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了華武之後,岳陽覺得身心舒暢的飛起,離開了佛山之後,在最近的城鎮買了兩頭驢子,便和老乞丐兩人,開啓了遊玩模式,悠閒自在好不快活。
岳陽在路上不斷的嘗試着元嬰的運用,每當發現元嬰的新用法,岳陽都會開心的像個孩子一般,雖然年近十四的他,放在後世也不過確實還是個孩子。
可他手舞足蹈的模樣,還是讓老乞丐吐槽嘲諷了好久。
岳陽發現元嬰所提供的內力,比起內力海提供的內力,更具有靈性,之前內力海所提供的內力,只能附着自身,或者是死物之上,就像刀劍斧錘這些東西,可以很有效的加強武器的殺傷力。
可現在元嬰所提供的內力,甚至可以在活物身上運轉,更加神奇的是,更具靈性的內力,竟然可以潛移默化的改變生物的構造。
在岳陽的嘗試和觀察下,被他不斷將內力打入體內的驢子,不論腳力或者是攻擊力,甚至於智商都有了不小的提升。
岳陽纔不過騎了它一個來月,胯下的驢子就已經可以基本聽懂岳陽的話了,甚至於有一次在林間遇見了豺狼,驢子不但沒有退卻,反而用蹄子擊殺了那隻財狼。
最後,在財狼被擊殺前,一聲狼嚎,引來了十一頭狼組成的狼羣。
面對周圍垂涎欲滴、殘暴恐怖的狼羣,驢子哪怕是有些炸毛,卻也完全沒有亂了自己的陣腳,反而不斷的跺着前蹄,有種躍躍欲試的模樣。
反觀老乞丐的那頭驢子,早在第一隻豺狼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嚇的站不穩腳跟了,岳陽的驢子將豺狼擊殺之後,老乞丐的驢子甚至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狼羣圍過來之後,老乞丐的驢子竟然當着他的面,暈了過去,嘴裡還不斷的吐着白沫。
雖然只是只驢子,可也讓老乞丐甚是沒有面子,當然,岳陽驢子的變化,他是看在眼裡的,當聽說元嬰所提供的內力,竟然有這種效果之後,他也開始不斷嘗試用自己的內力在驢子體內運行。
可是,事與願違,內力海所提供的內力,對活物並沒有多大的效果,自己的那頭驢子,還是一副膽小蠢笨的樣子。
最後,老乞丐還是明智的放棄了這種無用功。
感覺到元嬰提供的內力,靈性和本質上,和之前的內力有很大的區別後,岳陽將這種能量,命名爲了靈力,一是這股力確實很有靈性,另一方面,則是岳陽真的中二作祟,覺得這麼叫起來,吊的一匹。
“阿凡提,去前面看看,村裡什麼情況?”
岳陽在路過一個村莊時,聽見村中內,竟然有些雞飛狗跳的意思,仔細聽聽,竟然還有大人污言穢語的呵斥聲,還有幼兒的哭泣聲及求救聲。
秉持着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的原則,岳陽決定還是要鏟一鏟這世間的不平事。
不一會的功夫,阿凡提馱着一男一女兩個五六歲的孩子,出現在了岳陽面前。
小男孩臉上還帶着血漬,滿臉的稚氣外,帶着深深的仇恨,他身後坐着的,是一個有些黑小的小姑娘。
小姑娘大概是受到了驚嚇,一直躲在小男孩的身後,滿臉的驚恐之色,眼神中除了慌亂,還有一絲絲的絕望。
看着兩個孩子的表現,岳陽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小男孩大概看出來,阿凡提是岳陽的驢子,只見他翻滾着從驢子上爬了下來,下來之後,便徑直跪在了岳陽面前。
“大哥哥,求你救救我們...不,求你救救我妹妹,丫丫大小就懂事,她會做很多事情的,端茶倒水,洗衣服都是會的。”
“雖然她比不上大戶人家的丫鬟,可是她學東西很快的,大哥哥,不,大少爺,求求您了,您救救她,將她收作丫鬟吧。”
岳陽面對小男孩的一番祈求,竟然微微有些發愣,他本以爲,小男孩,會求自己救他們兄妹兩人的。
沒想到,這小男孩,竟然只希望自己能夠救了他的妹妹,雖然對自己的稱呼,一會大哥哥,一會大少爺的,聽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但是在這樣一個窮鄉僻壤,能有如此的應變能力,已經着實不凡了。
岳陽故意問道:“救你妹妹也不是不可以,可你呢?你不想我救你麼?”
小男孩聽了岳陽的話,露出了一絲難以言語的表情,絕望中帶着一絲仇恨,仇恨中又有一絲絕望。
他重重的搖了搖頭,“不了,父母和哥哥已經死在馬匪之手,只因我家上不起供,他們就要殺我全家給全村人看。”
“可憐我父母一向與人爲善,這幾年村裡的幾家收成不好,父親還果斷接濟了他們不少的糧食。”
“沒想到當馬匪來的時候,竟然沒有一人伸出援手不說,連說句話都不敢,眼睜睜的看着我父親母親還有哥哥死在馬匪刀下。”
“若不是爲了丫丫,我早跟他們拼了,父母生我養我,哥哥代我勝過自己,他們大仇不報,我如何苟活,哪怕是死,我也要咬下那羣畜生一塊肉下來。”
這時,一羣強盜打扮的漢子,騎着馬出現在了岳陽他們眼前,一個個滿兩橫肉,手握大刀,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哈哈,笑死老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娃娃,還想在老子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也不怕崩壞那一口奶牙。”
“小子,要怪就怪你那爹孃沒本事,要是能夠按時上供,他們自然還能活些日子的,可惜啊....”
領頭的大漢說到這,便不再理會小男孩,而是對着岳陽說道:“小子,相逢即是有緣,既然你碰見我們了,還讓你的驢子插手壞了老子的事情,那就這樣,將你的驢子和盤纏留下,老子就放你一馬如何?”
“對了,還有那老東西,你也一樣,留下驢子和盤纏,自己滾吧!”
阿凡提聽見大漢叫自己驢子,明顯很不高興,打了個鼻響後,不斷的刨着蹄子。
岳陽走到阿凡提跟前,摸了摸它的腦袋,將它安撫了下來。
“小子,按說你想自己報仇,我是應該成全你的,不論你輸贏死活,我都算是了了你的心願。”
“可是.....”岳陽突然看向了面前的馬匪,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微笑,“可是有些狗東西不知死活,這就不好辦了。”
岳陽打了一個響指之後,領頭大漢身後的馬匪們,竟然詭異的一個接一個的自爆了。
剎那間血肉橫飛,骨肉四濺,場面恐怖到老乞丐都有些皺眉。
這個場景在岳陽的意料之中,爲了以免在小姑娘的心中留下陰影,岳陽提前將小姑娘的眼睛蒙了起來。
岳陽露出了陰森的笑容,對着已經孤零零一人的領頭者問道:“怎麼樣?滿意嗎?”
馬匪頭子已經被嚇得屎尿齊流了,驚恐的他,指着岳陽張了半天的嘴,可是嗓子卻完全發不出一點聲音。
“你想說我是魔鬼?”岳陽微笑着反問道。
“不不不,我纔不是魔鬼,我是正義的使者,制裁世間罪惡的利刃,你可以叫我佐羅。”
說罷,岳陽手指虛空畫了一個Z字,馬匪頭子的胸前瞬間出現了一個大大的Z字。
在Z字形成的瞬間,馬匪終於受不了心中的恐懼,竟然生生被嚇死了,然後倒頭跌落了馬下。
“沒意思,真不禁嚇。”岳陽搖了搖頭說道。
老乞丐忍不住皺眉說道:“小子,你現在已經算是神仙般的人物了,能不能靠譜點,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搞這麼血腥幹嘛,怪倒人胃口的。”
岳陽笑了笑,對着小男孩說道:“行了,你的大仇已經報了,和妹妹回去好好生活吧,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往事已矣,來事可追。”
小男孩過了好一陣子,纔將眼前的這一幕消化完成,這小子突然毫無徵兆的哭了起來,這一哭就是將近半個時辰,那種放聲痛哭,惹得阿凡提上的小姑娘急忙從驢子上跳了下來,趴在哥哥懷裡,同樣的放聲哭了起來。
岳陽倒也有耐性,一直等到他們哭聲結束,才牽着阿凡提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