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着盯着自己的眼,讓墨燁漓回過神後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下一秒,沒有任何預兆,他的吻便輕輕壓了上去,她微微仰起臉看着他的樣子正好躲不開。
“別動。”她那雙手想要阻隔在兩人之間之前,已經被他捉了回去,整個人被毫無縫隙的攬進懷裡。
原本,他只是想替她寬衣,和衣與她躺一會兒,可她那雙眼一旦盯着他,忽然就什麼都不想思考了,夜色靜美,爲何不擁有?
懷裡的人卻皺了皺眉,憑什麼他說不動就不動?一想秋婉懷孕了,懷的就是這個男人的孩子,她心裡就難受。
掙開他的手想去推他堅實的身體,卻反而引來他的愈發強勢。
桌角抵在腰側,有些難受,因爲那裡受過傷。
只是下一秒,他厚實的手掌便已經環過她的腰墊在桌角,免得膈得疼。
也就是她這麼一瞬間的感動,趁她出神,他趁虛而入自由索取。
“還疼麼?”低沉的聲音,脣畔自由,伴隨着一陣溫熱灑在耳側。
陷入迷濛的人兒好似都忘了自己在哪,緊緊閉着眼沒有睜開,感受着腰側的手掌輕輕的摩挲。
她只是搖了搖頭,攬了他的脖頸,無形的將自己貼了幾分。
這一動作讓墨燁漓勾起了嘴角。
夜深了,人就忘了白日裡的很多堅持,求一瞬溫情的事兒不是沒有。
身體被一點點迫不及待的引向牀榻,她沒有阻止,只是安心的隨着他的腳步,心想着,這是夜晚,可以拋開很多東西,只求心底愉悅的時間。
大殿燭火熄滅,只是熾熱氣息不滅,一點點,一聲聲。直到她又是昏昏欲睡,伴隨着男子溫柔的吻。
就是不知第二日的朝陽再起,她來不來得及思考些別的。
等她睜眼之際,頸下已經沒了堅實的臂膀,身側不是溫暖的身體,下意識的劃了劃手臂,還是空的。
剛要轉臉睜眼,卻感覺到
有人靠近,額頭隨即溫熱的一吻,低低聲音:
“再睡會兒,還早呢,朕下朝就過來。”
這樣的溫柔可真的不是每一個妃子都能得的,若是在其他妃嬪的宮裡,就昨晚她那麼晚歸,皇帝早可以興師問罪,甚至以不守後宮規矩的說法將她打入冷宮,甚至將她逐出皇宮變爲庶人。
但是他沒有。
即便都已經是寅時,滿腔憤怒的守着麗蕤殿,就是想看看她什麼時候回來,回來後一定要狠狠責問一番,但一見她卻又什麼都忘了。
不可否認,他看到她回來的那一刻心底更多的竟是慶幸。他真怕她就那麼消失,如今朝廷不穩,衆事紛亂,若她真的離宮,墨燁漓或許真的會亂了手腳。
福公公一直安靜的跟在皇上身後去往朝堂,皇上今兒一早出了麗蕤殿就臉色沉悶,不似生氣,卻也不高興,好似一直在思考。
但福公公以爲,多半還是與麗貴妃有關。
“讓青鷹過來,到乾坤殿等着,朕下朝有事交代與他。”快要到朝堂的時候,前頭的墨燁漓忽然停住腳步說。
“諾。”福公公福身,也停了腳步,不再跟着去朝堂,而是轉身辦事。
而麗蕤殿裡的琉百葉當然也不會閒着,睡眠固然重要,但是昨晚的事她還是必須上心的。
“碧荷?”起了身,看了大殿裡無人,喊了一句,碧荷也沒有回答,反而是飛雨走了進來。
“小姐,碧荷去準備早膳了,飛雨給小姐更衣吧!”
她擡眼看了飛雨,自從上次讓她與青鷹、葉寒一起護送大哥回來之後,她的性格好似又開朗了不少,總是笑着,做什麼都勤快利索,就差跳起來了。
“怎麼了小姐?”見她一直盯着自己,飛雨看了看自己疑問。
琉百葉擺了擺手笑道:
“無事,也不必幫我更衣了,你去看看葉寒來了沒有,還有……問問昨夜子畫、葉署有沒有事?”
飛雨聽不太懂
,但還是點了點頭,出去一問子琴那邊的葉子應該就知道了。至於葉寒,她也不知小姐爲何會問起,只是搖了搖頭:
“葉寒一早便沒見身影,這兩日都沒來呢,小姐有事?”
琉百葉聽完輕輕蹙了眉,昨夜熬了藥,按說葉寒的燒應該褪得差不多了,以爲今早他會進宮的,這會兒都沒出現,難道是高燒嚴重了?
好一會兒她才搖了搖頭:“沒事,你去找子琴吧,咱們晌午在飄香居匯合吧。”
“是。”飛雨點頭。
出了宮門,她卻想着,小姐上一次從西蒙國回來,雖然前後一直與皇上的感情不近不遠,但她看得出小姐心裡已經有了皇上,尤其去西蒙之前,多半原因就是與皇上賭氣。
可此次回來,小姐與皇上之間的感情看似沒變,但是小姐行事卻變了絲毫,之前很長一段時間,小姐對百葉宮可是幾乎都只看結果,抽不出多少精力不再對百葉宮多做干涉了。
這一次回來,卻三天兩頭出宮,不是去宮裡,就是去飄香居,大晚上的竟還冒着被皇上問責的危險去了芳樓。
或許,是因爲秋婉懷了身孕,可見皇上並沒有達到小姐心中的理想,小姐是個仁慈之人,但對於感情卻霸道專一,皇上的身份,的確難附和,或許是傷了小姐的心了,否則也不會整日找事做,又回到曾經建立百葉宮時的繁忙與要強了。
麗蕤殿裡,已經自己更衣完畢的琉百葉坐在桌邊等着早膳,見碧荷進來才招了招手:
“一會兒你也坐下吧,上幾個菜色就行了,剩下的就賞給殿裡的宮女們吧,我也吃不了!”
“這……”碧荷語言吞吐。
“碧荷知道娘娘心慈,但是這不合規矩,萬一一會兒皇上過來……”
“我做事有多少次合過規矩了,再說了,墨燁漓也不一定能過來,你就賞下去吧!”她接過了碧荷的話,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頓了好一會兒,碧荷還是終於欠身照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