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這種問題你也問的出口,你是不是男人,你要是男人,你肯定知道怎麼辦?”
“炸來是不炸?!”幹掉第三‘波’過來巡邏的士兵後,慄明君糾纏着向沈醉問道。
“你小子別來這套,炸了這兒,我們也跑不了,滿城都是炸彈,你當是上次你搞的火箭炮襲擊呢?那咱們還算有工夫往外跑,這次,你給我跑一個試試。老實在這裡守着。”接受了上次的教訓,沈醉打定主意不再上慄明君的當。
“我去‘弄’輛車,咱們開着走,這總行了吧。”眼看着面前的總開關,卻不能按下去,慄明君只覺得貓爪撓心一樣,讓他分外的難受,所以再次建議道。
“不行,除非你‘弄’倆箱子,把我們都裝裡面,然後一槍打出去,否則,說什麼都白扯。”無奈,沈醉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對方說什麼,他都不爲所動。
“美國兵被咱們按倒三撥了,你說他們要是再來,可怎麼辦?我們總不能把一城人都按倒了吧?”慄明君看着屋子角落堆着的屍體,發愁道。
“那也不行,見招拆招,聯絡上級,問他這事咋處理,告訴你,你想炸,沒‘門’。”沈醉絕不妥協,直接對着慄明君的苦臉說道。
“唉,多好的機會啊,名垂千古啊,就這麼糟蹋了。”聽到沈醉的安排,慄明君無奈的拿起單兵電臺,迅速的聯絡起來。
“嗖,轟!”爆炸聲接連不斷的在芝加哥地區響起,雖不猛烈,但是卻始終讓人的‘精’神處於緊張狀態,尤其當看到頭頂高高掠下的導彈那長長的軌跡時,所有人都會自覺的趴下來。
敵人從幾天前就開始不間斷的用地對地導彈襲擊芝加哥,薩‘蒙’等地,雖然加掛的是石墨彈頭和鋁薄幹擾彈,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亡,但是造成的損失仍然是巨大的,天空時常瀰漫的金屬條和長長的石墨絲,嚴重干擾了雷達和電網的運做,自從敵人開始這種攻擊以來,雷達的工作就時常會被幹擾,屏幕上,常常是一片片的雪‘花’,而電場則總是在不經意見停電。
克拉克很不適應這種變化,這讓他始終覺得敵人會隨時發動攻擊,紐約發來的命令他已經看過了,配發的衛星照片也一同送來,按照本部命令,芝加哥防線身後集結的空中力量,將擔負起對西海岸中國艦隊的主要打擊任務,而在此之前,紐約則命令他,務必不能驚動敵人,讓敵人發現意圖。
雖然計劃非常詳細,可是克拉克卻始終覺得,敵人絕對不會暴‘露’出這麼大的一個漏‘洞’出來,尤其對於那些多智近妖的中國將領來說,更不會弱智到這個地步。可是,眼前的情況又實在的擺在眼前,停泊在外海的艦隊此刻仍然停在那裡,絲毫沒有感受到逐漸*近的潛艇編隊的威脅,似乎更忘記了海面力量最大的優勢在於機動這個亙古不變的定理。
“如果敵人真的對維多利亞港有興趣,那麼此刻他們一定會派遣部隊進攻那座港口。”克拉克思索了良久,爲自己信任這個計劃打上了一個最低限度的要求。似乎是爲了印證他的猜想,就在他猶豫着要不要全力配合行動的時候,小跑過來的參謀帶來一個足以當作佐證的消息。
“閣下,維多利亞軍港剛剛發來電報,敵人部隊已經潛入,已經與守軍‘交’火。”參謀一邊說着,一邊將情報遞了過來。
“命令航空大隊,立刻準備戰鬥。”看了一眼電報上的記載,克拉克果斷的下達命令。
對薩‘蒙’市內的敵人已經到了最後肅清的地步,大量開進的部隊開始逐個搜索城內的每棟建築,所有仍然抵擋的和未抵抗的,甚至是尚未逃離的居民,在蔣介石的刻意命令下,都被不加甄別的當做反抗者,一一屠戮於槍下。
城市在‘激’戰中,一寸一寸的被清理乾淨,當所有抵抗者被迫撤出城市之後,一直埋伏在野外營地的卡車終於迫不及待的開進城內,將它們馱負的物資源源不斷的卸在城內。
按照蔣介石的計劃,這裡將是進攻芝加哥防線的前哨基地,所有戰備物資都被囤積在這裡,爲進攻提供必要的支持。看着車子一輛輛駛來,慄明君雖然還爲自己沒能完成壯舉而感到遺憾,不過最終也只能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敵人的防線上,從轟炸過後,就沒再平靜過,趁着黑夜,時不時會有美軍小分隊前往薩‘蒙’周圍。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偵察,‘騷’擾。
“恩,恩,恩,恩!”走在前面的慄明君帶着微光夜視儀一邊觀察着四周,一邊哼着難聽的曲調。在他身後,沈醉則低頭思索着什麼。
“老大,一個五塊錢怎麼樣?”前面,慄明君打斷了沈醉的思緒,開口詢問道。
“什麼一個五塊錢?”沈醉奇怪的反問道。
“殺一個美國士兵五塊錢,你殺的比我多,我按錢人頭給你錢,我殺的比你多,你給我。怎麼樣?”不知道慄明君怎麼會想出這麼個主意。
“不幹。”頭都沒擡,慄明君迅速的否決道。
“兩塊五?要不兩塊?”
“軍人嚴禁賭博,你不知道嗎?”
“咱們這不是賭博,這是友誼賽。”慄明君連忙辯駁道。
“賭博就是賭博,我說,你小子到底怎麼想的,整天怎麼這麼不着調?”沈醉擡起頭,生氣的訓斥道。
“我不是爲了錢,而是爲了‘激’發鬥志。”
“好吧,一個一‘毛’,我就玩。”
“嗖!”一發火箭飛上半空,在飛到最高點後,火箭彈驟然解體,無數地雷如天‘女’散‘花’一樣散落一地。在方圓幾平方公里內佈下一處死亡地帶。看着火箭彈不斷的彈‘射’升空,霍華德一直懸着的心終於稍稍放緩。
前任長官的自殺,讓整個芝加哥防線已經處於一個岌岌可危的狀態,敵人只需要一個裝甲師,就可以輕鬆突破防線。雖然迅速補充的兵力和裝備讓部隊重新在數量上佔據上風,但是霍華德知道,這不過是表面工作而已,如果戰鬥爆發,那麼,那些由老弱病殘組成的部隊,恐怕只能成爲敵人裝甲部隊的靶子。
情報的缺失,讓霍華德覺得眼前彷彿是一片‘迷’霧一般,根本無法看清前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派出偵察分隊,搜尋一切敵人的蹤跡。
防線不能失守,因爲這裡是美國內陸密歇根湖的戰略要衝,一旦這裡失守,那麼敵人將會以密歇根湖爲據點,其後的廣闊平原將成爲敵人裝甲部隊實在威力的舞臺,到那時,整個美國北部就如同已經放進敵人手中的囊中物一樣,根本無從抗爭。
可是經歷了不斷失敗的美國軍隊,此刻的士氣已經低落到極點,現在迫切需要的就是能打一場勝仗,挽回逝去的信心。可是,面對強大的敵人,這必須勝利的一戰要怎麼打呢?霍華德自己也不知道。
“嗖,嗖,嗖!”火箭發‘射’車‘射’出的三枚火箭徹底將前方的道路覆蓋,雖然在道路的兩旁還有些房子和建築,但是那裡已經註定成爲一片雷區,薩‘蒙’的四周,相同的一幕紛紛上演着。後續部隊運送來的地雷,將這裡構成一片死亡地帶。
雖然當初蔣介石在提出這個建議時,衆人表現的甚是興奮,可是,興奮過後,朱培德卻不得不想象着,戰後美國將如何面對這數量龐大的雷羣。
除了有限的幾條通道之外,所有通往薩‘蒙’的道路都被雷區隔絕,而在這幾條有限的道路內,也是重兵把守,作爲知道內幕的人,朱培德知道,這一切都是給敵人看的假象。蔣介石的想法很簡單,把薩‘蒙’變成一個據點,一個堡壘,一個足以讓敵人眼饞的地方。
一旦敵人眼饞,那麼這裡將變成一個陷阱,用來圍殲敵人空軍的陷阱。之前的空襲爲衆人在熾熱的頭上澆了一瓢冷水,讓所有人知道,敵人用空間換時間的策略起到一定效果,並未受到致命打擊的敵人,隨時可以凝聚起力量,在任何一處意想不到地方給予致命的打擊,這種威脅必須得到解決。
地雷阻止了敵人閃擊戰的構想,那麼,唯一能做的就是空襲,對於美本空軍,蔣介石覺得沒必要留他們繼續存在下去。
“敵人要是不上鉤怎麼辦?”陷阱‘誘’餌的老把戲,沒有多少新意,朱培德不相信吃過幾次虧的美國人,會再次上相同的當。
“不上鉤?那就堅壁清野咯?”蔣介石微微笑了笑,再次回答道。
“一定要堅壁清野,讓所有城市成爲敵人的夢魘,不要讓敵人有任何利用城市作爲要塞和中轉站的可能,我們寧可不長草,也不能讓中國人佔領芝加哥防線。”霍華德用狂躁的態度和誇張的動作傳達着上級給予他的命令,瘋狂的態度忠實的表達出本部所下達命令的含義。命令背後所代表的含義,沒人想要去追究其所代表的含義。
命令在霍華德下達之後,被不折不扣的貫徹下去,臨近城市的小鎮,在強行遷徙和爆破下,變成一片片廢墟,看着自己的家在轟然中變成瓦礫,那一刻,所有在場美國人的心,都感到痛徹心肺。被誇大的敵人和渲染的被統治的悲慘命運,讓平民心裡,對於家業被毀的痛苦紛紛轉嫁到那未可知的敵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