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皇子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似乎給劉英男一個側妃的位置,是有給了她多大的臉面,劉英男嗤之以鼻,“聽二皇子您這話的意思,給我一個側妃的位置,還是擡舉我了?”
這個男人還真是夠狂妄自大的,即便是皇子的側妃,那也不過是個妾室,只不過算是個高級一點的妾室罷了,但和那些不算高級的妾室比起來,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嗎?
還真當他家那一畝三分地兒是金鑾寶殿了,不對,就算是金鑾寶殿,難道自己就會同意做個妾室,做個跟別人分享男人的女人麼,那得多低賤。
“怎麼,你還真敢覬覦本殿下皇子妃的位置?本殿下倒想問義敏縣主一句,你是打哪兒來的底氣,敢這麼跟我要求?”
二皇子質問之聲一落,一聲略顯尖銳的少年之聲,突然間破門而入,“不做您的皇子妃,還需要什麼底氣!二皇子這話問得當真可笑。”
白曉桐揹着雙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從門外走了進來,“待嫁之身,自然就該好好的待嫁,還能朝三暮四的麼,這可不是我們白家的門風。”
“況且,草民怎麼就沒聽出來,我媳婦兒想要當您的皇子妃呢?她只不過是沒瞧上您側妃的位置罷了,可不表示她就瞧上了您家皇子妃的位置,二皇子殿下可別太自作多情了。”
最後一句話說得完全沒留情面,二皇子立時就陰沉了整張臉,眼神中帶着如刀的寒光,衝着進門的小少年就暴射而去,宛如實質。
宰個平民百姓,在二皇子看來自然不是什麼難事,他是絲毫不會手軟的,奈何此地是縣主府,他多少還是顧及着三皇子的,若沒有這份顧忌,二皇子恐怕已經伸出刀去宰人了。
“來者何人,敢這麼跟本殿下說話,明知道本殿下的身份,還敢如此的口不擇言,膽識之大,本殿下還真沒碰見過幾個,你小小的年紀,倒是讓本殿下長見識了。”
二皇子從座位上欠了欠身,怒火幾乎壓制不住,只是對面的少年並沒有因爲他這樣的威壓而退卻,甚至還再次往前邁了一步,似乎完全沒有受到二皇子氣勢的影響。
“草民說的話有哪一句不對麼,您現在張口閉口要求親的,是草民未過門的妻子,草民難道連句公平話也不能說麼,連替自己媳婦兒解釋一句都不可以麼?”
“而且草民也沒覺得自己有哪一句是口不擇言了,她既然是草民未過門的媳婦兒,草民自然是知道她的,她絕不會惦記那個在您眼裡,別人打破頭都想求的側妃位,草民不過實話實說而已。”
“草民再不才,也能許她個當家主母的位置,還會是自家府裡唯一的女主子,只憑這一點,二皇子就是比不過草民了,所以,什麼覬覦您家皇子妃位的說法,還請您收回去,莫要再提起。”
二皇子被一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小少年給逼得沒話說,這眼中的狠厲就越發的明顯起來,高氏擔心二皇子惱羞成怒,會對自己兒子不利,下意識地就走了過去,把兒子攬在懷中。
沒想到這個動作,倒是把二皇子眼裡的厲色的給擊散了,他微揚了下頭,輕笑起來,“本殿下倒是忘了,義敏縣主有個乾弟弟,想必就是你了。”
白曉桐也不打賴,肯定地點了點頭,“回二皇子的話,草民正是白曉桐,只不過呢,乾弟弟這個稱謂是叫給大家聽的,義敏縣主早就是草民內定的媳婦兒了。”
高氏握着兒子肩膀的手,越發的青白,可見她捏得有多狠,兒子這隨口一說,犯的可是欺君之罪,身爲大厲國的皇子,二皇子也算是半君之位了。
“呵呵,本殿下倒是沒聽說過,這叫了孃的閨女還能定給自家兒子,小子,你知不知道如果真是認了親又結兒女親家,就是犯了之罪,那可是惑亂國本的大罪,本殿下可以馬上叫人點火燒了你,以正天下人的視聽。”
站在正義的角度上,人就會變得強硬無比,二皇子這次拍扶手拍得更加的用力且響亮,人也隨着這個動作站了起來,眼神裡是得意夾雜着怨毒,讓人忍不住渾身打寒戰。
高氏整個人都抖了,就連劉英男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白曉桐卻是衝着劉英男擺了擺手,讓她放心,不要衝動,又擡手拍了拍肩上,那裡有一雙顫抖的手,需要他給予她安慰。
“二殿下,草民是鄉野出身,倒是不太懂這些城裡的規矩,不過,二殿下應該聽過童養媳這個詞兒吧,我們鄉下多得是呢,小閨女進了門子,都是要喊孃的。”
“等小閨女在家裡過上幾年,自然是要嫁給小相公的,這跟可是扯不上半點兒關係,還請二殿下不要給草民亂扣帽子,草民擔待不起。”
“何況草民有個這麼好的媳婦兒,還想着要多活幾年,陪着孃親和媳婦兒多過幾年好日子呢,還請二皇子大人大量,擡擡手放過我們一家人,草民不勝感激。” wωω▲ ttκǎ n▲ co
白曉桐深施一個大禮,拱手彎身,腦袋都要夠着地了,一副誠惶誠恐、誠心誠意的模樣,看得劉英男立時放下心來。
後退一步,又重新地坐回了椅子上,漂亮的眉眼裡掠過一抹笑意,看到囂張的二皇子吃癟,焉不快哉,如果不是情境不對,劉英男都想要開懷大笑了。
真難爲這個弟弟了,竟然能想出這麼一個藉口來,還童養媳,虧他想得出,自己什麼時候就童養了,又什麼時候媳了?簡直是一派胡言,卻胡言得自己心情愉悅。
“童養媳?怎麼可能。”二皇子重重地拍了下扶手,“本殿下之前調查過,劉英男在寧安鎮時是認了高氏做乾孃的,這個事情在寧安鎮並不是什麼秘密。”
聽到二皇子說他調查過自己,劉英男的手指緊緊的抓在了椅子扶手上,還真讓三哥說着了,這些事兒瞞是瞞不過去的,只有解決了纔是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