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交歡五(中)

78、交歡五(中)

林白楊捏着電話,臉色發白,兩步走到窗臺前,把電話丟了出去。

好你個裴奕,老孃被你情妹妹親妹妹都欺到頭頂上來了,也不見你出來英雄救美!幾個月不聯繫,活要見死要見屍,你倒好,乾脆玩消失!

林白楊氣得腦子充血,眼前一片漆黑,恨不得把裴奕撕扯成兩半。她喘着粗氣在心裡罵,‘裴奕,你給老孃滾吧,老孃不稀罕你了’,還當自己是007嗎?做什麼見不得光的神秘任務?不知道老孃在這擔驚受怕命都搭了半條。

林白楊雖不信莉莉所言,可壓抑這麼久的怒氣也禁不住她的挑撥,全部爆發出來了,這就是壓抑過久所造成。情緒仿如一座火山,需要有宣泄的出口,一旦出口被過量的塵埃堵塞,爆發出來的威力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

林白楊在真真假假、虛虛幻幻的生活中打滾了這麼多年了,爲了愛情爲了夢想爲了裴奕,她脫下了自己的假惺惺的面具,做回了真實的自己。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什麼纔是真的,什麼又是假的?

林白楊太執着於和裴奕的這段感情,拼了命的去摘取,結果,失去的高於所得,在人生的天平上,並沒有達到平衡的作用。

林白楊面額潮紅,圓瞪着雙眼,因爲喘氣而顫抖着身子,她捫心自問,在自己的生命中,裴奕是最重要的,爲他付出的一切,吃的苦,受的委屈,甚至忍受旁人的欺辱和家人的不理解,是爲了肯定這段感情的存在,還是因爲自己不服輸的性子,又或者是這一切都非自己不可?可在付出一切之餘,自己又是否快樂?

爲他做頓飯,告訴他自己有多愛他,可他卻回不來;告訴他自己身邊的泰迪熊代替不了他,不能陪她入睡;看到感動的劇情強忍心酸,忍不住哭出來,可他卻不在身邊;告訴他自己不敢看恐怖片,因爲他知道自己愛逞強,可爲什麼他不陪着她。

爲什麼要過得那麼累?爲什麼要活得那麼辛苦?爲什麼非要和劇情大神做抗爭?

日子不再是彩色的,事實上是和塵埃做拔河,像山雨欲來時灰濛濛的色彩。

林白楊神情恍惚,她舉起牛奶杯砸到地上,悲慟地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多傻啊,多蠢啊,來這個世界是爲什麼?是爲了完成走完這最後分別的場景嗎?

曲恆楓看得是目睜口呆,變了色道,心抽得發疼,上前把林白楊從溼地板上拉起來,按在懷裡,問,“搞什麼鬼?”

林白楊呵呵乾笑,“我要當一回勇士了。”

“什麼意思?”

“我要直面淋漓的鮮血,直面慘淡的人生。”

“說什麼瘋話?”曲恆楓聞着她的髮香,心裡沒有一絲遐想,反而擔心得要命。

“我是瘋了,我就是個瘋子。”林白楊大吼大叫,說自己是個傻子瘋子白癡,一邊奮力掙脫曲恆楓的懷抱。

“你冷靜點,你先別叫,慢慢說,”曲恆楓把她摟得更緊,“剛纔是誰給你的電話?”

“不管是誰的,總之不是我想的那個人。”

“不是裴奕?”

“他這麼久都沒有一個電話,是我蠢,我怎麼還會奢望他會給我電話。”

“也許他有事忙着,過段時間忙完了就會來接你的。”曲恆楓安慰她。

“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一個月,兩個月,我要等到什麼時候?”林白楊喃喃地問。

“他說會來接你就一定會來接你的,你安心地等着,別發瘋!”

“他會不會來接已經不重要了。莉莉都能知道我的電話,這已經說明裴奕他是故意不想和我聯繫的。”

曲恆楓將林白楊微微拉開一段距離,問,“莉莉?就是那個找人想綁架你的女人?裴奕的什麼勞麼子妹妹?她打電話來幹什麼?”

“能幹什麼?”林白楊嘲笑自己的可笑,“向我炫耀,告訴我她要和裴奕結婚了。”

“我/操,不是吧。”曲恆楓驚訝地合不攏嘴,“速度這麼快?真的假的?”

“真的又怎樣,假的又怎樣?”林白楊冷笑,“她都能明目張膽衝我來了,更別提之前一直給我發那些噁心的圖片和膩得要吐旁白,可裴奕在哪?”林白楊怒火中燒,話也越來越激動,“他既然不出現,那就永遠別出現了。”

曲恆楓一聽,在心裡仰天長嘯三聲,感嘆,老子也熬出頭了。裴奕啊裴奕,不是兄弟挖你牆角啊,是你自己沒有看好牆角,被只野豬莉莉給拱了,如今牆角要自己往我這倒了啊。

曲恆楓心裡得意,表面還要裝出正人君子的摸樣,假模假樣的安慰林白楊,“算了,痛苦或歡樂,失望或悲哀,當它成爲回憶的時候,就有了霧裡看花的朦朧之美。既然是回憶,那就別想太多了,更別讓自己傷心了,把它像垃圾一樣拋了吧。”

這話不是曲恆楓這水平的貨能說出來的,是他最近接的都市情感戲裡的一句臺詞,正好用在了這裡,把林白楊說得更是淚眼婆娑。

曲恆楓繼續賣弄,“一切當時的痛苦或歡樂,失望或悲哀的心情,也就都成爲值得欣賞的心情了。當一切無法挽回,與其抱殘守缺,不如像你剛纔所說的,當一回猛士,直面淋漓的鮮血,直面慘淡的人生。”

林白楊心裡也知是這麼回事,事情都走到這個地步了,再氣也不過是腦子充血氣喘不上來嘴巴發抖而已,裴奕壓根不在身邊,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虛幻而已。

真正的愛情,不是付出全部;愛一個人,如果沒有迴應,如果只剩乞討,不如驕傲地走開。

在愛情裡,最在乎的一方,往往是輸得最慘的那個。找個讓你開心一輩子的人,纔是愛情的目標。所以,選愛人不需要太多標準,只要這三樣:不騙你,不傷害你,和陪着你。而陪着你,過一輩子,纔是愛情的終點。

林白楊埋在在曲恆楓的懷裡大哭,聽着曲恆楓賣弄他的戲詞,“都說失去後才懂得珍惜,其實珍惜後的失去那時候纔是最痛。所以,我明白你的痛苦,我瞭解你的心痛。”

曲恆楓的話簡直就是火上加油,林白楊哭得一塌糊塗,恨死了裴奕,也恨死了滿口跑馬的曲恆楓。她哭得斷斷續續沒有力氣喊他閉嘴。

曲恆楓見林白楊哭得太過傷心,擔心她傷了身,又起了乘虛而入的壞心思,緩緩端起她的臉,對着她因爲哭泣而顯格外嬌豔的脣上吻去,一邊低頭一邊想,裴奕呀,不是兄弟不給面子,是你做的實在過分,我這是在替你收拾殘局幫你擦屁股呢。

林白楊的本就怒得要殺人放火,曲恆楓剛巧撞到了槍口上。看他一幅趁火打劫的下流樣子,林白楊氣不打一處來,沖天怒火聚到一處,對着他的脣就咬了下去,這下可夠狠的,立馬就見血了,血絲順着兩人的脣往下滴,痛得風流公子曲恆楓嘶嘶低聲吼,推又推不開林白楊,又不敢使大力,只得退後兩步弓着個背,嘴脣還被她狠狠咬着。樣子說多狼狽有多狼狽。

樓上吵吵鬧鬧,樓下的兩夫妻覺得不妥,擔心兩人打鬧傷着林白楊,跑來開推開門一瞧,好傢伙,親的正熱鬧呢。遂躡手躡腳地下了樓。

曲大叔一臉的開心,“恆楓這小子總算是願意安定下來了啊。”拍拍掌,“好事,好事啊!”

阿姨也跟着偷笑,“誰說不是呢。”

林白楊咬過癮了,鬆開牙齒,恨恨地盯着曲恆楓。

曲恆楓後退幾步坐在牀沿,“老子惹你了還是怎麼着,把老子咬成了窟窿。”

“你活該!下次再敢靠近老孃,我打得連你老子都不認識你!”

給臉還蹬上了,曲恆楓摸着腫的像香腸的脣,對罵,“我老孃早躺在地下了,你算什麼哪門子老孃,給老子嘴巴放乾淨點,下次再聽到你喊老孃來老孃去,我幹得你連你老子都不認識你。”

林白楊白他一眼,“我老子早上天堂了,你又算哪門子老子?給老孃嘴巴放乾淨點,不然我打得你腦袋開花。”

別奇怪,這兩人還真如市井小民般潑婦罵起街來,一個坐在牀邊倔着脖子摸着脣對罵,另一個叉着腰青着臉大吼大叫。

曲恆楓也是爲林白楊着想,與其讓她像前段時間意志消糜,死氣沉沉,不如像現在這樣氣勢洶洶、暴跳如雷地破口大罵。可林白楊這火氣憋得時間太久了,火山口被灰塵堵塞太多了,一下噴發直把曲恆楓噴得是滿臉煙火色,眼看着罵得越來越難聽,曲恆楓撐不下去了,暗道,雖說知道林白楊是個生猛的性子,卻沒料到她前段時間裝得太過,現下撕了臉皮,之前積累的那股子猛兇狠都衝自己發泄了。着實是撐不住啊!

曲恆楓在林白楊發瘋似的罵道第十遍老孃的時候,一把把她拉了過來,扯到身邊。林白楊被大力拉扯到牀邊一時沒站穩,歪倒在牀上,曲恆楓順杆子就趴了上去。

林白楊這失戀的火氣遷怒於人,兩張腳亂蹬,盡往曲恆楓的大腿上踢。曲恆楓痛的咬牙也不起身,想,罵吧打吧,發火吧,淋漓地發泄一通就好了。

曲家大哥難得回家一趟,看到父母行爲古怪地在樓梯口徘徊,他脫下西裝外套甩在沙發上,走上前問,“聚這討論啥國家大事呢?”

阿姨對着樓上點點,“恆楓和小白的事。”

“啥事?”

曲大叔有些激動,兩個兒子個個不懂事,沒一個有成家添丁的打算,如今恆楓倒是捷足先登,搶在他哥前頭有了好事。他瞪大兒子一眼,看着樓上的房門,又馬上喜上眉梢,顫着聲音激動道,“你弟弟總算是肯安定下來了。”

曲恆誠眯眼看他爹一會怒一會笑,不知道的還當他是面癱了,知樓上有貓膩,他上前幾步衝過去,推開房門,後面跟着的父母還來不及拉他,就這麼一行三人闖了進去。林白楊被曲恆楓壓在身下反抗亂踢騰,曲恆楓壓得死死的不起來,把門外三個人看得傻呆呆。

還是阿姨反映快,上前把曲恆楓拉起來,“別壓着她。”

曲大叔見林白楊被兒子欺負得眼淚直流,氣曲恆楓不爭氣,好不容易到手的媳婦還要讓她受委屈,捋起袖子就上去揍他,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把曲恆楓打得頭暈眼花。

曲恆誠琢磨着比看戲看精彩,繼母的侄女和自己的弟弟在牀上被撞見,父親好像已知此事,還護着林白楊,看來這對人暗通款曲已不是一日兩日了。

曲恆楓被打得滿屋子亂竄,圍着他哥喊救命,“哥,你別傻楞那啊,快幫幫忙啊,老爸這手勁你又不是沒有吃過拳頭,救命啊。”

救個屁,你小子就是欠收拾。曲恆誠站在一旁看熱鬧,阿姨摟着林白楊在牀上傷心,曲恆楓被他爹揍得上串下跳,怎一個亂字了得。

林白楊失戀的痛苦就伴隨着這雞飛狗跳、人仰馬翻一團亂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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