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火村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行人收拾好就準備前往遼東了,走之前,張浩再次跟王陽和鄧茂交代了一番,倒也沒什麼太重要的事,反正星火村離遼東也不太遠。
看着自己身後浩浩蕩蕩的一羣人,張浩自己都有些吃驚,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已經聚集起了這麼龐大的一股力量。
領軍人物就不說了,光士兵就有波才他們收攏收攏來的五千多人,還有自己的七百精銳騎兵,以及史阿的一百多弟子。
鐵純和郭達沒有跟着張浩一起走,帶着一羣鐵匠留了下來,準備等着張浩到了遼東將鍊鋼廠和鐵匠鋪建起來再過去。
華佗和他醫館的人也沒有一起走,他是捨不得他的那塊藥田,現在華佗一天不看那塊藥田就感覺少了點什麼一樣。
“好了,大家回吧,離得又不遠,我們隨時都能回來,別送了。”張浩看着那些留下的人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笑着說道。
“出發。”隨着張浩一聲令下,六七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大人路上小心。”一衆佃農們在後面揮手叫到。
……
襄平縣,戰國時燕國置,秦始皇二十五年(公元前222年),秦攻下遼東。次年,統一全國,分天下爲36郡,襄平縣依然歸爲遼東郡。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城門口的守城士兵看着浩浩蕩蕩的一羣人,雖然心裡很打怵,還是硬着頭皮上前詢問。
“本官乃是新任遼東太守,前來赴任。”說着張浩把文書拿出來給遞給了那個士兵。
這士兵還不錯,最起碼做到了忠於職守,張浩也沒有爲難他。
“見過太守大人。”看過了文書,士兵抱拳說道,態度不卑不亢。
“我們可以進城了吧。”張浩笑着說道。
“當然,大人請。”
拿回文書,張浩帶人開始往城裡走去。
“對了,我很看好你,你叫什麼名字。”張浩剛走兩步回頭看着士兵問道。
“多謝大人賞識,屬下卑衍。”士兵說道。
“我記住你了,好好表現。”張浩說了一聲,帶着人繼續進城了。
“升濟,關注一下這個卑衍,是個不錯的苗子,沒什麼問題的話可以培養培養。”過了城門,張浩對身邊的公孫度說道。
“是,我會關注的。”公孫度點頭說道。
其實這卑衍在歷史上還真是公孫家的得力干將,卑衍與楊祚等人屯於遼隧,被司馬懿將軍胡遵擊破。
衍夜走襄平,與司馬懿軍相遇於首山。卑衍死戰,再次大敗。經過此戰,司馬懿得以進軍造城下,爲圍塹,遼水暴漲,卑衍被淹死了。
可能是命該如此吧,卑衍卑衍真的被淹死,只是對於這種不是很出名的人,張浩一點印象都沒有,就是不知道張浩的出現,能不能改變他被淹的命運了。
“師兄、子龍、翼德、子義你們隨我去郡守府,其他人先去軍營休息。”張浩招呼了一聲,拿出校尉印綬遞給了公孫度。
度遼將軍本來應該有三營士兵,由三位校尉率領,可現在朝廷哪有精兵給張浩啊,就把印綬交給張浩讓他自行募兵去了。
張浩感覺這趟去郡守府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所以只帶了幾個身手好的,就算遇到什麼事情,這幾個人想要突圍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子瀚,我也跟你去。”王越自然知道,現在的太守在這裡經營多年,很可能就是當地的豪門大族,有點擔心張浩的安全。
“世昌前輩,您和大軍在一起吧,軍營那邊也不一定太平。”張浩想了一下說道。
“那就讓子陵陪你一起吧。”王越想想說道。
“好吧,子陵,你也隨我一起。”張浩點頭說道。
張浩一行六人,直奔郡守府而去,其餘人則向着軍營而去。
郡守府門前,只有兩名士兵,看似沒什麼異常,但這卻是最大的異常,張浩一行六七千人,這位太守大人不可能一點消息沒收到。
而現在郡守府卻這麼平靜,好像真的一點不知道一樣,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什麼人。”張浩幾人剛在門口停下,還沒來得及下馬,門口的士兵就大聲呼喝一聲。
“大膽,這位是新任太守。”張飛翻身下馬,瞪着那士兵說道。
“哪來的新任太守,我們可不知道什麼太守,這裡只有公孫大人。”士兵針鋒相對的說道。
其實被張飛這麼一瞪,這士兵還是有些發怵的,但是這是公孫大人給的任務,他可不敢違逆公孫大人。
“呵,好一個下馬威。”張浩小聲嘀咕了一聲。
“你這廝討打。”張飛揮舞拳頭就要去打那士兵。
“大膽。”一個渾厚的聲音在院裡傳來,張飛聽到聲音,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向聲音的來源。
“公孫大人。”看到院裡走出的一箇中年,兩個門衛士兵躬身叫道。
“你們怎麼可以對新任太守如此無禮?”中年人假裝憤怒的說道。
兩名士兵低着頭,並沒有出聲。
“請問哪位是新到任的太守大人。”中年人恭敬的問道,臉上卻沒有一絲恭敬之色。
“在下便是,不知你是哪位?”張浩也不在意,上前一步說道。
“本官乃襄平令,公孫昭,見過太守大人。”中年人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一點見禮的意思都沒有。
“哦?襄平令?你一個小小的縣令,見了本太守爲何不拜?還敢在我面前自稱本官?”張浩冷冷的說道。
“現在只聽你說你是新到任的太守,口說無憑,萬一你是冒充的怎麼辦?”
“你想怎樣?”張浩平淡的問道,臉上看不出喜怒。
“當然是要驗明正身了。”
“你一個小小的縣令,有什麼資格驗本官?上任太守呢,要驗也是他來驗。”張浩冷哼一聲說道。
“呵呵,上任太守已經卸任離開了,現在這裡,本官說了算。”公孫昭一臉得意的說道。
“離開?怕不是才離開的吧。”張浩冷笑一聲說道。
他是看明白了,本來以爲會遭到上任太守的爲難,沒想到這個地頭蛇不是上任太守,而是這個襄平令。
或許上任太守就是外來赴任,恐怕早就被這公孫昭這地頭蛇給解決了,然後他以襄平令之職,代理着太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