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沒有人告訴老身,葉兒胡鬧,難道你們也跟着胡鬧嗎?!”聖手極少這麼生氣。
但是飛雪等人不爲所動的樣子,其實是已經無法挽回,好一會兒飛雪才上前兩步:
“姥姥,小姐給您留了書信,稍後飛雪會呈與姥姥,這件事,我們都不知曉,您也知道小姐的脾氣,她若真想私底下做什麼,不會明白告訴我們的。”
“可是簫兒怎麼辦呀,他纔多大呀?!我一個老骨頭將葉兒從小拉扯大,如今她竟然又要簫兒重走她的老路嗎?老身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年紀了!”千言萬語盡是無奈。
飛雪無言。
等將宮主的書信給了聖手姥姥的時候,她一個人看了許久。
信上說的很多東西,聖手可以猜個大概,從她發現葉兒莫名的能夠自己解毒,莫名就會許多工夫,比一般聰明,性情大大逆轉開始,她就知道這其中有着她參透不了的東西。
葉兒說:“姥姥,你我白髮人送黑髮人絕不是葉兒想的,可是命中註定,葉兒無奈,只求姥姥日後多教導簫兒。葉兒來墨清走一遭註定要離開,當下的形勢不容我與大夥理清身份之謎,但葉兒坦白,葉兒的確非本朝之人,就算是上天安排的墨燁漓的福星吧!
有一件事,葉兒要求您呢老人家,葉兒走了,您莫生氣,簫兒畢竟是皇家血脈,若他長大了選擇回宮,墨燁漓也同意,那邊遵循他的意思。或許這也是天意。”
唉!聖手姥姥長長的嘆息,一張紙在她掌間化爲烏有。
半年之後。
墨燁漓對天下宣佈收服西蒙與西疆,剩餘小國若誠意可見,可不戰而服。
出乎意料的是,皇上下了一道聖旨,不是賞賜任何一個立功的軍隊,而是表彰先前諸多大臣非議的百葉宮,論其戰功顯著,封墨清第一大派,永不受朝廷干涉,永久免徵賦稅,任何人等繼續非議百葉宮則就地削舌。
但是這樣的聖旨頒佈並沒有人去領,是因爲沒有任何一個百葉宮的人願意露面,只是在幫助皇上打了勝仗之後默默退回他們的領地,毫無居功自傲,讓天下人無話可說。
這樣一來,墨燁漓也總算是對得起葉兒了,只是再也見不到她那張帶着淺笑,滿是睿智的臉。
一年之後,宮裡的人雖然誰都不再提起麗貴妃,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麗貴妃的遺體依舊在皇上的寢宮,日夜陪伴着皇上,說來也怪,麗妃的遺體就如上一次的事情一般,絲毫沒有變樣,這也讓當今皇上抱着一種僥倖的心態
,希望這次也像上一次一樣,只是麗貴妃的計劃。
可是一年過去了,依舊沒有動靜,皇上終於開始有些灰心,一日比一日蒼老,有時候不允許任何人近他的身,一切都是自己來收拾,導致當初很英俊倜儻的皇上,如今已經續上了半寸的鬍鬚。
“福公公?”大殿內的人忽然喚了一句。
福公公趕緊從外邊走進去,彎腰站在皇帝面前,小心的問着:
“皇上有何吩咐儘管說,老奴去辦!”
墨燁漓目光盯着面前的一張紙條,那赫然是麗貴妃去世時讓寒竹交給陛下的,福公公正想着,聽皇上說:
“近日沒有人找朕嗎?”明明葉兒說,不日會有人把一些東西給他的,這麼久了,爲何還是沒有動靜呢?
福公公搖了搖頭:
“會皇上,沒有。百葉宮一直也沒了動靜,好似真的遁地消失似的,不過南方許多寺廟裡立起了娘娘的像人來祭拜,不少人好似也傳言着一直受匿名人幫助,莫名的並會被治好,家裡窮到不行總會偶爾收到食量不至於捱餓。”
墨燁漓笑了,他知道,就算葉兒不在自己身邊,可她一直心繫墨清百姓。
“京都城的飄香居好似換了個主子,從前的葉署對這個小主也是恭敬有加,且說不出的疼愛。”福公公將近日最新的消息彙報上去。
面前的人這才撫摸鬍鬚微微蹙眉,小主子?百葉宮選舉主子有什麼規矩,他好似也沒有聽說過,但能讓葉署這些老一輩如此恭敬,想必不是一般身份。
“如何才能見到這個小主子?”墨燁漓忽然問。
“這兒……”福公公猶豫了會兒:“老奴聽聞,沒有人可以見他,他身邊暗衛重重,加之這小主子雖然年紀尚輕,卻是一身好武功,精靈的很,至今外人偶讀不知其真實面目,只時而能見個影子!”
這麼神秘?越說墨燁漓越是好奇了。
信手將面前的字條仔細的收起來,目光卻見到了葉兒留下的那幅畫,整幅畫被用金水浸染過的絲綢編製成的畫框裱起來,掛了大殿內兩個屏風那麼長。
這幅畫,墨燁漓是看了許久纔看出門道的,這是葉兒用來記載他們相識、相愛、甚至到最後分開她居然都畫出來了,可見她早已知曉這個結局。
其實,上一次葉兒計劃假死,這幅畫裡便有所體現,可是他沒有細看。而這一次,葉兒死後的畫真的沒有再出現過她。卻是一副墨清一統天下大好河山的景象。
猛然,他的目光
定在畫的末端稍前一些的地方,步子遠離又靠近,反覆看了多次。
“福公公,你過來!”他忽然激動的叫福公公,讓後者嚇了一跳,趕緊走了過去。
“你看,從這個角度,你是否能夠看到類似於朕的人將皇位傳授與一個小孩了?此後纔是一統天下的大好河山,再看上頭,打坐一片雲的像不像朕?”
福公公被說的一頭霧水,但也試着往皇上的角度去看,因爲站在其他角度,看到的只是一副普通的畫,能見到皇上講西蒙、西疆收服的簡略畫面。
“是不是?”墨燁漓又問了一遍,順勢將福公公的身體至於自己適才站的地方。
這可驚呆了福公公,果真如皇上所說!
這幅畫竟然藏着這樣的玄機!
可是就算她畫術極度高超,麗妃娘娘怎能知曉這些?
墨燁漓可不考慮那麼多,他只是一心的好奇着,爲什麼自己會將皇位傳給一個小孩,哪裡來的小孩呢?如今宮裡就剩下一個秋婉還算是有些身份的後宮女子了。
“去!請太醫給秋婉診脈。”他忽然吩咐福公公。
後者不問原因,即刻去辦。
而墨燁漓這也只是碰碰運氣,說不定以秋婉如今的悔改,真的會生出一個睿智果敢的王爺出來。
……
另一邊,飄香居生意火爆的同時,葉署終於有點空閒到後院歇口氣,剛坐下,卻被眼前一個身影‘咻’一下定住了身形,而這身形不知又哪兒去了,根本捉不見。
活着一張嘴的葉署無奈,只能求饒:
“我的少主子,葉署點穴不如你,你也不能欺負我呀,你這無影手練的爐火純青,難怪葉寒天天找不見你,快幫我解穴,我給你拿好吃的去!”
“真的?”一個滿是童趣的聲音,卻帶着假裝肅穆的語氣。
葉署誠懇的點了頭,穴位才又在一眨眼之間解了,面前也已經坐了一個梳着小發髻,童顏俊俏的孩童得意的看着他。
哎!若不是少主子是個吃貨,葉署是真的鬥不過他。每一次都用美食引誘!
命人將他最近研製的美食給簫兒端上來之後,葉署才問道:
“你又把你義父甩了偷偷來這兒騙吃的!如今他可真是拿你沒辦法了,沒人見到你吧?”
葉蕭自信的搖了搖頭:
“這個世上可以用肉眼在我使用無影手的看到我的人,還沒出世呢!”
“看把你得意的!”葉署寵溺的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