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一慢四快的打更聲傳來,張浩坐起身,推了推身邊的鄭益,結果鄭益揉了揉眼睛,睜眼看了張浩一眼,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小子,你逼我的。”張浩無奈的笑了笑,小聲的嘀咕一句,隨後一腳把鄭益踹下牀。
“啊!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鄭益一下子跳了起來,驚慌的問道。
“起牀了。”張浩淡淡的說道,隨後開始自己穿衣服。
“啊?這麼早啊,天都還沒亮啊”鄭益還想耍賴。
“穿衣服,洗漱,快點,給你一刻鐘的時間。”張浩懶得搭理他,已經穿好衣服,開始洗漱了。
“喏”鄭益弱弱的回了一句,也開始穿衣服。
張浩洗漱過後,打開門,深吸幾口氣,站在門口等待鄭益。
“這個時候的空氣真好啊,沒有污染,沒有尾氣,吸一口都神清氣爽啊。”張浩暗暗想着。
“哥哥”鄭益收拾好,站到張浩身邊,輕聲呼喚一聲。
“好了?那開始吧。”張浩看了鄭益一眼,走到院子裡,開始熱身,然後帶着鄭益出去跑步。
“哥哥,不,不行了,跑不動了。”一路上鄭益吵了好幾次了。
“堅持住。”每次張浩都是停都不停的回他三個字。
跑步回來,張浩自己讀書,不去管跟隨鄭玄學習鄭益,下午跟鄭玄學習,晚上向鄭玄請教自己看書時看不懂的地方。
每天這樣重複的生活一直保持了一個月,一個月後的一天早上,張浩和鄭益跑步回來,鄭玄站在院子等着二人,此時的二人已經長高了些許,也壯實了不少,雖是長身體的年紀,也和一個多月的鍛鍊分不開。
“回來啦,浩兒、益兒過來。”張浩已經在鄭玄家裡住了一個多月,與一家人的關係也熟絡了起來。
“喏”
“喏”
張浩、鄭益二人答應一聲,跟着鄭玄往院裡走去。
進了小院,張浩一驚,在牆邊擺放着一排大小不一的石鎖,還有許多各種大小的石片。
石鎖就是一塊石頭,鑿成方形,在上部掏出一個洞,留出一個適合手握的地方,像一把大鎖一樣。
而石片就是用石頭鑿出來的槓鈴片。(石鎖、石片應該出現在唐宋之後,略微提前了一點)
“來試試,感覺如何。”鄭玄笑呵呵的說道。
張浩走過去,拿了個最小的石鎖,差不多有四五斤重的樣子,用力拎了起來。六七歲的身子,也只能先用這個了。
“多謝伯父。”張浩放下石鎖,施了一禮,心裡早就樂開花了,之前每天跑完步只能做一些俯臥撐、仰臥起坐、蛙跳之類的,早就想打一些這種東西了,奈何在鄭玄家白吃白住的也不好意思再跟人家要錢了。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來來來,隨老夫來過。”鄭玄招了招手,隨後往屋裡走去。
張浩與鄭益則跟在身後,進屋之後看到鄭玄夫婦端坐堂上,二人則側手而立,恭敬地站在那。
“浩兒,老夫問你一事,你要如實回答,”鄭玄有的嚴肅了起來。
“喏。”雖然見鄭玄如此模樣,張浩心裡有些打鼓,還是應了一聲。
“你如何看待老夫夫婦二人?”鄭玄問道?
“伯父伯母救了小子一命,這段時間又精心照料,無微不至,救命之恩,養育之情,小子無以爲報,二位猶如小子再生之父母。”張浩說着便深施一禮。
“好,這月餘時間,老夫與夫人觀你天資聰穎又勤奮上進,重情重義還處事成熟,所以我與夫人商議,欲收你做義子,不知你可願意?”鄭玄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義、義、義子?”張浩腦袋一懵,這幸福來的太突然了吧,本以爲留在鄭玄身邊學習就很好了,沒想到鄭玄竟然要收自己做義子。
“怎麼?不願意?”鄭玄看到張浩吃驚的表情,跟張浩開起了玩笑,戲謔的說道。
“願意願意。”張浩趕忙點頭答應,這麼大的一棵大樹,啥子纔不願意呢。
“義父、義母”張浩震驚過後,整理好心情,一本正經的跪了下去,鄭重的向鄭玄夫婦二人扣頭,之後站起來,拿起鄭益端過來的茶杯走到鄭玄夫婦二人面前。
“義父,喝茶”
“乖”鄭玄接過茶杯,一臉的欣慰
“義母喝茶”
“乖”鄭玄夫人也接過茶杯,看着張浩滿眼的慈愛。
“大哥”鄭益也走了過來,跟張浩抱了抱拳。
“弟弟”此時張浩已經雙眼通紅,淚水在眼睛裡打着轉,離開自己的親人,終於自己又有了“家”。
之後的一段時間,鄭玄每天逢人就介紹自己的義子,不管是來跟鄭玄學習的,還是街坊鄰居,連出去買東西的時候都要跟人介紹一番。
短短几天時間,一個縣城裡有一大半的人都知道了,估計很快鄭玄收義子的事就會越傳越廣了。
而張浩這段時間,白天則跟往常一樣,鍛鍊、讀書,晚上跟鄭玄請教的時間則少了很多,而是拉着鄭益,兩人關在房間裡,還不讓別人進去。
“哥哥,你看這個樣子可不可以。”鄭益的聲音傳來。
“還差一點,所有的全都要一樣大哦。”張浩說道。
“好的哥哥。”
隨後屋子裡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老爺,這兩個孩子最近在做什麼啊,神神秘秘的。”屋子門口,鄭玄夫人一臉的擔憂。
“我也不知道啊,每次問起,兩個孩子都是異口同聲的說秘密。”鄭玄也很無奈,他問過好幾次,可是一點風聲都沒問出來。
“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放心吧,有浩兒在,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這孩子做事有分寸。”鄭玄又看了屋子一眼,寬慰着說道。
他對張浩還是很放心的,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了解張浩,做事有根有據,少年老成,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走吧,我們也回去休息吧。”鄭玄看了看一臉擔憂的夫人,淡淡的說。隨後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而張浩和鄭益則還是每天這樣神神秘秘的,誰都不知道倆人在搗鼓什麼。