,竟然再次感覺到了幽冥分身的存在。
目光撇過公孫敖身周,只見一衆武將差不多有二十餘人,不由一陣頭大,這麼多武將,到底誰纔是幽冥分身?
轉念一想,這些人總不可能都參加了那天的王宮宴會,我只要問清楚誰參加了晚宴,範圍應該就會小很多。恩,當時公孫敖是參加了宴會的,莫非這傢伙纔是幽冥分身?
媽的,丁不羣那傢伙到現在還龜縮着不出來,我得問問他有什麼辦法能快速甄別幽冥分身。
晚上大軍駐紮後,我回到帳篷,躲在被窩裡面偷偷摸摸的喊了三句師父救我,丁不羣並沒有反應。
我加大音量喊了三聲,依舊沒有任何迴應。
惱怒之下,我大吼了三句,帳篷外的衛兵頓時衝了進來:“文將軍,什麼事?”
我隨意的揮了揮手:“沒事,說夢話呢。”
“草,文將軍就是與衆不同,說夢話都能說如此氣吞山河。”士兵一臉崇拜的退了出去。
你妹,就你這種拍馬屁法,換做別人早就打死你了。
雖然丁不羣龜縮不出,但幹掉幽冥分身這種大事還得繼續進行吧。按照丁不羣的說法,漢朝的幽冥分身要比秦朝的幽冥分身厲害一些,但也厲害不到哪兒去,最多就是大道師等級。
我現在可是大道師的巔峰境界,怕他個毛。
想到這,心中膽氣頓生,思索了好一會,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大軍繼續開拔。我策馬跑到霍去病的旁邊,說是有要事稟告,霍去病揮退身邊的衛兵,笑道:“咋了?”
我沉聲道:“長官,我覺得公孫敖這次迷路有些古怪。”
霍去病深以爲然的點頭:“我也這麼覺得,但這種事無法說清,他這麼說,我只能這麼信。”
“我懷疑在他身邊有匈奴人的奸細。”我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
霍去病掃了我一眼,淡然搖頭:“這話可不能亂說,除非你有證據。”
我笑道:“給我一晚的時間來盤問他身邊的將領,絕對能查出誰是奸細。”
霍去病饒有興趣的看着我:“這麼有把握?”
我將胸膛拍的咣咣響:“我是那種說大話的人嗎?”
點了點頭,霍去病說道:“那行,晚上大軍紮營以後,我跟公孫敖那邊打個招呼。”
當晚,大軍在皋蘭山山腳紮營,巧合的是,我們紮營的地點就是第一次河西大戰中匈奴人伏擊我們的地方。
我在距離大軍營地三百米遠的地方架了一個帳篷,這是爲了方便甄別幽冥分身,並防止跟其打鬥的時候誤傷到其他戰士。
霍去病跟公孫敖打了個招呼,召開了一個招聘動員大會,說我們這邊要招聘一名副元帥,本着不漏掉人才的原則,人人都必須參與應聘,面試的主考官是文西文將軍……
爲了幫我圓謊,霍去病也是蠻拼的。
按照我的計劃,將他們一一叫到帳篷裡面,誰進來的時候浮屠戒指變冷,那他就是幽冥分身,這是非常簡單的道理。不料,剛纔召開動員大會的時候,戒指卻又沒有了任何反應。
媽的,這戒指居然又失效了!什麼破爛玩意!
無奈之下,我想到了一個笨辦法,每進來一個人,我就衝他施展道術的控制技能,如果幽冥分身的等級跟我相差在三個境界之內,我衝他使用控制技能自然無效,也就是說,我無法控制的將領肯定是幽冥分身。
但這並不是百分百的準確,如果幽冥分身等級不到高級道師,跟我相差了三個境界以上,那他就會被我控制,在這種情況下,我自然無法區分他是不是幽冥分身,因爲普通人也是同樣會被我控制住。
管不了那麼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