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紹良很想呼叫胡三餘的第2突擊隊用單兵火箭炮敲掉這架飛機,可惜單兵電臺在敵人的電磁干擾之下根本就無法通訊。
“媽的,這樣的戰鬥確實難打!”朱紹良在心裡又罵了一句。
伊朗軍地下指揮部內,伊軍指揮官賽義德#納賈菲下令道:“應該對該死的中國人實行一次反擊了!”
大批號稱伊朗人民動員軍的伊朗民兵身上纏着炸彈,悄悄從地下車庫、地下室、下水道和地鐵站中冒出來,他們爬到大街兩邊的樓房廢墟上,等待龍軍的到來。
一隊龍軍小分隊在一輛武裝車的掩護下,從德黑蘭大街上開過,突然樓頂出現一條人影。
“襲擊者!”有人大喊一聲。
幾乎所有的自動步槍都對準那個從三樓窗口跳下來的人開火射擊,子彈把來襲的伊朗人打成馬蜂窩。可是這個人剛剛落地,卻馬上變成一團火球,“轟”一聲巨響,武裝車就像是頑童手中的玩具車一樣飄了起來,街頭的十多名龍軍士兵手舞足蹈,在半空中跳舞,不一會兒就重重摔在地上。
頃刻間,這些龍軍士兵都已經死亡,只是從外表看不出任何傷口,其實他們的內臟早已被強大的衝擊波震碎。
另外一條街區,當一隊龍軍路過的時候,突然下水道中跳出一個伊朗女人,還沒有等到龍軍反應過來,那個女肉彈已經發生爆炸。
到處都冒出自殺性襲擊者,進入德黑蘭的龍軍被炸得焦頭爛額。
還有一些伊朗正規軍和伊斯蘭革命衛隊的士兵等到敵軍火力覆蓋之後,才悄悄出現在街頭,在路邊放上路邊炸彈。
與此同時,被伊朗人精心隱藏在地下車庫的戰車和坦克也開上街頭,這些突然出現的裝甲車輛對三三兩兩擺開突擊小組的龍軍展開攻擊,吐着火舌的裝甲車從街頭呼嘯而過,一道道火舌*着龍軍士兵,把不少人撂倒在滿是瓦礫的街頭。
一輛突然衝出的坦克碾壓到伊軍人羣中,炮口吐出一團火球,迎面衝過來的一輛法軍輕型戰車在火光中飛上天空。坦克從伊軍人羣中碾壓過去,一下就把數名伊軍士兵和平民碾壓到沉重的履帶之下。殺紅了眼的龍軍士兵哪裡還顧得上去分辨誰是士兵誰是平民,只要是看到裹着頭巾的伊朗人就毫不留情的把炮火招呼過去。
空中的黑鷹直升機就像是聞到魚腥味的貓一樣,迅速向那些剛剛發起反擊的伊朗裝甲部隊發起攻擊。一架架直升機殺氣騰騰猛撲過去,地獄火導彈把一輛輛伊軍戰車點燃。
戰鬥進行得異常慘烈,到處都響起連珠炮一樣的爆炸聲,崩裂的鋼筋水泥混凝土碎塊、玻璃碴子和鋼鐵碎片混合在雙方士兵的血肉碎塊被拋到空中。
“機會來了!”朱紹良心中一喜。他讓狙擊手把狙擊步槍換上一發穿甲燃燒彈,微光瞄準鏡對準那架正準備從自己頭頂掠過,向不遠處的胡三餘部發起攻擊的颱風戰機。實行交替掩護的另外一架颱風戰機已經被龍軍的火箭彈幹掉,這架落單的戰機很自然就成爲朱紹良的獵物。
“距離350,微風。”朱紹良親自爲狙擊手做觀察兵,讓狙擊手平穩呼吸,控制好瞄準提前量,狙擊手屏住呼吸輕輕釦動一下扳機。
“砰”一聲槍聲淹沒在四周的爆炸聲中,灼熱的子彈擊穿颱風戰機的擋風玻璃,一頭扎入那名牛b哄哄的法軍飛行員頭盔中,“嘭”一聲,飛行員的頭部變成一團血霧,機艙內四壁的玻璃上馬上噴濺滿紅白混合之物。
失去飛行員的颱風戰機失去控制,武器*作員不得不放棄攻擊,拉動*縱杆試圖恢復飛機的平衡,避免墜毀。可是狙擊手射出的第二顆子彈又擊穿座艙,武器*作員胸口炸開一團血霧,頭一歪趴在座艙內。
被驚動的法軍特種兵迅速撲過來,天空中那架陣風戰機也向朱紹良的位置撲來。但是朱紹良是不可能給敵人逮住自己的機會的。
“轉移位置!快!”他身子一縮,就從身後那個洞口鑽入,一下滑到樓下,一轉身從安全門轉入樓道中。
與此同時,陣風戰機已經橫了過來,機艙內的六管機槍發出一陣咆哮聲,子彈打得突擊隊員剛纔的藏身之處,激起一陣飛沙走石。
突然,法軍飛行員發出驚恐的叫聲:“啊,不!”
一條呼嘯而來的火龍映入法軍飛行員擴大的瞳孔中,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叫,一枚火箭彈和這架戰機來了一個熱烈擁吻,“轟”一聲巨響,飛機在一團大火中四分五裂,燃着火苗的碎片紛紛向地面撒落。
“噠噠噠”隱藏在一棟大樓上的一挺機槍突然爆發出怒吼聲,噴涌的金屬射流在衝過來的二十法軍特種兵身上留下一排彈孔。沒死的法國人紛紛趴下,突然從法國人背後跳起三名身穿伊朗民族服裝的中國人,手中的突擊步槍槍口的制退器微微顫動,一串5.45毫米子彈毫不留情的在法軍特種兵的身軀上留下幾個大破洞。
這三名中國人動作極快,射出子彈後迅速一轉身消失在一棟大樓的廢墟中。
從3月11日晚開始,龍軍進入德黑蘭市區已經整整過去了一天一夜了,可是整體推進卻非常艱難,隨着西班牙海軍陸戰隊的加入,街區攻防戰將會面臨越來越艱苦的局面。
這時,法軍精銳的第101空中突擊師機降步兵也開始分批乘坐戰機進入德黑蘭市區。可是很不幸的是,一隊運輸機在一隊噴火戰機的掩護下,剛剛準備實行機降,從那片被龍軍的噴氣式戰鬥機和攻擊直升機火力覆蓋了數遍的廢墟中,又射來數枚單兵防空火箭彈。
擔任掩護任務的噴火戰機首當其衝遭到打擊,兩架昂貴的噴火戰機墜落在地面化爲兩堆篝火,還有一架飛機被火箭彈爆炸的碎片擊傷,拖着黑煙逃離戰場。剩餘的三架噴火戰機用火力壓制住對手的防空兵,並再一次對附近進行清理,隨後六架運輸機就開始在機降場實施空降,把飛機上的法國大兵一個個卸下。
法國人剛剛落地,一場悲劇就開始上演: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中國人從四面八方趕過來,對剛剛落地的法軍進行圍獵,機槍、自動步槍和榴彈發射器不斷把死亡潑灑向那些還未站穩腳跟的法國人,尤其可怕的是,中國製造的毒蛇高爆火箭彈,不僅有空心裝藥的反坦克戰鬥部,還有高爆戰鬥部的火箭彈,一發火箭彈落地,就能給半徑二十五米範圍內的一切無防護目標造成殺傷!
法國人在機炮的協助下,總算是打退了龍軍的這一輪攻擊。可是在廢墟之間,遍地都是法國大兵橫七豎八的屍體,被炸成碎塊的殘肢斷腿,還有已經被燒焦的人頭。
受傷的法國大兵倒在血泊中掙扎,一個年輕的法國士兵哭喊着:“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還沒讀完大學……”
他的兩腿已經被炸斷,身上也有多處傷口。還有其他的法國人倒在地上,有的人用手把流出來的腸子塞回去;還有人滿臉是血,什麼都看不見,兩手在空中無助的揮舞。
西班牙的海軍陸戰隊並不比法國人好到哪裡去,一支由兩千名西班牙士兵組成的陸戰隊員在進入拉阿漢體育館前的一片空曠地的時候,突然有人聽到空氣中傳來一陣刺耳的呼嘯聲,緊接着就是鋪天蓋地的火箭彈向這邊潑灑過來。
襲擊西班牙人的是中國製造的107毫米火箭炮,在兩輛熊式坦克的掩護下,用皮卡車拉着這種輕便的火箭炮從街道拐角裡開出,對剛剛進入空曠地的西班牙人狠狠傾瀉一通彈雨。數十條火龍鑽入人羣中炸開,鋒利的碎片和灼熱的氣浪無情的把一大羣的西班牙士兵吞噬。城西的法國人還好點,他們分散以小組攻擊,損失還不是太大。最慘的是伊朗人,他們不懂得什麼戰術,扎堆的伊朗人擠在一起,剛好成爲龍軍毒蛇火箭炮下的亡魂!死亡的火焰和紛飛的碎片,一下就把上前名伊朗人變成一堆冒着熱氣的血肉碎片。
另一方面,龍軍在推進的過程中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失。
兩個龍軍突擊小組在通過皮魯茲飯店的時候,卻遭到突然從大酒店地下車庫中鑽出來的一輛“輕型突擊車”襲擊,十多名龍軍士兵被當場打死。最後龍軍發射了兩枚火導彈擊毀了那輛“輕型突擊車”,才發現那原來只不過是一輛皮卡車架上高射機槍,再簡單的擋上幾塊鋼板,就變成一輛“輕型突擊車”。
一個以連爲單位的龍軍突擊小組在兩輛裝甲車掩護下,一路殺到德黑蘭市區的參議院,可是那個連馬上就遭到伊朗人兇猛的打擊: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伊朗人突然出現在龍軍的背後,用機槍和迫擊炮分別對人員和車輛進行了攻擊,擊毀兩輛裝甲車,還斃傷了二十多名龍軍士兵,即使龍軍憑藉大火力攻擊武器槍殺了二百多名伊軍士兵,可面對越來越多的伊朗人加入戰鬥,不得不暫時選擇了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