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家的,你挺着個肚子,不在家裡好好的養胎,每日出去都忙些什麼?”
李娘只覺得周瑩瑩這幾日很是奇怪,每天天不亮便出去了,天黑纔回來。
平時的時候也沒有什麼事情讓她去做,就算是出去閒逛,也不至於起那麼早,回那麼晚,總覺得這裡面怪怪的。
“娘,我這不是聽隔壁的李夫人說,多運動有利於胎兒生產,便想着多運動一些。”
聽到周瑩瑩的話,李娘子也沒有多想。
“你也注意自己的身體,運動多了也不好。”
“知道了娘。”
周瑩瑩笑着應了聲,然後又出去了。
周瑩瑩這幾日外出,是因爲王香玉告訴周瑩瑩,李悠然不再去之前的酒廠了,讓她打探出李悠然又去了什麼新的地方。
可是周瑩瑩在李悠然門外接連等了好幾次都沒有見李悠然出門,更是別說上門去問了,家裡的那個丫環彷彿成了精似的,處處防備着她。
沒有辦法,她只好在外面等着。
最近這幾日,李悠然一直都住在二皇子殿下的府上,沒有再回之前的院子。
“方法居然如此簡單。”
二皇子妃曉有性質的,看着李悠然將粗鹽煉製成細鹽。
“方法簡單,可是卻沒有人知道。”
李悠然笑着收起鍋底的細鹽,然後炫耀似的看向二皇子妃。
接連幾日,李悠然都沉迷於各種實驗之中,可是左等右等都沒有等來粗鹽的消息,這讓李悠然和二皇子妃都很是着急。
“沒有想到哪裡都有宰相府的事情。”
原先唐磊與二皇子打算從南海運來粗鹽,可是沒有想到南海居然安插了宰相府的人。
“現如今宰相大人已經有了,想要投靠四皇子殿下的意思,與三皇子殿下也只是表面的皮毛。”
唐磊覺得若是從宰相那裡下手,說不定能夠有所突破。
“可是宰相大人身上並沒有什麼把柄,唯一的把柄便是養了個外室,可這橫豎不過就是他家裡的事情。就算宰相夫人與他鬧翻臉,他也穩坐宰相的位置。”
二皇子殿下覺得這個路子是行不通的,他想着從刑部下手,逼着宰相大人將海南一事放棄。
“但是若真的這樣做,皇帝便會覺得你有了二心,會讓他有所防範的。”
二皇子妃否定了二皇子殿下的想法,皇帝年紀越來越大,疑心病也越來越重,現如今他是誰都不相信,每日對這幾個皇子看管的都特別嚴格,生怕在發生之前的事情。
就在衆人陷入沉思之中,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李悠然開口說道。
“這件事情且交於我,不出兩日便能讓宰相鬆手。”
李悠然賣了個關子,沒有告訴大家她到底會用什麼樣的手段,讓宰相大人鬆手。
不過衆人也沒有細問,畢竟李悠然平日的時候鬼點子極多,說不定她真的會有好辦法。
“混賬!你怎可如此魯莽,你和吳勇之事若是讓人知曉,你又該如何嫁人?”宰相夫人一怒之下,一巴掌打在胡胡琴琴的臉上。
“娘……”胡琴琴哽咽喊道:“吳勇就是個負心漢,他見李悠然生的貌美,便不再喜歡我。”
“住口!”宰相婦人恨鐵不成鋼的看向胡琴琴,低聲道:“早就給你說了,就算你再喜歡吳勇,也不能做出這般下三濫的事情。”
“娘,我就要吳勇……”胡琴琴不明白爲什麼娘會這麼生氣,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吳勇肯定是非她不娶了,爲何娘還勃然大怒……
“混賬!”宰相婦人氣的心口窩疼,閉上眼睛靠在貴妃椅上。
枉費自己多年心血,可養出來的女兒卻是個沒腦子的,還不如個傻子……
想到這裡,宰相婦人睜開了眼睛。這是李悠然設的圈套!如果不是她透露消息,女兒怎麼會做出這般丟人的事情。
“看來我是小瞧你了……”宰相夫人陰着臉,轉動着佛珠輕聲道。
原來是李悠然設計故意,將她私底下約了吳勇的消息透露給胡琴琴,沒有想到胡琴琴真的上當了。
不僅如此,還自己給自己強行加戲,在吳勇的茶水下了蒙汗藥,強行和吳勇睡在了一張牀上。
只是胡琴琴不知道,那個吳勇並不是真正的吳勇,而是李悠然精挑細選,找到了一個與吳勇長相十分相似的男子。
胡琴琴雖腦袋靈光,但是怎麼也想不到這麼一回事。
但是宰相夫人是個聰明的,先是派人去查了吳勇那天到底做了什麼,發現吳勇一整日都在府裡,便知這中間是中了李悠然的計策,於是便緊接着駕着馬車,慌忙去找理由懶。
到底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宰相夫人換了輛極其低調的馬車,穿了件尋常婦人家的衣服。
“真是沒有想到,宰相夫人居然會來府上做客,真是稀客呀!”
二皇子見宰相夫人前來,便知道李悠然的計劃成功了。
“說吧,你們到底想怎樣?”
“宰相夫人不愧是巾幗英雄,說話就是敞亮。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繞圈子了。”
二皇子殿下打量了一番宰相夫人,只見她面色沉重,臉上有着濃濃的黑眼圈,便知她爲了女兒的事情,接連幾日都沒有睡好覺,心中又多了幾分勝算。
“貴千金的事情,自然是不被人知道的好。若是被人知道了,怕是以後也難嫁人。”
二皇子說完以後,便直接步入正題,說出了他的要求。
“好,我答應你。”
宰相夫人雙手握拳,咬牙切齒的說道。
“但是你要說話算話,若是被別人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定和你魚死網破!”
宰相夫人爲了女兒的聲譽,迫於無奈,只能答應二皇子殿下的要求。
“那是自然,說到就要做到。”
二皇子妃與二皇子殿下目送宰相夫人離去,二皇子殿下回頭看向二皇子妃。
“你這個妹妹還真是像你啊!”
“難道不好嗎?”
二皇子妃說着便給了二皇子殿下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娘子,你聽我說啊,我這是在誇獎你們姐妹倆的意思。”
至於李悠然爲何要打胡琴琴的主意,還是要從那日江倩倩換衣服被人陷害說起。 Wшw◆ тTk án◆ ¢O
李悠然原本以爲這件事情,只是與嫺妃有關係,可是後來發現胡琴琴也在中間插了一腳以後,便記恨上胡琴琴,一直想着要給江倩倩報仇。
即使她們閨蜜二人,因爲田阿郎的事情大吵一架,從那以後再也沒有聯繫,可是李悠然依舊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母親,當初你揹着我去李悠然的府上將她痛罵一頓,這件事情暫且不說。你背地裡又造謠傳謠污衊李悠然,毀她的清白,你怎麼到現在都還執迷不悟啊?”
夏瀟一臉失望地看向夏母道。
“若是再讓孩兒知道,您生了這樣的心思,以後別怪我不認你這個母親。”
“我怎麼了。我這樣做不還都是爲了夏家。”
夏母沒有想到,兒子居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她心中既傷心又害怕,傷心的是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居然爲了這樣一個女人對他說話,害怕的是兒子真的因此而傷心,不再理她。
“都是做生意,公平競爭,你憑什麼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夏瀟聽到母親依舊執迷不悟,還認爲自己很有道理,於是便重重地說道。
“你若是再這樣,我看我們夏家以後也不用經商了。”
原來李悠然在有了大量的粗鹽以後,便大肆生產細鹽。
原本夏家也從坐鹽的生意,可是自從李悠然出現以後,他們夏家的生意便一日不如一日。
李悠然並沒有將壓價格壓得太低,反而爲了照顧其他的鹽商,價格擡得高了些,只不過便宜了一兩紋而已。
若是其他鹽商想要降價,也是可以的。不過這些鹽商爲了賺更多的錢,沒有選擇降價,將自己的生意走進了絕路。
夏母見狀,便生了不該有的心思,想着在李悠然的鹽中加入粗鹽,污衊李悠然將粗鹽混在細鹽中,坑騙消費者。
可是還不等去實施,這個計劃便被夏瀟給中斷了。
“母親,還不是因爲你,我都沒有臉面再去見李姑娘,你可知,若是與李姑娘聯手,我們夏家的生意將會獲利多少。這一切,都是因爲你之前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讓我們夏家走進了絕路。”
夏母不得不否認一下,兒子這番話說得極有道理。
就拿雲家來說,自從與李悠然合作以後,雲家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的紅火,就連雲家那個有三個閨女一個兒子都沒有生下的老大,憑藉着好的業績坐上了當家的位置。
“可是,也不能眼看着被逼得沒有生意做啊。”
夏母小聲的嘀咕着,她心中好奇,李悠然到底從哪裡進了那麼些的細鹽……
“放心吧,兒子我還有辦法。”
夏蕭自言自語的說道,說完以後便離開夏府,匆忙離去。
他要去找李悠然,與李悠然達成合作關係。
當夏瀟來找李悠然的時候,她一點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