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父皇已經到洛陽了?”雲津對總管的突然介入很是氣憤。
總管也很是無奈,明明是太子說皇上那邊一有動靜便通知他的,可他都通知她了,卻依然受責備。
總管心裡憋屈,太子心裡更憋屈,了悟就這麼被人搶走了,怎麼着,他也要將人搶回來。
太子想不明白,明明這距離燕山狩獵,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怎麼皇上這麼早就來了,太子甚是疑惑。
不管再怎麼疑惑,皇上終究是皇上,他想什麼時候來便什麼時候來,這誰都攔不住。
只是……
太子來了許多天,竟沒有將園林收拾好,這便派人將皇上引出去微服私訪,太子這纔想方設法着人安排事宜、
幸好園林平日裡就是這種狀態,直到皇家的人到時纔會深夜加工整個園林打掃的一塵不染,了悟見到的那次便是這個樣子。
太子在這邊忙活起來,但是,了悟這邊卻是問題重重。
了悟被抓來之後,岑默雖未對她做什麼,但是她卻失去了自己的自由,哪裡都不能去,只能在黑暗的房間裡等着。
起初的時候還有凌飛陪着,到了後來,凌飛和她分開了,了悟變成了孤家寡人。
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靜靜地等着這邊,哪裡都去不了。
這一日,了悟終於盼來了能見到光明的日子。
岑默的管家帶着了悟去洗澡,了悟不去,但是最後,扭不過十幾個美妞的力量,還是被拖得光光的扔進了浴池。
索性給她脫衣服的都是女子,了悟也並未有多少反抗。
身上酸臭了幾天了,倒是可以好好的洗個澡了。
單純的了悟想的太過簡單,身着一身黑色褻衣的岑默在屏風上藉着亮光掩映出他斧削的輪廓。
與此同時出現的還有兩道。
隨後的一道抓着岑默的身影,互相較量,正在洗澡的了悟,不知這危險就在身後。
最終,兩人都出現在了悟的面前。
“啊!你們怎麼在這裡?”了悟只看到眼前閃現兩個人影,一個是岑默,這個化成灰,了悟都會認得,一個是凌飛,這了悟倒是沒有想到。
兩人從水中冒出甚是狼狽,了悟倒是忘了自己身上沒穿衣服,在一旁哈哈大笑。
待了悟意識到自己身上並沒有穿衣服時,一件嶄新的衣裳已經落在了悟的腦袋上,爲了不被池子中的水沾溼,了悟捧着它過頭頂。
反正這池子水也毀了,趁着兩人在打鬧,了悟快速穿上衣裳,站在一旁看熱鬧。
看兩人在水中廝打。
“你們倆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悟像個小大人似的站在一旁看着水中兩隻落湯雞在鬥。
忽然靈機一動,這樣走也許比較好,也許她可以趁亂逃出去了。
剛走到門口,又想起凌飛身上的傷口,可不是剛因爲她才受的傷嘛,心裡暗道不好,朝着池子一吼,兩人也不打了,直接從池子裡出來了。
“還不是這小子想偷看你洗澡,是我把他攔住的!”說這句話的人是岑默。
但是,了悟相信是相反的。
果然,凌飛氣的又要和岑默廝打,了悟急忙將凌飛勸下來,聲言要看凌飛的傷口。
果然,凌飛的傷口經過這麼一折騰,更加惡化了。
了悟當場就變得很不開心,看着岑默的樣子都快把他殺了,看到凌飛的樣子也是,怒氣沖天的。
了悟也不知道自己看到這一幕這麼生氣,渾身難受。
“就你們兩個能折騰,消停消停吧!”說着,了悟拉着凌飛來到一旁,重新給了悟包紮。
爲了了悟的這一包紮,凌飛倒是甘願受這麼些傷。
岑默在一旁看得手指頭都扣進肉裡了也絲毫辦法都沒有。
他就納悶了,明明是他把了悟逮回來的,最後怎麼受制於這兩人呢?
這明明是在他府上,明明是他說了算!
但是,不管怎樣,岑默眼前看到的就是事實。
即使他再不樂意,也是事實。
最後,岑默還是憤恨的走開了。
不久過後,了悟手中多了一套禮服,十分好看。
正紅色簡潔而又大方的馴馬衣,像是胡服,和現代的衣服最爲相近。
“給我這衣服作甚?”一看就是絕好的做工,了悟是斷斷不敢要的,主要是她害怕這裡面會有什麼陰謀。
最終了悟還是穿上了那一身妖豔的衣裳。
古代沒有鏡子,了悟穿上之後看不出是否好看,只是入眼之處,皆是紅色。
可將岑府上上下下的人兒皆是震驚了一遍。
就連當初服侍過了悟幾天的晴兒見了了悟依舊沒有認出來,若不是了悟出了聲音,說是兩個人人都會相信。
“你家主子爲何要給我這身衣裳穿?”
了悟既然逮到了晴兒,便不會輕易放晴兒離開。
晴兒不說,了悟就一邊一邊的問,許是晴兒真的不知道。
了悟問的時候便是一問三不知。
倒是對了悟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十分好奇。
了悟什麼都沒變,哦,只是換了身衣裳,她實在沒得同晴兒可講的。
只是一味的問她一些問題,大多晴兒都沒回答上來。
最後,了悟知道這畢竟是岑府,從岑府上的丫鬟嘴裡想問出點什麼除非有足夠的金錢誘惑,可她身上並沒有。
只好轉念到凌飛的身上,出了門卻怎麼都找不見凌飛的影子。
此時的凌飛早已看到了悟的這番模樣,甚是吃驚,獨自坐在頂高的屋頂上吃酒。
看到了悟的模樣,他恍恍惚惚的搖搖頭,還以爲是醉意朦朧,身邊的一切都不真切。
但是看了許多眼還是了悟的那副驚人的裝扮,凌飛再也不能淡定了,利索的從高處下來,找了悟玩耍。
“去看看了悟都收拾好了沒有。”
岑默在房間內都收拾的大差不差,只等了悟換好衣裳了。
“主子,了悟已經裝扮好了,實在是驚豔,奴才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美人!”
總管的話雖說是恭維,卻也是沒有一句是假的。
頓時,岑默的心情好了許多,最後的腰帶還未系便匆匆出門去。
留下管家在後面窮追不捨。
奈何,岑默的體力,管家是比不過的,只好踏着岑默的一陣情風前去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